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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上一辈子,她也是问过同样一个问题,只不过,那时候,一切都来的太晚,她的后宫遍江湖,而苏泯,不屑。 如今细细想来,她与苏泯,在上一辈子,竟然还没有坐下好好说过一次话,他一见到她,就动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活像是她杀了他全家一样。 苏泯没回答,将伞放在她的手中,自己一个人径直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直到房间的门被轻轻合上,她才回过神来。 这……算是回答么?她伸手挠了挠头发,这究竟是应了还是没应啊!她刚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就看到一个蓝影向她扑来,叶眦侧过身子,躲过了那人来。 那人撅了噘嘴,也不管这春雨连绵,将怀中的信给拿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来:“少主,这是门主让我捎来的信。” 来人正是清风门的护法之一,蓝林。 叶眦接过来,并没有拆开,看着蓝林俊俏的小模样笑道:“就只是送了一封信?没有送其他的?比如说金银财宝什么的。” 蓝林迷茫地摇了摇脑袋,表示并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蓝林只是过来送个信,还顺便去看了一眼松涛道长,然后回清风门去回禀叶成欢。 直到蓝林离开了,她才拆开那封信来,笔记潦草不堪,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这是叶成欢的笔迹。 因为整个江湖中,再没有人写字比他还丑的。 她几眼将信中的内容看完,微微张了张嘴巴:“清霜?” 这也难怪叶眦会这么惊讶了,清霜非人名,而是剑名,因为上一辈子接触到清霜剑,还是在苏泯的手里。 可是叶成欢在来信中说了,找到贺长垣,拿到清霜剑。 这把清霜剑,除了长得好看一些,锐利一些之外,便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这一辈子的清霜剑,却不是苏泯的。 她手指摩挲在纸页上,微微有些许粗糙,半晌,她才抬起头来,抿着唇笑了笑:“清霜,是阿泯的。” 既然现在不是,那么,她就把它拿回来便是,她似乎还见着,苏泯没有武器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叶眦便去了静心堂,宋遇和唐隐正在替松涛道长疗伤,了无大师在一边念经,不过应该不是往生经,可以看得出来,松涛道长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说实在的,不得不说叶成欢很精明,在听说五毒教余孽和松涛道长受伤之后,很快就知道,他们要去找贺长垣了。 而现在整个武当乱成了一团,除了宋遇,几乎没有人的能够比得上叶眦的,所以,叶眦去找贺长垣,是现今最好的人选。 所以当她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连闭着眼睛念经的了无大师,也睁开眼睛略微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毕竟她并不像是一个这么有责任的人。 在几个人的讨论之下,还是同意了叶眦的这个要求,因为现在,好像除了叶眦,真的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了。 “叶少主,记得,务必要在五月中旬之前回到武当,否则,药石罔灵。”唐隐难得严肃的开口说道,“当年五毒之乱过后,曾有人见过贺长垣在西边明月村出现过,叶少主可以往那边去找找。” 叶眦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听进去了,便准备回到房间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这一去,重要的就是找到清霜剑送给苏泯,顺便将贺长垣带回来给松涛道长治病。 这样,武当还得欠她一个人情。 她算盘打得响亮,却不知道,此路艰险几何。 回到房中,随意收拾了几件衣裳之后,便准备出发,向着西边的明月村而去,却未曾想到,一打开门,便撞在了门外那人身上,檀香绕鼻。 “阿泯?” 苏泯面无表情,清冷的站在门外,风卷进他的衣裳,微微浮动,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开口道:“走吧。” 叶眦:“???” 见到叶眦不动,还一脸不解的模样,他又转过身来,“昨日你说,我在哪儿,你便在哪儿,今日,我随你走。” 他声音清浅,将整个春意都带上了一分凉意。 刚刚他是说……要跟着她一起走?这也就是说,昨日的话,他算是应允了叶眦的。 “你是说,同我一起去寻,贺长垣?” 苏泯点头。 她裂开嘴角,一笑之间,灿烂如光,纵是春光烂漫,也不比眼前的一笑了,她几步走过去,走到阳光里,朝着苏泯挥了挥手。 “阿泯,快过来。”她笑容耀眼,逼的苏泯歪了歪脑袋,耳尖微红,她继续喊着:“快过来,咱们约会去了!” 只属于两个人的,迟来了一世的,独处。 ☆、阿秋 长风万里,暮光微醺,本已渐渐升起的暖意,在湖中央,却是被清寒挡得一丝不剩。 三天以来,一路向西,终于是打听到了这个所谓明月村的地方,却是出了青山连绵,坐了一艘小船,也幸亏宋遇给的盘缠足够,否则还真的不一定能够租得起这一艘小船来。 水波微漾,泛起粼粼银波,小舟摇摆,她靠在传遍,不停地拍着胸口。 “呕~” 胸腔里泛起的那一股难受与恶心让她头晕眼花,真想要跳进湖里好好清醒一番,苏泯站在不远处,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要是放在平日里,她肯定会吃他一番豆腐,可是现在这模样,晕船晕的站都站不稳,更别提吃个豆腐什么的。 “大概明日,便能上岸了。”他声音低浅,带着冷意,听在耳中,倒是让她舒坦了些许。 她转过身来,斜倚在船边上,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伸手遮了遮眼睛,她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拉了拉苏泯的衣衫。 “阿泯,我能不能靠着你?靠着你,我便不那么难受了。”她将附在眼上的手伸开了两根指头,恰好可以看到苏泯。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思虑了一会儿,还是走到她的旁边,缓缓坐了下来,一身青衫与碧衣交缠在一起,仿佛是湖中水卷着藻荇到了舟中,叶眦见到他应了下来,移了移身子,将脑袋靠在他的大腿上。 她感觉到苏泯浑身一僵,竟然一直保持着这么一个动作,她用手遮起的眼中,含着粼粼笑意。 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再睁眼,天波涌现,正是个晴朗的好日子,许是察觉到腿上的人有了动静,苏泯开口说道:“叶姑娘,我腿麻了。” 叶眦“唔”了一声,不依不舍的从他的腿上起来,再一看,原来小船已然靠了岸,她站起来,发现苏泯还以原来的姿势坐在原地,不禁笑了起来。 “阿泯,原来你这么疼我啊,一夜都没有动吗?” 这一句话,正是戳中了他的心事,耳尖红了起来,可是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动静,叶眦伸手刚想要拉他,苏泯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