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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他平时是稍微有些低的声音,可现在却变得有些尖锐。 “哦,是晏之啊。”电话那头的关源说的亲热,好像他们两个是关系很好的老朋友,现在在电话里头联络感情一样。“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你说呢?”邵宴之把话从嘴里挤出来,如果关源开门见山就跟他谈条件,他或许还没有这样的生气。可他!他却故意打着太极,装无辜! “我是真的不明白呀。” 电话这头,邵宴之沉默了很久,他需要平复一下心情。所以等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关源在电话那头叫了他两声的时候,他才开口了。 “这么装傻,有意思吗?” “嗯,是没什么意思。” “我就跟你这么说吧,如果沈塘少了一根手指头,我就跟你拼命。”反正丑话也说在前头了,邵宴之反倒是淡定从容了不少,“沈塘人呢?” 关源轻笑了一下,“如果我说,要你拿你在邵氏的所有股份来换沈塘,你干不干?” 邵宴之嗤笑了一声,“干,干嘛不干?那点股份我又不看在眼里。或者这么说你可能更明白点,邵氏我压根儿没放在心里过。” “放心,你的沈塘好好的。” * “今天这排骨做的不错。”沈塘手里拿着筷子朝一个空盘子的方向点了点,那个白色瓷盘里头只剩下酱红色的汁液,但从色泽上来看,味道应该是极为不错的。 头上梳着三七式的男人走过来,朝着他点头哈腰的笑了笑,“是的,沈先生,前几天是我们招待不周了。特意换了另外一家酒店,给您打包了外卖。看起来,这两天您吃的还算满意。” 刘明觉得有些蛋疼,这个叫做沈塘的年轻人,真的是被绑架的吗?他怎么感觉他才是被绑架的那个?每天好吃的好喝的招待也就算了,对方还是个挑嘴的。在他看来好吃的不得了的东西,这个家伙吃了两口竟然还嫌七嫌八的挑剔了半天。不过在这里待了六七天,就已经换了三家饭馆,两家酒店了。他们感觉,从来没见过这么漫长的七天,这种钝刀子似的折磨,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 他就想不通了,上面是怎么想的。要敲诈?勒索?不像,为了英雄救美?也不像。这他妈到底叫个什么事儿啊! 这人来了七天,他倒好,每天睡得饱饱的,吃得饱饱的,把他们指使的团团转。他养的倒还多了点rou,而他们每天都觉得累得慌。刘明想,如果叫他去称一下,很可能还会瘦个两三斤。 就在他这么无奈的时候,上面的指示来了,他们说放了这厮! 放了他! 刘明只觉得这天怎么这么蓝,空气怎么这么新鲜。今个儿花也红,草也绿,看什么什么好,吃嘛嘛香! “还凑合。”沈塘手里的筷子转了转,刚来这里的时候他是有些慌张的。可是后来这些人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也就放心了。看起来对方没打算伤害他,只打算把他当做筹码来利用。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他们找些不痛快呢? “虽然沈先生住着甚好,可是我们也不能老让您待在这里头是不?” 听到这句话,沈塘眼睛亮了一下,整个人突然坐直了身子。 “刘先生的意思是?” “沈先生自由了。” 沈塘心里一轻,几乎有一种想要放声呐喊的冲动。可他知道这不行,所以憋了回去。 “有要求吗?” 刘明摇头。 “那是谁来找我了吗?” “不知道。” 沈塘皱着眉,他很快想到了邵宴之。想到这里,他也不想再跟这个人纠缠下去了,立马推开椅子站起身。跟着带他的人离开了这个困了他七天的套间。 这是他七天,第一次看到天。 沈塘抬起头,身旁的陌生男人恭恭敬敬地给他递上了一个手机。是他来之前被没收了的,沈塘打开一看,电量是充满的。 “哟,还挺贴心的。” 沈塘拿了手机,对方很快就离开了。他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妈,是我。” 沈塘刚开口的时候,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就传来了压抑的哭声。沈mama似乎极力要伪装平静,可是无奈,她做不到。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去,最后还是沈塘好好的安抚了她,她才平静了下来。 “你、你快给晏之打电话吧,他急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沈塘心里跳了跳,连忙挂了电话转拨邵宴之的。可是电话那边一直在显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沈塘不免得有些着急。 他在跟谁聊呢! 沈塘也不知道在往哪里走,就是脚步不停。还没等他走出这个小区,电话就响了。 按下绿色的接听键的那一刻,沈塘的手指是颤抖的。他滑了一下,才按了下去。 “沈塘?沈塘是你么?是你的话,你说说话呀!” 邵宴之话说的着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甚至声音都变得不像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哽咽,他抽了一下。 或许直到这一刻,沈塘才知道原来他有一天,会这么想念一个人。光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让他产生了一股痛哭一顿的冲动。 他吸了吸鼻子,邵宴之立马安静了,他说,“嗯,是我。” “你还好吗?” “没缺胳膊断腿儿。” 邵宴之笑了,“看来还不错。” “喂,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唐姨啊。” “哦。”沈塘摸了摸鼻子,“你快点来接我。” 这话他说的理直气也壮,邵宴之忙不迭点头,即使沈塘看不到。 “yes,sir!” 沈塘无声地笑了,眼睛弯弯的,看起来难得的轻松。 “这几天大鱼大rou吃多了,回去一定要吃点清粥小菜,好好的洗洗胃。” “好的,我来做。” “你会吗?” “不会学啊。” “你那边什么声音?” “开车的声音啊,不是要来接你吗?” 两个人的电话没有停,邵宴之给手机开了外放,就放在车子上。只要沈塘想要跟他说话了,他立马应答。有时候沈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话可说的时候,就会一直一直的叫他的名字,而他也会不厌其烦的,一直一直的回答。 然后两个人安静片刻,同时傻笑起来。 邵宴之会说,“沈塘,你真傻。” 沈塘会哎的应一声,然后回他,“你难道就不是傻了?” “是我傻,所以我才会喜欢上这么傻的你。” 两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邵宴之的手机电量告罄。可是也没有再等多久,最多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标致就在沈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