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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谢。 “该我谢你们才是,感谢你们不惜生命保护身后的我们。”王子安发自内心道,然后就见那大汉憨然一笑,一口白牙,眼里似闪着感动。 “小公子手法不错。”一边的老军医瞧着王子安独特的包扎手法,不禁赞道。 王子安见老者恰似给他开药的老军医,含蓄一笑,“病久了,也会一点皮毛了。” 老军医不喜听这些套话,反是扣住王子安的手腕把了一脉,担心王子安身体不好,累倒反而添乱。 只不过这一脉有点……惊人。 老军医神情略为微妙地看着王子安,“正气入体实能制寒,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王子安迷茫。 老军医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老脸微红,“还需节制。” 王子安脸蛋爆红。 羞羞容,粉面桃花绝代哉。 只怪世间美难再,英雄难过绯花债! 老军医摇了摇头,感叹万千,“小公子随我来。” 王子安一愣,连忙跟上老军医,脸上羞红渐渐褪去,问:“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军医大笑三声,说:“哪里称得上先生,无名之辈,叫我一声罗老便可!” 王子安应诺,随着罗老看了一路,心知了何为妙手回春! 罗老治疗伤患的途中悄悄地在观察王子安的反应,心里了然,道:“小公子恐怕不是只懂一点点药理吧!” “罗老为何这么说?”王子安小小心惊地反问。 罗老抚须笑道:“观神情,虽然你对药材看起来一个都不认识,但是等你听我说了这药材的药性之后,便立刻领悟了我这般用药是为何,若说只懂皮毛药理,那老夫只能叹句天才了!” 王子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罗老过誉了,子安不过是杂书看得多了。”王子安在梅林里观了无数书籍,医药方面的书自是不会少,只可惜他看了,却没有半点实践能力,就连最基本的诊脉也不会。 “那小公子和我说说你从书中看到的药理吧!”罗老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似乎在考较王子安的水平。 王子安忽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奇怪了,然而被赶鸭子上架的他,只能尽可能的将自己理解到的东西说出来。 罗老本没想太多,却不知自己无意的考量会发现一个这样的天才!越听越奇,越听越心惊,最后竟将他大半辈子的治医之道给道破了,小小少年,这是何等见识! 快及王子安唇焦口燥,罗老终于让他停了下来,大手一挥,将王子安赶回帐中,“我现在还得给伤员治疗,听不仔细,你也别在这添乱,回去把你所知的都写下来,日后我再来看。” “……”王子安内心受伤地回到帐中,竟被嫌弃在添乱! 王子安化悲愤为动力,奋笔疾书,期间王子安多次进出梅林,再次重温了一下看过的书籍,力求将那里面的新鲜名词转化为更能让人理解的东西。 王子安表示这个过程非一般的累,他决定以后还是不要习医了。_(:3」∠)_ ☆、第33章 “季藩积聚多年,狼子野心,昭然可见。” “那帮凶蛮,该当斩尽杀绝!”莫离摘下头盔,满目愤怨! 王子安听到外面的声响,立即从帐后出来,果见卫亦霜三人以及随来的将士。 还沾着血气的一众见帘子掀起来,齐齐看去,强大的视线汇聚在王子安身上,让他稍受惊吓。 虽为相门贵族,但此刻的王子安并没有什么发言的权利,只能悄然无声地待在一边,听其论战事。 卫亦霜深看了王子安一眼,未做表示,大神们皆未发话,诸将自然不会对王子安的旁听表示不满,收回视线,专注正事。 “季藩国君扎颜颂琪,年轻时杀灭所有兄弟登上皇位,为君残暴,然其在军事上的才能却超乎众人,无人能及,此次发难只怕不会轻易了结。” 王子安听人论述,突然对扎颜颂琪产生了几分兴趣,能与卫亦霜斗上两三年的人,到底拥有何般智慧呢? “陛下,如今吾国与大庆相战,难分高下,若能与笠夏同盟,吾国定能大败庆军!”谏臣立侍一旁,言辞慷慨激昂。 而上座的一男子却漫不经心地假寐着,好看的面容如同曼陀罗般诱人沉沦堕落,妖艳得让人不自觉的将其和爱与性联想在一起,靡艳魅惑。 扎颜颂琪一手搂着妖姬,一手持着美酒,慵懒地道:“如何同盟?”话罢,还朝那美丽妖姬吻了一口,逗得那妖姬一阵娇笑。 妖姬纵然美,可惜却不敌扎颜半分! 大臣们似乎习以为常,对扎颜的荒唐视若无睹。 “陛下,前日大庆战神卫亦霜亲自带兵,直逼笠夏首城,大乱皇子婚典,夺走王妃,笠夏必定怀恨在心,此番前去,定能与之同盟。” 扎颜颂琪一下子来了兴趣,眉梢轻挑,“夺亲?何等美人竟能引起两国大动干戈!” “陛下,您都有人家了,怎么还想别的美人呢!”妖姬娇声嗔怪,却不慎将酒杯打翻,一张娇容瞬间变得煞白。 “陛……下……”妖姬惊慌失措,语声颤抖,跪在地上冷汗淋淋。 扎颜颂琪冷冷瞥了妖姬一眼,心生烦意,招了招手,语气平淡道:“拖出去。”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妖姬花容失色,涕泪横流,此前的光华仿佛一场梦幻。 突生如此变故,群臣皆压低着脑袋,不敢吭声,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 那妖姬的惨叫似乎还未褪去,上方一道声音似乎不受半点影响。 “遣人去趟笠夏,再给本王查清楚那美人的下落。”扎颜颂琪邪气地勾起唇角,站起身来,甩了甩被酒污了的袖子,大步离开。 国王已退,而余下的人却还心有余悸,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主帐内的商讨结束,天空已繁星布满,营中寂静,然战士们却时刻警惕。 “子安,我送你回皇都可好?”卫亦霜坐在床榻上,沉默了一会儿,对王子安说道。 王子安手中的笔一顿,回头朝卫亦霜看去,烛光明明灭灭,看不真切,只听卫亦霜接着说:“我怕我不能好好顾着你。” 王子安心中一动,微笑说:“你意如何便如何,我听你的,不与你添乱。” 烛光摇曳,对影相合,正是宽衣就寝时。 替其更衣,王子安便见卫亦霜身上的一处刀口,顿时泪水盈眶,“你受伤了。”见了一天生死,王子安却独独见不得卫亦霜受伤。 小小刀伤,兵家常事,尚不足引起注意,可此时的卫亦霜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心疼甚。 “可别为了这般就伤心,你可是皱眉就能让黄莺流泪的,若是真哭了,老天就得下雨了,那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