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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高晓冲了出去。 叶庭无奈地看着高晓纪坚离开,看看屋里沉默的两人,还有门口那个大人物。 “何导演,麻烦你先离开好吗?待会我会跟你解释一切。”叶庭伸手请何盛离开,何盛懂得看人脸色,更何况,这些人的事都与他无关,唯一牵动他的心的人,也已经离开了。 “导演?”叶庭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他说:“别看了,高晓不会离开纪坚的。” 何盛苦笑,“那我就等着叶少给我一个好的解释了。” 叶庭把门关上,走过去把纪勇扶到沙发上,“还好吗兄弟?” 纪勇心口还是一阵阵发疼,还好是他替梓木挨了,不然梓木该有多疼,一定受不了的。 “唉,我说你们,好好过日子不行 吗?偏要把事情弄得那么糟糕。”叶庭哀嚎,明明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现在一个走了,一个受伤,收拾乱局的还是他。 这兄弟俩果然没什么好事啊。 纪勇想道歉,可是喉咙却像是被东西噎住了,出不了声。 “别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叶庭又看向梓木,“梓木,要我送你回去吗?” 梓木像是忽然被惊醒了一样,看向纪勇和叶庭的眼神十分恐惧,仿佛是看到了恶鬼。 “额...”纪勇想走过去,梓木却退后了一步,然后逃似的离开了。 纪勇不放心要跟着,被叶庭拉住,“折腾什么,我叫人跟着就行了,你先去医院。” 等纪勇看着叶庭打了电话,确实是叫人跟了,才愿意上叶庭的车去医院。 医院是叶庭相熟的医院,纪勇有些骨折,必须住院,叶庭成了保姆,削水果换衣服喂粥喂药,还要帮忙换尿桶。 多么凄惨,风流倜傥的叶少也有帮人提尿桶的一天。 忙了一天刚睡着又被电话吵醒,是纪坚。 “我现在要上飞机到荷兰和晓晓结婚,记得帮我好好照顾纪勇,回来请你喝喜酒。” “啊?”手机那头已经挂了电话,叶庭只能跟手机大眼瞪小眼。 好朋友是什么?好朋友就是奴役的! 发布会的一点点插曲,并没有影响的正常首映,热度更是一路飙升,没几天就登上了各大影院的票房第一位。 只是没有人再看到高晓出席庆功或者宣传,问了其他演员,都不知道,再问问导演,他也只是笑着说不了解。 他确实是不知道高晓去了哪里,他只知道高晓要结婚了。 这是高晓自己坦白的,说他爱的一直都是纪坚,从来没有改变过。 何盛大方地祝福他们,算是了结了这段单相思。 纪勇休息了几天已经好了很多,知道大哥和高晓结婚,他也打了电话祝贺。 呆在医院几天,心里始终牵挂着梓木,问叶庭,他只是说梓木一直待在家,很少外出。 纪勇了解叶庭,就是因为叶庭掩饰得太好,他才猜出叶庭确实是隐瞒了一点事实。 看来梓木一定是出事了。 再三逼问,叶庭还是紧闭嘴巴,套不出任何关于梓木的事,他给梓木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他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身上的伤也没多大问题,叶庭再也困不住他,纪勇避过几个叶庭的手下,拿了一辆车的钥匙,开车到了梓木家。 掏出裤袋里的钥匙,他居然有了一丝犹豫,那一天的事又浮出脑海,一遍一遍提醒着他,梓木的残忍。 梓木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自己爱 了很久的人,放弃是比继续容易得多的事,可是,这样纪勇还是纪勇吗? 梓木说他不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那梓木你究竟要什么? 钥匙的齿痕印上了手心,暗红的印痕。 别想了,上去吧。 屋子里满是烟草的味道,窗帘落下,没有开灯,客厅里很阴暗。纪勇开来了灯,才发现屋子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片,有烟头还有酒瓶。 梓木不在客厅,纪勇用拖鞋拨开碎片,往梓木的房间走去。 房间紧闭,却没有上锁,纪勇扭开门把,推开门,里面的情况和客厅一样,昏暗的房间,凌乱的地板。 纪勇走到窗边,大概是梓木盖头睡觉,纪勇轻轻拉下被子,果然是梓木。 只是梓木的样子太憔悴了,好像瘦了很多,眼窝变深,眼睛底下还满是青黑的阴影,头发乱糟糟,这哪是平时注重形象的梓木? 好像感受到别人的碰触,梓木猛地睁开双眼,直直地瞪着纪勇。 “你是谁?” 纪勇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细声回答:“我是纪勇。” 梓木眨眨眼睛,摇摇头,喃喃道:“不是 ,纪勇不会来的,不是,不是。”然后便再次把头埋入被窝之中,任由纪勇说什么,都不再理会了。 纪勇简单收拾了一下梓木的房间,满地都是酒瓶和烟头,这几天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还有梓木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这些日子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客厅就更不用说了,完整的酒瓶不少,变成碎片的也不少,满地狼藉。 收拾了一会,纪勇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抬手掩住自己的双眼。 好累好累,爱一个人真的好累。 无论做多少事都不够,做得再好人家只留你一句你不懂他的需要。 不懂,真的不懂。 ☆、改变 有人来过了,梓木看到收拾得干净的家,没多想就知道是谁来过了。 酒呢?我的酒呢? 一想起那人就觉得头痛,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不想,就不会痛了。 冰箱也被收拾了一遍,原本放在里面的酒全都不见了,身上一阵阵扭曲般的痛袭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冷,穿上衣服又觉得自己很热。 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需要那些酒。 喝了会变得很快乐,没有那些恼人的思绪,没有恨没有怨没有爱,只有无极的快乐。 整个人像是上了天堂一样,他喝了酒之后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世界都在他脚下,他可以看到每一个蝼蚁般的世人。 酒没了,没有了。 梓木倒在地上哆嗦着,眼泪鼻涕不自觉地流出来了,他知道自己需要喝一杯,干脆喝一瓶,可是酒没有了。 他要去买,他知道哪里会有卖酒的人,他要去! 凉水在早春还是很冷,梓木把自己的头都浸入冷水之中,再抬手时,浑身都发抖 ,人倒是清醒了很多。 钱,要带钱。梓木把房间里所有的抽屉都翻开,银行卡,现金,全都收到口袋里,他要去买很多这样的酒。 换好衣服,梓木踉跄着脚步出门,坐上的士,穿过繁华的都市闹区,开向了郊外。 的士在近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