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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包大人, 其实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包拯点点头:“不是开封的人,那是从外地来的?你扮成襄阳王, 有何目的?” “真正的襄阳王现在何处?” “不知道,可能死了。”襄阳王鼓起勇气,抬起眼睛直视着包拯:“我不是开封的人,更不是外地的人,我是一千年以后的人。” 襄阳王的话似惊雷久响不绝于耳,饶是包拯已经猜到了襄阳王不是本尊,但也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实,一时难以接受,“一千年后?你如今,是人还是鬼?” 这种事情,没凭没据又不好说清,襄阳王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算什么,只能道:“可能是人,可能也就是个鬼。原来的赵爵不知去了哪,便只由我雀占鸠巢,霸占着他的躯壳了。” 移魂换身,以命换命,这等阴阳玄学之事,包拯有过耳闻但却从未亲身见过。 他心内连连称奇,思及襄阳王向他坦白这些的语气,竟是没有太多的怀疑,只感叹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又问道:“那么你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襄阳王指着手中的游仙枕,慢慢道:“我在一千年后可能已经死了,而这赵爵他本尊许是服用五石散不当,加上睡了邪门的游仙枕,所以我才机缘巧合下进入了他的身体。” “照你这么说………”包拯若有所思:“真正的赵爵还会回来吗?” 襄阳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两人目光齐齐落在游仙枕光滑的表面上,过了一会,包拯便道:“不如你就在此再试试这枕头,看看里头有何玄机。” 襄阳王似有犹豫:“若是赵爵真的回来了………” 包拯目光一沉,面如罗刹:“那便让他有去无回!” 襄阳王不由打了个哆嗦,依言将游仙枕放在了包拯平日书房小憩时所用的榻床上,睡上去之前,突然像交代后事一般道:“包大人……。你说,若是知道我不是赵爵了,展昭他们还会如此痛恨我么?他们会不会像你一样愿意相信我?” “要是真的赵爵回来了,展昭怕是只会觉得我终于露出真面目,又恢复了从前的秉性吧。” 包拯抬眼轻轻看了一眼窗外一动不动的那位身影,叹了声气:“展护卫虽然爱憎分明,却不会是非不分,王爷既然问心无愧,又何惧偏见误解?” 襄阳王笑了笑,“是这个理。”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襄阳王准备躺上去了,包拯看他神色坚定并无心虚,不由马上阻止道:“既然这游仙枕有问题,王爷还是别再尝试为好,如今这样,也挺好的。” 襄阳王瞪直了眼睛,连屁gu都没挨上榻边,与包拯对视一眼,道:“不去试试,怎知其中的玄机?” 包拯摇摇头,只觉得面前的襄阳王虽然面容如旧,那真善的性格却让他惊艳非常,看见襄阳王眨巴的眼睛,包拯都忍不住道:“你可知这其中风险之大?本府岂有理由让你以身犯险!难道你们后世的人,都是如此不设防备之人?” 襄阳王闻言梗住,有点尴尬的摇头:“傻子哪个朝代都是有的,我们那时候的人,城府也深,心思也聪明,我这样的只是少数。” 包拯略一挑眉,倒没有取笑他的意思,“说了这么多,倒忘了问你的真名。” 襄阳王微微一愣,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听过人再叫他的名字了,张了张嘴,轻轻道:“顾一砚,顾虑的顾,一二三四的一,笔墨纸砚的砚。” 包拯笑道:“顾小兄弟。” 襄阳王眼眶都热了,拿笑盖住激动:“难怪后世的人都大为歌颂你,包大人,你果然是天大的好官!” “马屁勿拍!”包拯笑过又恢复了严肃的作态,道:“那秦钰,本府已派了王朝马汉二人前往襄阳调查,估摸着十几天后便会有线索。” “你回王府之后,可与她逢场作戏,探探她的反应。” 襄阳王眼底闪过意外:“这么说,秦钰与那两个孩子,和赵爵无关?” 包拯轻轻颔首,坐回了自己的书案前,道:“本府也只是对那秦钰的态度有所怀疑,既然你也不知真相,查一查,总会有所收获。” 此行来得极其顺利,直到出了包拯的书房,襄阳王还觉得自己犹在梦中,心里轻松得不像话。 不管包拯以后会不会再怀疑他,他能说的,能做的,已经尽力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好歹算是落下了。 襄阳王美滋滋的重新准备翻墙出开封府,心中膨胀了,脚下就失了谨慎,一下踩到了墙上的青苔,瞬间打滑从墙上摔下。 方才襄阳王和包拯的谈话展昭一字不漏的全部听了进去,心中又惊又喜, 惊的是他也怀疑过襄阳王的身份,但却没想到襄阳王的身份如此让人难以置信;喜的是他直觉果然没有出错,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真正的襄阳王。 展昭本只是站在远处继续观望襄阳王的一举一动,见襄阳王失手摔了下来,面容突变,想也不想便马上纵身跃到墙边,双手稳稳的接住了襄阳王。 襄阳王目瞪口呆,不过闭上眼睛等摔的功夫,一张开眼,看见的却是展昭温润如玉的面庞。 他就说,堂堂开封府,怎么会是这么好混进来的,原来是展昭有意放他! 不过几日不见,展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就连英雄救美时也一样。 襄阳王回过神来,不对,美是谁?????? 他们二人都暗暗揣着心思,展昭一直抱着他,没松手,这次便成了襄阳王面子薄,拼命咳嗽一声道:“展护卫,可以先让我下来吗?” 展昭也才恢复神智,听到了襄阳王的话,偷偷看了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的襄阳王几眼,嘴上不由自主便笑了:“你在后世,难道是个姑娘家么?” 姑什么娘什么家???! 你才是姑娘家,你全家都是姑娘家! 襄阳王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展昭身上一下来,马上道:“堂堂南侠,竟然偷听墙角?” 展昭一愣,蓦地一笑道:“开封府内,谁人算偷?” “顾兄偷偷跑到开封府说了那番话,展昭履行公务,岂算偷听?” 他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而且厚颜无耻的样子也那么好看! 襄阳王没想到展昭强词夺理起来,比谁都能颠倒黑白,一时语塞:“你……..” “不对……。你叫我顾兄?” 展昭:“顾虑的顾,一二三四的一,笔墨纸砚的砚,展某可记错了?” 夜色如墨,周围景物一片漆黑,襄阳王的眼睛却很亮,极力祈祷自己的脸别那么烧。 吗的啊……。展昭念他名字,怎么这么让人受不了呢? 而且展昭自从知道他不是真的赵爵以后,好像对他态度完全变了,襄阳王沉默片刻,“展昭,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我?” 展昭一向心宽,虽然襄阳王浑身上下都是古怪,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慢慢道:“虽然此事十分离奇,但展某见过的怪事也不在少,为什么不相信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