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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可水还从洞里冲刷而下,地面积了一摊子的水,把木质桌椅的脚都浸坏了。 村长说:“这房子已经老了,你们年轻人肯定不喜欢。我的意思是暂时找东西逢住头顶的口,等你日后有钱,再铲平瓦房盖个大的。小时,你觉得呢?” 傅时初眸光放在茶几上,平静地道:“把屋顶的瓦加固一下,再清理掉地上的水吧!” 村长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昨天就叫人修了,可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昨天把瓦修好,又下雨了。这雨下了一天,我现在就去叫人把东西弄好。” 村长是个说干就干的个性,抬步走出,吆喝了几个热心肠的邻居,承诺要是谁把屋子瓦片弄好,就给谁一百块,清积水的给五十。 几个乡里热情涌入屋子,七手八脚找人过来帮忙。 瓦屋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村长和傅时初退出瓦屋,回了村长的小平房。房子不算太大,但对尾岗村的其他村民来说,村长家已经是小康。 村长的孩子上大学后都出去工作了,逢年过节才会回家看看老人,他平时要么种地打发时间,要么去乡亲家里喝茶下棋,日子过得还算悠哉。 招呼傅时初坐下后,村长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村子通讯不发达,家里没拉网线,你们小年轻不太习惯吧!要不,村长带你到镇上的网吧玩电脑。” 他那几个小孙子个个都捧爱着手机玩,一回到乡下就嚷嚷去镇上网吧玩游戏,不然这日子直言没发过。 傅时初笑道:“村长不用了,城市里每天都是网,难得回老家,就得过老家的生活。” 村长如遇到知音般,喜得拍拍他的膝盖,赞道:“还是小时懂事,我们家那几个皮猴子简直没法比。”虽然嘴里很嫌弃家里那几个小孩,可话语中透着的宠溺,却很实在。 他沏茶洗水果招呼傅时初:“你来了村长家,千万不要客气。村长没拿你当外人,你也别拿村长当外人。” 傅时初从背包里拿出一千块,还未递过去,村长就抢了塞他口袋里,不满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有钱。” “您应得的,房子的事儿,还得麻烦您。”傅时初坚持把钱给他。 村长摆手:“有人给钱,钱不是我出的。” 拿着钱的手一顿,傅时初略显错愕:“谁给的?” 春季下雨冲烂瓦片在尾岗村实属寻常,但他常年居住在外,也没想那么多,要不是村长打电话过来,他也不会特意回来。 村长笑得眉眼弯弯,脸上皱纹险些要挤到眼睛去了。 “小时啊!你命好,你贵人出钱让你读大学,你可得好好读书,毕业后好好工作,千万不能辜负贵人的一片苦心。” 村长口中的贵人就是傅时初企鹅里那位名为企鹅的好友,他心快跳了两步,觉得这人未免太关心他了。 他道:“村长,我想去网吧。” “成。”村长起身拿起电动单车的钥匙,带上草帽和菜篮子:“正好村长家里除了大肥鸡,没什么东西招呼你。你的贵人可是说了,要给你做些好吃的补一补,你太瘦了。” “他打过电话给你?” 村长笑说:“是啊!不过他让我不要告诉你,你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村长年纪虽然大了,可骑电动单车骑得好,头戴一定草帽,颇有农村领导范儿,一边开车一边哼“青藏高原”,中气十足的嗓音飘得很远。 镇子上有网络,村长把傅时初带到网吧,他带孙子孙女去网吧的时候习惯掏钱付账,带傅时初进去的时候,把这习惯贯彻到底,付钱后给他找了一个朝南向北的好位置,笑着叮嘱:“你好好玩儿,等村长买完菜就带你回家,你千万不要乱跑。” 傅时初颔首应好,村长高高兴兴地垮着个菜篮子走了。 傅时初用电脑登陆了企鹅,他寻到企鹅先生,给他回了句:【谢谢。】 对方在线,秒回:【不必。】 他跟企鹅先生平日没怎么交流,道完谢后,沉默了一会儿,他继续打字:【承受您多年的照顾,我想亲自谢谢您。】 企鹅先生:【等你回来。】 傅时初:【好。】 傅时初用微信联了网,手机一下子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钟柔给他发了几百个微信表情包,各种各样,连生日快乐都出来了。他打了个电话过去,钟时辰略带稚嫩的嗓音“喂!”了一句。 傅时初道:“时时啊!mama呢!” “家里来了个好凶的婆婆,mama在哭!” 家里忽然的巨变吓到小孩子,他软软糯糯的嗓音含着哭腔。 “时时,你不要怕,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没人比傅时初更了解,钟柔的个性。虽然看似勇敢坚强,敢爱敢恨,泼辣蛮横,其实那都是保护自己的伪装。 小时候的钟柔个字矮矮的,小脸胖胖的,淹没在一堆小孩子并不出挑。还因被小同学合伙欺负排挤一度变得抑郁自卑。她希望坚强,渴望独立,每天用蛮力和武力保护自己,伤了她的人,一旦再靠近她,她会成为一只刺猬,张开尖尖的长长的刺,防御敌人。 ☆、cao作sao12 雪像白鹅毛,从高空飘下。 到处是一片银装素裹。 兰九住进钟家那天,傅时初入住兰家。他跟钟柔从小一块儿长大,因为彼此的专业不同,虽同在庆大念书,可见面的机会渐渐少了。 一次,傅时初放学约了兰硕吃饭,他在食堂看见钟柔和兰九,两人的高谈论阔、欢声笑语隔了几排同学依然能传到他耳中。 他从未见过笑得这么夸张高兴的钟柔,脸上满满的幸福笑容。 而兰九的眼里也满是她。 钟柔生日那天,冬阳暖暖地从高空照下。吃完午饭后,傅时初拿出早备好了礼物,准备约钟柔出来时,兰硕拎起两人外套,带傅时初走出宿舍。 翱海公园四面透风,即使头顶有冬阳,既然冷得人把脖子往衣领缩,呵出的气体仿佛都能结冰。 兰硕仿佛感觉不到寒冷,坐到悠闲座椅上,晒着太阳,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傅时初乖乖坐好,兰硕伸手:“给我。” 傅时初疑惑:“什么?” “今天我生日,礼物。” 冷风吹僵了傅时初的脸庞,他甚至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兰硕。恰巧不远处一个骑着三轮车的大叔蹬着一堆小盆栽路过。他截住大叔,在一众小盆栽里精心挑了棵桃美人,双腿颤颤巍巍走进学长,双手恭敬递给他:“特抗辐射的生日礼物。” 目光直视傅时初掌心的小植物,兰硕拧眉。 傅时初眸子真诚:“学长学习辛苦了,放在桌边可以提神。” “真的?”兰硕挑眉,显然不信。 傅时初的脸更加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