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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上元帅宝座的人不会,更别说那些成日想着踩你下去的人了!” 天赐良机,您是命定要倒台! 呵呵,您一定猜不到在二年前第一次展开清洗之后,保守派就逐渐开始将势力往军中延伸。为了防止被察觉,这一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二年,每次征兵都塞一点人,然后把上面的人踹下去,下面的人自然就上位了。 连上将,您不也是一样的么?您大约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家族,其实是站在保守派那一边的吧!您分明也是保守派塞过来为了压制荒元帅代表的激进派的人,却对此毫无自觉,真是可怜透顶! 少校已经在心中幻想起了自己代表军方胜诉后会有如何优渥的待遇,乐不可支,直到他忽然感受到脑后一阵凉意。 ——有向导在入侵他的精神领域! 是谁!他咬牙切齿地环顾四周,法庭之上的向导只有那名泣不成声的证人……和备受打击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一目连,他看向旁听席,席上确实有好多位向导,可是他猜不出来是谁。 竟然趁着他心中大悦的时候入侵自己,这向导未免太刁钻! 他重新鼓足气势:“呵呵,别以为这就完了,荒元帅。您拒绝了一目连上将的出庭作证,您的律师方才在开庭前被您请出去了吧?别以为这样自暴自弃军方就会放您一条生路,证据……我还没有列完!” 一目连手中的绶带掉了一地。 还能有什么……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的了。 “这是一份,由您的‘战友’提供的口供,荒元帅。” 少校从身边向导副官手上接过一份文件,用力拍在桌上,那力道像是在意yin着直接拍在荒脸上的滋味:“由您亲手抓到的‘联邦间谍’倾情提供。” 说罢还不等众人回应,自我陶醉地对着文档念起来,声情并茂:“……是的,我受联邦要求,潜入帝国帝都监视荒。我很小,所以他对我很好……嘶!这也算题外话?!他……成功进入了帝国军校,以优异成绩毕业后进入军队,被激进派拉拢,在联邦暗地里的支持下,他成为了帝国新一代的元帅……” 一目连心中一凛,忍不住要去看荒的表情。 可那人就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儿,对所有的指控一概充耳不闻。可只要是个细心的人就能发现,元帅攥紧了拳头,力度大到到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很愤怒,可是他忍住了,没有在外人面前将这情绪表现出来。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荒真正生气的时候表面上都是看不出来的。 “联邦丢失了他的……”那少校还没有念完,却像被人掐断一样突然消声,像是看到了不利的东西。他面带微笑地转过来向着法官道:“哦,后面都不重要了。就是这样,法官先生。这段口供由联邦派来的间谍哨兵——如今在白塔工作,前段时间却无故失踪的金鱼姬提供。” 那文档上画了押,通红的手印盖在那儿,旁边还有一串个人信息素代码。 ——金鱼姬被帝国抓回来了。 且不说她的生命健康问题,帝国特务科的拷问手段一目连也知道,可怜一个这样的小女孩会有这样的经历,就单从会对荒不利来看,这一招确实也是…… “哦,如果您要反驳,您与她并不认识,不急,那二名联邦间谍的口供也在这里了,您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再念念。况且嘛,还有个黑川主,黑川主毕竟是帝国当今数一数二的商界大佬,军方不方便轻易动手,但若是元帅垂死挣扎……” “够了。” 荒骤然打断他,挺直了腰杆,像是刚才听了一通废话一样百无聊赖:“我说过了,我不会反驳,也不需要辩护,说完了就闭嘴吧。” 少校差点跳起来:“你……!” 法官敲响法槌:“肃静。荒元帅,我最后一次询问您的意见,您确定要放弃作为被告的辩护权吗?” 荒平静道:“是的。” 法官问:“您是要认罪吗?” 荒平静道:“不,我不认罪。” 法官眯眯眼,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您在指望军部撤诉吗?还是在等待一个能为您作证的人?” 荒不答言,眼底好一潭死水,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泛起。 看到一目连的心哗啦一片碎在地上,那少校都快笑出声来了! 法官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好吧。” 他敲响法槌:“全体起立。” “本庭审理被告人荒叛国罪、通敌罪、信息外泄罪一案,经法庭调查,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罪名成立,应处死刑,但考虑其仍有已结合向导在世,根据法案第三百二十六条项规定,一审判决如下:有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终生不得减刑。” “如不服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向本庭提出上诉,现在休庭。” 法官铿锵有力的宣判一字字打在一目连心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荒的背影,如同敞开了胸怀被人用手术刀剖开了心,心脏被挖出来之后就被随随便便地丢弃到一边,而自己胸前的裂口还在不住淌血,瞬间疼得抽搐了下。 你怎么能…… 少校的嘲讽萦绕在他耳边,“看吧,他根本不信您”,“您身为他的向导,却不被他信任着,感觉如何呀”,“哦,这很正常,因为他根本就是叛徒呀,谁会相信敌对阵营的人呢”。 一阵无休止的轰鸣逐渐覆盖了这些恶言恶语,他的脑中归于空洞。 荒被带走了,至始至终没有回头。这位为了帝国也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元帅就这样要被自己人扒掉一身的辉煌和勋章,努力全都被否定,还要被进入军校的后辈把这段历史背下来引以为戒,更要被不知珍惜的世人骂得头破血流…… 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可是他的哨兵啊! 荒不能出事,绝对不能。 他没忘了自己当时因为落入井中被军部带走时荒有多么冲动——荒或许在他人眼里是高傲了,可绝对没到会滥用职权用枪指着人的地步。他知道这事不对头,可还是免不了地怦然心动。 荒说:“你再不出来,我就去找你了。” 这次轮到他在外边,荒在里边出不来,他猜也不用猜就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举动。 “等我。” 他在心中说。 法庭上的人都走了,留下一片诡异噬人的寂静。那法官站在门口,看他情绪萎靡不振,像是在等他,想说点安慰的话:“一目连上将。” 一目连将绶带从地上捡起,强装镇定道:“您好。” “别别,别用您,太客气了。”法官很有分寸:“劝劝元帅,还有机会。” 他们非亲非故,也素不相识,在这样情势一边倒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