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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个头,从那之后,米盛开始频繁地叫陈星泽去津城,而他自己有空也会来北京玩。 比起在北京招待米盛,陈星泽更情愿被米盛叫去津城。因为他被叫去的时候往往是米盛因为工作室人手不够喊他帮忙的。而米盛如果屈尊来到北京,那可真正是风花雪月,酒绿灯红。 米盛第一次来北京找陈星泽的时候,陈星泽还在上课。米盛强逼着他出来。他比陈星泽更熟悉北京,边边角角到处转,累了就找酒吧,喝得烂醉如泥。 陈星泽跟着米盛,彻彻底底见识了什么叫恋酒迷花,醉生梦死。米盛带他去的依然是熟人的地方,同志居多。某次陈星泽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回来就看到烂醉的米盛躺在沙发上,身上骑着两个男人。米盛的腰带都被解开一半了,露出苍白精窄的腰身。 陈星泽登时大叫,“你们要干什么!?”他冲过去将那两个满脸yin欲的男人推开,使劲摇米盛的肩膀。“你没事吧,醒醒,你快醒醒啊!” 米盛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陈星泽,便张开双手,好像要他拥抱。 “你怎么醉成这样。”陈星泽眉头紧锁,他环视一圈,好多人看着他们这里,他们盯着躺在沙发上的米盛,就像饿狼盯上了迷路的羔羊。 怎么叫都没用,陈星泽只能把米盛背起来,到门口拦车。 “现在坐车会吐。”米盛醉醺醺道。 “难不成你要我给你背回去?” “嗯。” “很远的啊大哥。” “你不是说我不重吗?” ……他确实说过。 自己挖坑自己跳,陈星泽无奈长叹,背着米盛往酒店走。 路上灯火通明,米盛枕在陈星泽肩头,鼻尖轻轻嗅陈星泽的脖颈。 陈星泽:“别动,我痒。” 米盛还动。 陈星泽严厉道:“你再动我可松手了啊。” 米盛不动了。 陈星泽以为他听话老实了,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被啃了一口。 “啊!”陈星泽大马路上惨叫一声。 其实疼倒不疼,就是太突然了。陈星泽反射性要松手,但米盛使出浑身力气八爪鱼一样缠住他,不让他将自己放下。 “……不行了,上不来气了。”折腾无果后,陈星泽终于告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祖宗,我再也不敢威胁你了,你别勒我脖子好不好。” 米盛放松下来,重新趴在陈星泽的背上。 陈星泽再次长叹,忍辱负重接着走,他说:“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一幅世界名画。” 米盛:“什么画?” 陈星泽:“。” 米盛咯咯笑。 陈星泽:“你知道这幅画?” 米盛:“当然知道。” 陈星泽也笑了,“我跟陆昊开这种玩笑他从来都听不懂。我第一次跟他提张爱玲的时候,你知道他问我什么吗?” 米盛声音渐轻,“问什么?” 陈星泽:“他问我张爱玲是几班的,哈哈哈,简直逗死我了!” 陈星泽一讲起陆昊就兴高采烈眉飞色舞,没注意到米盛比刚刚安静了。 “说真的,你也谈个恋爱吧。”陈星泽总结道。 “不谈。” “为什么?” “没喜欢的。” “是你要求太高了。” “不高,连你这种都可以。” 米盛随口说的话,陈星泽也只当成是玩笑。 陈星泽不服气道:“什么叫‘连我这种’,说得我好像条件很差一样,我也是很有人气的好不好。” 米盛清秀的下颌垫在陈星泽的肩头,闭着眼睛,在车辆的呼啸声中低喃:“是啊……” 声音里有几分赞同,也有几分无奈,都随夜风吹去了。 第26章 陈星泽自认为跟米盛见面的次数算不上多,当然这是在以陆昊作对比的情况下得出的结论。他不知对于米盛而言,这已完全称得上“频繁”,甚至到了一个危险的临界点。 “你经得住这么两头跑吗?”在米盛乐此不疲的时候,Jo提醒了他。“以前都是叫他来,现在怎么你过去的次数多了。” 米盛:“小鬼要上课嘛。” Jo:“难道你不要上班?不是我多管闲事,你从前跟人来往都是多一分钱不肯花的,现在闲钱都搭在他身上了。” 米盛:“他还是个学生,总不能让他花钱。” Jo:“你忘了自己家里什么情况了?更何况陈星泽比你小这么多,还对那个直男一往情深,你觉得自己有机会吗?” 米盛弹弹烟,“我什么时候说对他有兴趣了?” Jo冷笑。 米盛小小地做了个鬼脸,转过头不去看他。 “生活好烦啊……”米盛趴在吧台上,像只午后发懒的猫,软绵绵地抱怨,“你就当我花钱买个梦,缓解压力,可以吧?” “你小心把自己玩进去。” 米盛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不会的啦……” 一句花钱买梦,让米盛给自己的情感找到了合理的借口。他越发积极地联系陈星泽,不管碰到什么困难都想让他来帮忙。 陈星泽跟别人不同,他来帮忙时嘴总不停着。米盛丢三落四和作息异常这些小毛病都会被念叨。他还会批评米盛私生活混乱,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子。米盛偶尔也会觉得烦,烦急了就会给陈星泽骂走。但是下一次需要帮忙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时间找他。 就像慢性中毒。 米盛知道陈星泽打从心底不认同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他还是尽己所能地帮助他,这一点让米盛欲罢不能。 他们之间发生最厉害的一次冲突是在一个冬日。 那时陈星泽课业繁重,正在准备艺考。而米婕男朋友工作上的事已经敲定了,准备带米振国离开。米盛跟家人的关系一直很僵硬,但真到要分别的时刻,米盛还是很不舍。他想给米婕一笔钱,可惜自己的存款早就花光了。 恰逢那位嗜好独特的黄制片人在北京,米盛一咬牙,通过高喜文联系了他。黄制片对米盛念念不忘,而米盛自己也急着用钱,两人一拍即合,又是一番鏖战。这回米盛很敬业,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这伤比预想的严重很多,他给Jo打电话,让他来北京接他。Jo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将米盛的地址给陈星泽了。 陈星泽到酒店时,看到米盛半死不活的样子,立马拿出手机报警,米盛用最后一丝力气拦住他。 “别报警。” “你都这样了还不报警?” “……你情我愿的事报什么警。” “什么?” 陈星泽难以置信,米盛想扶他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米盛摔在地上,疼得眼前发黑。 “你适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