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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似乎望着这边。 他没看清楚。 “谁啊那是,几班的?” “忽然之间发神经了?” “有毛病吧。” “闭嘴!”在议论纷纷的声音里,只有一道不太和谐。大家看过来,陆昊一本正经地说,“万一真有蛇呢?” “……” 陈星泽被谢顶男带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的注意力还停留在这件事上。毕竟这比冗长无聊的欢迎会精彩多了。相比之下,引起sao乱的陈星泽本人内心倒是很平静。面对怒火腾腾的班主任也没有害怕。 谢顶男没有将陈星泽带去办公室,而是带他到礼堂外面的树林前训话。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扰乱会场?”谢顶男严肃地看着陈星泽。陈星泽没说话。“学校礼堂里怎么可能会有蛇?你是在搞恶作剧吗?”陈星泽还是沉默,谢顶男威胁道,“如果你再什么也不说我就只能找你的家长了。” 找就找吧。 似乎是看透了陈星泽内心的意思,谢顶男叹了口气。在陈星泽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打电话给他爸妈的时候,谢顶男这口气又慢慢呼出来了。 “是不是开学太紧张了?但是这不是你做恶作剧的理由。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上了高中已经不是小孩了。你先回教室歇一会吧。” 陈星泽愣了愣,他抬起头,看到谢顶男背后的树林。 实验中学的环境很好,有大片的绿化,树木的枝干粗壮有力,少说也有十几年的成长历史。树林里大多是桃树,最近秋雨下得勤,桃花都落得差不多了,只有两三棵躲在风口背面的树上还残留着粉红色的花瓣。 是不是不想让刚入学的学生太害怕,所以才选了这样一个地方谈话? “老师。”陈星泽叫住准备回礼堂的谢顶男。“……对不起。” 谢顶男一愣,随即点头,“嗯,下不为例啊。” 陈星泽独自一人回到教室,屋里静极了,他环视一圈,这就是他即将要呆三年的地方。陈星泽坐回最后一排的位置,觉得有点疲惫,闭上眼睛趴到桌子上,等着欢迎会结束。 同学们大概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吧,开学第一天就闹出这种事。 额头抵在桌子上,陈星泽将脸埋到黑暗里,苦笑出来。 可他不后悔,当时情况下他只能想到这样的方法,他不知道这对于尤小林算不算帮助,可能其他同学早就已经在别处看过贫困生的名单,他完全多此一举。但多此一举也无所谓,要他什么都不做看着尤小林苍白着脸供人议论,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鼻腔里忽然涌入一股清甜的薄荷味。陈星泽有些奇怪,慢慢抬头,高大的男生弯着腰,两根手指捏着薄薄的口香糖片,正试图往他鼻子边送。 “发现了啊。”陆昊咧嘴一笑,将口香糖放到陈星泽面前,自己也挤到旁边座位里。 陈星泽有点懵。 “……你怎么在这?” “偷偷跑出来的啊。”陆昊理所当然地说。 你这个体格是怎么偷偷跑出来的?不等陈星泽再次发问,陆昊担忧的眼神已经看了过来。 “你没事吧?” “什么?” “班主任不是给你叫出去了?他说你什么没有?” “哦……没有,让我下不为例。” “那就好。” 陈星泽看到陆昊明显松了一口气,心里一暖,陆昊是真的在关心他。 “你为什么忽然那样了?”陆昊又问。 也许是因为陆昊的气质太过阳光,眼神太过明朗,亦或许是陆昊的关心让陈星泽感受到了安慰,他对他说了实话 “因为看不惯学校的做法。” “什么做法?” 陈星泽冷着脸说:“把贫困生叫台上去展览。” 陆昊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有点不解。陈星泽皱眉,“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难道真的是他关心过度了? “什么时候的事?” “啊?” 陆昊一脸疑惑:“我怎么没看到什么贫困生上台?” “……” 陈星泽这才想起事发当时陆昊好像一直在翻腾口香糖。 他忽然xiele气,浑身无力地躺回桌子上。陆昊在一旁后知后觉地说:“是因为这样你才搅局的?惹出混乱让大家不那么关注贫困生?那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认识的人…… 爱了六年的人算认识的人吗? 陈星泽无奈地笑了一声,轻描淡写道:“啊,有我朋友。” 他说完沉浸到回忆中,后发觉半天没有动静,转过头,发现陆昊正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自己。 陈星泽被盯得发毛,直起身子,“干嘛啊?” “太帅了。” 陆昊神色异常肃穆,他拉住陈星泽的手,怕他听不清似的,坚定不移地重复道。 “陈星泽,你太他妈帅了!” 可怜陈星泽一张GAY脸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击得通红。 “什么啊……”他嗫嚅着甩开陆昊,看向一旁,随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第7章 幸运的是陈星泽并没有因为礼堂事件被同学孤立,相反,大家对他很好奇。他莫名其妙成了班级的活跃分子,加上音乐特长生的身份,他被谢顶男任命为文艺委员。 刚入学时期,陈星泽满脑子都是尤小林。白天坐在教室里,想到跟尤小林只有几班之隔,陈星泽就忍不住笑。 因为这场漫长苦涩的暗恋,陈星泽的感情世界比其他同龄人复杂很多,他多愁善感,时喜时忧。 为了能给无处寄放的心情寻个落脚点,陈星泽养成了看书的习惯。国内国外的都看,从血淋淋的到宁静的,从凄美哀伤的到昏昏欲睡的。 他总觉得照这样下去,自己可能要在文艺青年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如果没有陆昊这个人存在的话。 “在干啥?” 某节体育课前的课间活动时间里,陈星泽坐在cao场的葡萄架下发呆,陆昊跑过来找他。 陈星泽幽幽道:“在想张爱玲。” 上节美术课听不进去,陈星泽翻阅了一本写张爱玲的书,他在里面读到了当年张爱玲写给胡兰成的名言——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他感慨这些厉害的作家文豪,只言片语就能写透人心。他完全能体会她写下这句话时的心情,他在心里自顾自地视她为知己。 “张爱玲?” “嗯。” “几班的?” “……” 所有的忧伤旖旎瞬间消散。陈星泽转头,陆昊不知上哪玩的,满脑袋是汗,热情洋溢的身体里散发着蓬勃愚蠢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