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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仙?你是脑袋也残废了啊!”韩封的责骂已可算是在咆哮。 韩育陵咬牙,韩封这一段骂得太狠,他咽不下去。 “把我当铁人的是谁?不就是你吗?”韩育陵发狠地瞪韩封,沙哑的嗓子一句声量大过一句,“我四肢健全的时候拿我当铁人cao的是谁!不就是这位无所不能的韩老大吗!怎么现在觉得自己捏出来的铁人偶是个失败作了啊!” “陵,你别……” “住嘴!”韩育陵抬手指着叶雅琪。 “就会骂我!就会让我知道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错!我为什么?我为谁?他妈的一人一句喊我宝贝,现在发现养成了残废很没趣,就不要了,行李打包了,一去不回了,我他妈傻兮兮要留,你们当我笑话!是啊我就是个笑话,配不上你们这么完美的人,早点不要我了最好!不要了!” “育陵,韩封不是这意思,你乖……” “我乖个鸡8!我乖你会顺我啊?你就顺你老公!当我是宠物狗!”韩育陵用力推开路卡。 “陵!”“育陵!”叶雅琪和芦绍宗同时大叫。 韩育陵知自己踩了韩封地雷,但踩到就爆了,叫他怎么收? “韩封!” 两个人影在眼前晃,接着左脸砸来个庞大硬物,疼还没来得及,便先一阵晕。 韩育陵脚下趔趄,跪了下来,他左耳剧烈耳鸣,眼部至下巴是一阵钝痛,嘴角则是刺痛,嘴里一股腥,他吐口唾沫,吐出一团鲜血。 “停手!不行!” 依稀听到路卡在喊,韩育陵有感自己惹了大祸,心里后悔,要爬起来说些什么挽回局势,却给一把粗暴的力量拉着头发拖行。 “谁敢进来,我杀了他!”耳鸣在这声暴吼后结束,随之是房门猛烈的关闭声响。 韩育陵给拉到衣柜,见韩封从衣柜拿出一把自己的领带,他又给拖到书桌,上身被按趴下来,双手给绑在桌脚靠近桌面的两侧,然后双脚脚踝就给绑在桌角尾端。这还嫌不够稳,韩封连他大腿也贴着桌角紧紧缠住。 “嗯……”韩育陵的自然反应就是用力挣脱,因为他怕,惧怕是人的求生本能。 韩封的手掌突然往后脑袋用力压着,韩育陵下巴磕在桌面上,牙齿撞到上唇,疼得入心。 “我韩封这辈子,最后悔和最幸运都是同一件事。”韩封不再怒吼,但韩育陵更怕了。 韩封的冷,是能冻死人的。 “认识你。”韩封接道。 韩封粗鲁地拉下韩育陵裤腰带,抓住裤头胡乱往下掖,韩育陵忍不住呻吟,韩封竟停手,给他把裤子又拉上,扣子扣好,裤带也系好。 不好,这样子打不见得好,打得快还好,要是打得久,裤子脱不下来。 韩育陵怕得无法说话,他全身抖得不可遏止。 此时所体会的恐惧,和从前的某些回忆有很多相同点。 不要杀我……韩育陵心里只剩下这本能的请求。 “我后悔,因为我毁了你,我要是没看上你,没那么贪钱指望你给我压榨,你也许,现在,孩子五岁,老婆做饭,系领带,戴眼镜,打电脑,下午五点一到,搭地铁回家享受天伦之乐。” 韩育陵拼命摇头,想说不是的,你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求你饶了我。 “我幸运,是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不会开跑车,住公寓,环游了世界,后半生无忧无虑,不用怕蹲监狱。” 应该的……应该的……我应该养封哥一辈子的…… “真是抱歉,我把你养成个残废。” 我没……我没有残废……我说说而已……我说说而已…… 韩育陵眼泪扑簌簌落下。 “我韩封……最心痛一次,是看你痛苦,最愤怒一次,是看你委屈,最高兴,最骄傲,觉得自己这生完美,值得重来一次,是因为看你高兴。” 韩育陵感觉头顶有水滴滴落。 “你要是恨我,合理,我没辙,对你我只会这招,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束缚得了你,有办法保护你。” 韩封一遍又一遍抚摸韩育陵的头。 “封哥……放……放开我……对不起……对不起……”韩育陵发抖着说。 “以后听不听我的话?”韩封问。 韩育陵点头如捣蒜,顾不了下巴敲着桌面的疼。 “听好,以后不听一次,我就这么罚一次,好好记住这次的痛。” 韩育陵下意识就闭住眼睛,屁股绷紧,当然,他怎么绷也止不住颤抖。 这次会很痛,会痛得生不如死。 韩封拉自己进房间时,另一只手上拿东西了吗? 拿藤条了吗? 还是浴刷? 不会是鞋子吧? 巴掌? 桃木剑……桃木剑就在自己头上。 都行了,别用藤条、别用藤条…… 啪! “啊!” 如爆竹一样的巨大声响,伴随如爆炸一样炸出的疼痛。 啪! 毫不留情,接二连三。 “痛啊!不要!啊!” 用力狠辣的藤条,恶毒地只抽一处。 韩育陵痛得挣扎不已,藤条半秒不多歇地一下又一下替他累积痛楚。 “嗷……嗷……”韩育陵哭了,挣扎的力气也小得可怜。 藤条停了下来,但疼痛还在,听到脚步声从左边移动到右边,然后可怕的破风声又响起来。 啪! 还是一样的狠毒之势,还更狠毒地抽在屁股的最下方。 “呃!”韩育陵痛得垫脚,一条火辣在腿根处蔓延开。 没有奇迹,藤条在接下来的好几十下都没有换过位置,像把利斧,要砍断两条腿骨。 “不要……不要……啊!” 身体的颤抖带着桌子一起震动,要是逃得了,韩育陵一定逃,可他现在连用手捂一捂屁股也无能为力。 屁股像要烧起来了,韩封第二次停顿下来后,再继续打的地方和第一次似乎很靠近,因为韩育陵感受到的痛楚是两倍,与此同时,腿根处的折磨也没给他好过。 每一下的击打,落下去的一瞬间是最痛,韩育陵会眼前一黑,以为可以晕了,但余痛会把他摇醒。 于是一下晕、一下醒,像给人按着头浸到水里,拉起来,再按下去。 先是累得厉害,然后气得爆炸,现在痛得要死,怕得要命。 韩育陵脑袋已经无法作正常思考,他看得到书桌上的电子钟,但他总觉得那时间没在动,因为每一秒他都忘了上一秒是什么时间?他脑袋里只装得下痛。 所以更不用说去算。 他每挨得一下,都觉得像是第一百下,还是第一千下,那么痛,必然是个说起来吓死人的数。 头顶一阵冷咧洒下来。 冰冷的水自头发落到耳朵,再滑到嘴边,湿透的刘海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