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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怀里,“江陵意,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在装傻。”他笑得漫不经心,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抚摸着毛绒靠枕,“你最擅长的,就是装傻了。”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危机感再一次袭击了我,我感到汗毛直立,冷风嗖嗖。 “如今江郁明懂事了,你也该放心了。”他盯着我,黑黝黝的眼瞳一动不动,“可是我不甘心。” “我也是你弟弟,我不甘心。”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他,看向我一直当作江家主看待的江淮安。 他恶意的笑,骄横且不可一世:“我也是你弟弟,江陵意,你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呢?” 我恍然明悟,江淮安为何对我如此尽心尽意,我有无数个弟弟meimei,比我大的只有江芊,江淮安这样对我,仅仅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哥哥? 我是在做梦吗? 或者是,这个世界太简单了? “只因为你养育了江郁明,他便是你唯一认同的弟弟,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江淮安步步紧逼,“你说,江郁明身体里重生的,就一定是未来的江郁明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我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只是不敢怀疑,如今被江淮安明明白白的捅出来,我一阵心惊。 “任何人,都有可能。”江淮安眯起了眼睛,他微微歪头,阳光投射到他的眼睛里,激起一片粼粼波光,“我是你最可靠的弟弟,不是吗?” 如果江郁明身体里重生的不是江郁明,那么江郁明还是我弟弟吗? 当然,不是了。 那我生命中的支柱是谁? “江陵意,你缺一个支柱。”江淮安满意的笑,“我恰好可以成为。” “我缺一个支柱,你却不需要一个弱点。”我拒绝了他的提议,“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成为你的弱点,江家的弱点。” 他的笑戛然而止,江淮安不再笑了,当鲨鱼不再微笑,下一步会做什么? “或许我该走了。”我避开他的眼睛,江淮安的眼睛对于我来说,太幽深了,幽深代表着孤独。 因为孤独,江冕找了一车又一车的情人,同样的,因为孤独,江淮安冒险寻找一个弱点。 我不能成为他的弱点,不然我今后的日子就别想安宁了。 “江陵意,你真自私。”江淮安盯着我离开的背影,抬高声音喊道,“你这个胆小鬼!” 我只能头也不回的离开,我还不想死。 至少现在,不想死。 “嘭。” 门关上,同样挡住了阳光。 江淮安缩在沙发角,阴恻恻的笑起来。 像是只,巡逻的鲨鱼闻到了血腥味。 第29章 介怀 江淮安的恐怖之处在于,他能仅用言语挑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轻描淡写,字字戳心。 如果江郁明身体里不是江郁明呢? 短短十四个字,在我脑中刻下了猜疑的沟壑。 让我忍不住去怀疑,去思索,进而渐渐疏远江郁明,纵使我知道江淮安的算计,他坦坦荡荡,毫不掩饰,而我则不得不跳进他挖的深坑。 即使我也明明白白地开口问江郁明,你如何证明自己是江郁明? 这明显属于“缸中之脑”的问题,江郁明根本无从回答。 将茶杯烦躁地磕在办公桌上,我只想把面前这一沓文件从桌子呼啦到地上。 “砰砰砰,江总?” 秘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压了压心中的郁躁之气,沉下声音说:“进来。” 秘书推开门,斜侧过身子站在门与门框之间,偏头问我:“少爷在大厅。” 我暗叹了口气,江郁明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专挑我憋气想发火的时候来:“他具体说什么事了吗?” 秘书摇摇头:“没有。” “……”我抿了一口茶水,冷静一下头脑,“让他上来吧。” “好的。”秘书关上门离开。 这阵子我听到些不同寻常的消息,有关于孟家,传言道一向中立的孟家易姓改名站队江家,当然,这不算是传言了,但江郁明还未真正接手孟家,如此传言只会加强孟家叛逆分子的情绪,增加江郁明上位的难度。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江郁明走到我办公桌前,阴影笼罩住我,我才反应过来:“哦,你来了。” 他微笑着点点头,扭头找了把椅子坐下。 从我的角度看他,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优美的腰线,清瘦却富有力量感,逆光站立,形状优美的下巴和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当这双眼睛折射出温柔的水波,饶是尼姑也不免失了三分定力。 “什么事?”我从文件堆底部抽出一本,仿佛刚刚烦躁得要掀翻办公桌的人不是我一样。 “你的伤口不能沾水,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他大大方方的说,“刚好我最近学了点手艺,能做几盘能吃的菜。” “是么?”我新奇的挑眉看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学会了做菜? 他见我不信他,神态中多了几分焦急,像个孩子一样极力证明自己确实会:“孟女士说做得不错。” “孟女士是你妈。”我说,“她当然会觉得不错。” “……”他无措的将手指绞在一起,“我可以试试。” “……行吧。”我也不为难他,退让一步,“如果不能吃就叫外卖。” “江总的伤可不能吃外卖。”申叔推门走进办公室,他不含感情色彩的视线扫过江郁明,最终到了我身上,“江爷请您去老宅吃饭。” 我抬眼瞄过挂钟:“还有两个小时下班,急什么。” “路过坦途,顺便上来给您说一声。”申叔恭谨的态度挑不出一点毛病,他笔直的站立着,像一棵树,等待我的回答。 “我已经好很多了,劳烦淮安挂念。”我不想逼江郁明那么紧,将事情做绝。 然而申叔却丝毫不退让:“江爷对自家兄弟总是格外关心。”【兄弟】的音节咬字很重,充满了强调语气。 气氛凝滞,办公桌上空仿佛凝结了一朵乌雨云。 我开口,声音略含不耐烦:“这样的话,等一会儿我跟秘书说移下日程,再给淮安去个电话。” 申叔盯了我半晌,这才点头:“也好,接到江总的电话江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我揉揉太阳xue,“我先跟郁明说会儿话。” 申叔从善如流的接道:“还有些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