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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择,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他身体僵着,在让人看不清状况的夜色中,明显感觉到女人的膝盖挤压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这份反应依旧非常熟悉,他对主动贴上来的向薇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难怪当初能那么轻易地被向薇睡了。 他们之间真的很难说是谁先招惹了谁,是向薇先吻了他,还是他先不安分。 “向薇。”他强忍着,理智尚存,“松手。” 他又说了一次。 向薇攥着他衣服的手猛地一松,失去了力气,他第一次说松手的时候向薇没有动,但是这一次,她还是放开吧。 她又呆了两秒,倏地抬头:“好。”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抬头的时候唇瓣滑过了男人的耳骨。 她松开顾择,走路不稳,伸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力量大到能让旁人听到“咚”地一声巨响。 向薇不太能支撑自己,整个世界都在晕眩,她踉跄地往前走,保留着的最后一丝清明,也快被风吹散。 她走得不远,靠在了路边的树上,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来给人打电话。 温...温芜。 名字是两个字。 她甚至看不清自己电话簿里的名字写的是什么,两个字...两个字。 她昏昏沉沉地拨了一个电话,连说话的力气都越来越小。 那边嘟了三声以后就接通了,但是对方没有说话,向薇觉得累,气息很弱。 “宝贝儿。” “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她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却听到自己身后响起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空气中似乎有自己贪恋和熟悉的气息。 向薇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别开眼神:“我打电话叫温芜来接我回家了,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自己听筒里传来的男声和眼前的男声交错在了一起。 “你再说说你给谁打了电话。” 向薇错愕地把手机拿下来,定神好几秒才看清通话界面显示的名字是——顾择。 她到底是怎么把要打给温芜的电话打给顾择的? 向薇挂了电话,敛着眸说了声:“抱歉,打错了。” 顾择却没走。 从向薇的唇无意识滑过他的耳骨的时候,整个人最后的理智都要崩塌,他看着她踉跄地走离这里,却又在半分钟后不知为何拨通了他的电话。 向薇重新在通讯录里翻着电话号码,再一次抬手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逼着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她这一次准确地找到了温芜的电话,准备播出去的时候,却突然被眼前的人握住了手腕,往上一拉,男人熟练地捏起她的下颚吻了上来。 而她竟然没有抗拒,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所有的气息。 顾择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向薇,你能不能别再招惹我。” 她抬着头,眼中突然浮上来的水汽没被人看到,低声嗤着,连自己都在嘲讽。 “可我就是喜欢招惹你。” 第46章 生长 未开灯的屋子,气息温热。 向薇对这个环境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这个家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但是染上了更多顾择的气息。 她刚进门,什么都没来得及换,只是放下背包,就被男人抵住。 顾择的语气发狠:“向薇,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的眼底氤氲着一丝水汽,不曾被人看到。 连向薇自己都不太清楚这一点水汽是因为什么,到底是怎么来的,她是在觉得自己可悲可怜还是在为眼前的男人哽咽。 不过目前的情况不太适合她想这么多。 顾择咬着她的耳骨,不作声,把他食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向薇记忆中顾择以前从来没有戴过戒指。 她似是贫瘠的土壤,而顾择是埋在这里的种子,她能够给他的,也就是这么最后一点点的养分了。 被湿润的土地,才能埋下种子,她能够感觉到一点点的暖意,在土壤里播种的种子终于还是生了根发芽。 她明明已经不是没有被开发过的土壤了,但这一次竟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同,似乎这颗种子埋下地有些过于不温柔。 顾择对她一直还算比较轻柔,这是她很少才会有的经历,很明显的感觉,生根发芽的树根,在她的本来就贫瘠的土壤里狂野生长。 她不曾喊过痛。 因为向薇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即便是最后的狂欢,她也想抓住这末端的一点尾巴。 她一遍遍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语气娇软,像是对情人的撒娇。 但也只是念他的名字,其他的话语一句都没有说出来,她能够感受到两个人相融的气息,能够感受到真实存在的一切。 却从来没有那一刻这样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远过。 - 次日清晨,她从床上爬起来,去打开了储物间的门,里面还有一些她的东西。 向薇在里面找衣服的时候,身后响起拖拉着拖鞋的脚步声,她转身过去看到男人惺忪的睡眼,半眯着,满是慵懒的倦意。 他靠在门边,也不出声,就这样看着她,这个眼神看得向薇整个人都快要燃烧爆炸了。 她随手拿了一件衣服,转身,顾择却突然伸手把她拦了下来。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了许久,他淡淡地开口,问:“为什么?” 向薇觉得空气周遭似乎还有些酒气没有弥散,她现在头都还有点疼,昨晚确实过于疯狂。 她想都没想过,对方都已经这样拒绝她了,自己竟然还会像个粘人精一样,向薇抬起眼眸看他,看到男人神情寡淡的模样。 一如她一开始对他的抗拒。 风水轮流转,没有人逃得过这个道理的,他们的开始,是从顾择的纠缠开始。 “什么?”她反问。 “啧。”顾择不屑地笑着,“向薇,我们似乎现在的关系很明确,互不干涉,怎么,你重新回来回到公司,依旧是那个光鲜靓丽的你。” “我也要像他们那样坦然地重新接受你吗?” 向薇被他的话刺痛了胸口,一瞬间觉得从喉咙到胸口全是酸意。 她以三个月的工资和最近的合同为代价为自己的冲动鲁莽负责,重新回到了之前那个工作的位置上,但是她似乎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赔给顾择。 他们之间的交易本来就是双方得益,没有谁得到了更多,本来就是君子协定,而她...破坏了这种平衡。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阵不适,向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伸手推了推他。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招惹你对吗?” “因为我可能疯了。” 顾择得到回答,却是眉头皱得更紧,咬着唇,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