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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舍不得爷爷家每个月汇过来的高额抚养费,这笔抚养费,让舅舅家在小镇过得滋滋润润。 两天后,一辆首都军用牌照的小轿车驶入小镇,停在谢柔家的院子前。 从车上下来的模样英俊的年轻人,与谢柔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是谢柔的哥哥,谢谨言。 他来给谢柔办退学手续,把她接回首都继续念书。 哥哥谢谨言来小镇之后,并没有立刻带谢柔离开,而是去了学校,跟学校方面详细了解开除的原因。 教务主任没料到谢柔居然还有哥哥,更想不到的是,她哥哥居然是首都身居要职的厉害人物。 事情有点尴尬了。 教务主任一开始斩钉截铁说谢柔同性恋,还把几个见证的同学叫过来问了,然而在谢谨言亮出身份之后,他立刻战战兢兢改口,说都是误会,是同学的诬陷,其实退学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谢谨言直说道:“那个举报的同学呢,我想问问他。” 教务主任汗流浃背,连忙道:“是短信匿名举报的。” “短信给我看。” 教务主任看着谢谨言不怒自威的模样,联想到他们家在首都的权势,他可得罪不起这样的人物。 主任还是将短信给谢谨言看了。 短信内容如下----- 检举信: 谢柔和胡阿春搞同性恋,情况属实,请老师在今天中午13:30-14:00来女寝308查验真相。 看完短信,谢谨言皱了眉,这条短信发送的时间是早上十点,也就是说举报人在早上就知道谢柔中午会跟女生睡在一起。 未免太过笃定。 他又问了谢柔女寝的其他同学,大家都说谢柔并不是经常跟胡阿春睡在一张床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俩人会突然睡在一起。只不过因为谢柔模样清秀,比男孩还帅,又跟阿春走得近,所以大家才会在背后议论纷纷。 谢谨言心里大概有了谱,知道这其实是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谢柔跟阿春在小河边的桥洞底下见了最后一面。 阿春拉着谢柔的手,低声说:“终于,成功了!” 谢柔点点头,又关切地问她:“你mama有为难你吗?” 阿春摇头:“骂了两句也就算了,她都搞不懂同性恋是啥,就只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像正经女孩,怕把我带坏了。” 谢柔的确不像好女孩,她染着一头爆炸黄,左边耳廓上缀了五个耳钉,锁骨还有英文字母纹身。而且她的模样清秀俊俏,跟她帅气的哥哥谢谨言如出一辙,独独缺了女性柔婉娇媚的气质,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这次为了帮我,让你被大家这样误会,对不起。” 阿春连连摆手:“你千万别这样说,咱们是好朋友嘛,两肋插刀!” “我先去城里给你探探路,等着你。” “柔柔,既然有进城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了,不要再虚度光阴了。”阿春苦口婆心的劝道:“要是有不会做的题,就打电话问我。” “我知道的。”谢柔攥紧了拳头:“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面临高三毕业季,各奔东西,谢柔成绩不好,她怕,怕自己永远都走不出去。所以她孤注一掷,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封闭的小镇。 上车后,谢柔一直沉默着,望着窗外飞速流逝的街景,一言不发。 哥哥谢谨言看着她,以为她是因为要离开从小生活的家乡,心里难受才这样,所以很是心疼了。 他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按了按,不大会安慰女孩子,所以他只好礼貌地说:“哥哥在。” 谢柔微微侧眸,看向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 白皙修长,精雕玉琢,丰厚水土养出来的一双手,不沾阳春水。 谢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有粗糙的茧子,是她每天晚上洗碗干活直到深夜的见证。 谢柔心里...有点嫉妒。 不过这点嫉妒很快烟消云散,因为谢柔发现,这位陌生的哥哥,似乎很想和她亲近,他买了好多零食放在车上,还给她买了新衣服和新鞋子,小女生喜欢的首饰。 甚至因为怕她无聊,还给她讲冷笑话,虽然每次被逗笑的都只有他自己。 在他笑的时候,谢柔近距离地打量他。 他的皮肤白皙,温润如美玉,一双榛色眼眸泛着柔和的波澜,嘴角上扬的弧度,让她想到了冬日里的暖阳。 她哥哥,真是好看得令人窒息。 很多人说他们兄妹长得像,可是从来没有人夸过她漂亮。 谢谨言的手碰到谢柔的耳垂,轻轻地,将耳钉一颗一颗摘下来,动作细致而专注。 “回去以后见到爷爷,就不要戴这些东西了,爷爷很传统,见不得女孩这样打扮,知道吗?” 他仔细地叮嘱,温柔敦厚。 “嗯。”谢柔听话点头。 “以后咱们兄妹应该不会分开了。” “嗯。” “除了‘嗯’,你还会讲什么?” 谢柔眨眨眼,甜甜地叫了他一声:“谨言哥。” 她叫出“谨言哥”那一瞬,谢谨言感觉自己的心尖尖仿佛都要融化了。 过去他跟meimei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他时不时会电话问候她的学习和生活,对这个长于南方的亲妹子,他满心爱怜。 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谢谨言决定,一定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照顾,再不让她受欺负。 然而他刚刚做完这个决定没多久,谢柔从牛仔裤包里抽出包烟,很老司机地递他一根。 “到了首都,人生地不熟,兄弟多罩着我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谨言:??? 谢谨言:…… 谢谨言:“熊孩子,不揍不行了。” 高干甜文,HE,双向暗恋 下章宇宙第一大帅比定哥登场,超级撩,超级无敌宠女主 前三章留评均有红包,后面章连载期间红包随机掉落 ☆、青梅竹马 谢谨言带谢柔回首都,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去剪头发。 要是牵着这只小金毛回去,多半要把爷爷肺都气炸。 过去无论怎么受委屈,被排挤,谢柔都也没哭,可是就在理发师的剪刀在她头上“咔嚓咔嚓”的时候,谢柔哭得死去活来,嗝天嗝地,哀求谢谨言手下留情。 她哭着说自己本来就像男生,现在剪短头发更像了,干脆就不要活了。 可谢谨言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修长的指尖飞快翻动着短发造型书册。 经过他直男审美的一番鉴赏,最后让理发师给谢柔弄了个侧分齐耳清爽的短发。 理发师几剪刀下来,终于搞定。 谢柔不哭了,红彤彤一双明眸,透过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