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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么久?” 我一转头,见她轻轻得走来,她对我微微一点头,含笑的眼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唔,还是没认出我来。 5、 人生十大不愿之事之一:成为电灯泡。 亮光闪闪得不合时宜不说,倒霉在双方还都是熟人,搅合得当空气也不是,不当空气也不是。 豪华跑车内豪华的一男一女加一神秘莫测的混混灯泡死寂一片,各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非礼勿言。 终于的终于,唯一的女性按捺不住得开口了:“请问……” 我张了张嘴没发话,瞅向驾驶座的他。 “别因为我叫他Arvin你就装傻,”不想他竟皱眉,“你不该不记得他的,冯乐,忘了?” 她恍然大悟的样子真的好……假啊。怪事了,小鹿斑比呢? “是你?”惊喜,“天呀,怎么样?这些年都还好吗?” “好,很好。事实上……” “事实上我们早就见面了,很抱歉没有告诉你。今天他来得早了点,本来我是打算出了门再接他的。”他一脸平静,絮絮叨叨着怪异的话语,“正好今天没有长辈,我们老同学可以好好聚聚。” 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她美目转了两转,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时间虽短暂,却足以让我理解她的嗔怪:真不识相。 不过我的脸皮厚度却是足够抵御任何冷箭热枪的,电灯泡热情洋溢得跟着去了法国餐厅,在浪漫如飘洒玫瑰花瓣的氛围中,喋喋不休得说着各种不太上得了台面的趣闻轶事。 她的脸色到底慢慢不对,然后黑青。 接着,她中途离席,他也跟着。 我在独自享用异国风味的佳肴时,才幡然醒悟:糟糕,谁付账? 难道又被他摆了一道? 正懊悔得意忘形期间,他居然回来了,风度翩翩得坐到对面,翘腿懒笑:“真想不到,你以前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喜欢的女孩。” “她是外人,你自己说的。”我安静得回答。 “承认喜欢她?” “你不是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吗?” 果然成熟了,这样的话题都可以心平静气得说。 从前在她的眼里,不管我如何自负,她都将我视同草芥,原因无它,为了他。 他是被狠狠欺凌丽质天生的灰姑娘,我嘛,自然扮演那位代表大邪恶,率领了一干小坏心肠的继母——而她,毋庸置疑…… 所以才有了他给我的那封信,过了那么多年,要说还能倒背如流是不可能的,但大致内容,我却还记得。 “像你这样的人渣,婊子的小孩,怎么有资格喜欢她?不要脸的下贱种!” 一针见血啊。 “可你从来没有承认过啊。”他状似无辜。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报复?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放不下吗?若真这样,余思源,我也不是好惹的。” 他看着我,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你放下了吗?” 真是个好问题,我放下了吗?我自以为是放下了,至少近年来,我不再频频作噩梦,梦中全是他浴血的脸,甚至有几次,他在我的梦中并未救活,而是死去——意识的深处明白这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然则悲伤却未因此减弱半分,墓碑般的绝望沉沉得压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应该不会相信吧,我放不下的竟然是自己对他的伤害,而非他对我的,其实要说到伤人,他才是天才,我不是。 然而,我始终是忘不了,转学之初,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却是他。 夏秋之交,天气炎热得像焖锅,当我被领到一群陌生的同龄人面前时,汗流浃背,简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在我用审慎的目光打量教室的时候,同桌的他瞪着眼问我:“你有兴趣学吹口琴吗?” 雏鸟心态,谁没有? 第一个加入的兴趣社团,硬着头皮买下来的口琴,却在刚刚搞清楚音阶分布之后退出,只是这到底成为我融入这所学校新环境的首个台阶。 那时候还想着,会成为好朋友的。 已经是好朋友了,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后来,我参加的活动越来越多,精力旺盛得如鱼得水,但他,当时从身高外貌到学习体育都毫不起眼的他,我还是将他排在了第一的。 夏秋之后,冬去春来,所有的事情全都发生在那一年的寒假之后。 而之前,甚至连情人节女孩子们送我的巧克力,我都毫不吝惜得与他一同分享。 “谁让他是我同桌呢?”我这么笑着回应一切质疑。 ——“现在,我可以问你了吗,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觉得我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端起酒杯,把酒一饮而尽,看着我的表情似在玩味鉴赏:“不知道。或者只是单纯得看你不爽。” 我扬眉,他挥手招来侍者要账单,再对我道:“别动手,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 的确,赔偿金估计更不是我能负担的。 于是我双手抱胸,冷笑:“我懒得再揍你,只想知道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昨天说过的事我再重复一遍,最好的办法是你走你的路,我另找去处,老死不相往来。” 他的表情跟着冷峻起来,语带讥诮:“别说得好像我是迫害者,你别忘了,你……” 蛇比虎逊色的地方估计是蛇不能呼啸,但这大概也是蛇最可怕的地方。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刹那惨白,不想再多待一秒,即刻起身离开。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得想办法把纠葛结束,哪怕去借高利贷。 言重了,这只是决心,一点损失费我还是赔得起,正这么想着走出餐厅,万万料不到他竟已到我身后,再次抓住我的肩膀,脸色估计不会比我的好看:“想都别想,这一次,我若得不到我要的,绝不会轻易放手。” 你想要什么? 终究没胆子问出来。 6~10 内容 6、 因为事情没有更好的解决之道,筹措现金的事情比设想的要困难不少,至少我没办法在第二天变成五位数上的金额,只有顺其自然得重新回去打工。 鉴于与他的工作性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中午休息之前,暂无交集。 啃过面包喝过凉茶之后,按照要求我去清扫洗手间,工作刚进行到一半,三三两两来了几个人,在这半私密的空间里,一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