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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能这么体贴,小小年纪有绅士风度。 她进自己的房,拿了换洗的衫子。进了耳房,洗了澡,出来的时候陈熹已经准备好了葡萄和水杯,而且竹椅和蒲扇也在那里。庄蕾坐在椅子里,吃着葡萄,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 陈熹洗完出来,庄蕾进去把他的衣衫和自己的衣衫放进了木盆里。两人坐在院子里,听陈熹说:“嫂子,我刚才在想,现在不是闻大哥心情很不好吗?家里那些破事儿压地他喘不过气来,跟你诉苦?” “嗯?你有什么想法?” “其实你是不是能把他和淮州的军医换换?让他去军中历练上一段日子?”陈熹问她。 庄蕾一拍桌子:“你说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小子胆量还没练出来,军中的话,多是血rou模糊的外伤,让他可以练练胆量。顺便也放开他家那个糟心的地方。” 陈熹笑地很是灿烂:“是啊!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我明日去跟爷爷商量商量。”庄蕾很是兴奋,一口喝下了冷茶,陈熹替她再倒了一盏。 他不知道今日闻海宇跟她说了什么,总之,那心思他用脚指甲盖来猜都猜地出来,无非就是让嫂子同情他,可他那种家,自家嫂子同情他了,难道把自己给搭进去?替他去对付那种爹娘?那种祖母?想想就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陈熹:嫂子被人看上了?想用苦rou计?买房子离开,把你调开,连环计都可以! ☆、爱护 第二日天蒙蒙亮, 庄蕾早早起床, 把门打开, 自己在井边洗两人的衣衫。阿保婶子和李嫂子端着东西进来, 庄蕾刚好也洗地差不多了。架上上竹竿子, 晾晒衣衫。 阿保嫂问:“花儿,你娘什么时候回来?” “估摸着下午就回来了。”庄蕾边晾衣衫,边说道。 阿保婶子在那里说:“虽说出生在这里, 只听人说淮州,还没去过淮州,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 “淮州城可大了,咱们这里只得一条街热闹些,淮州城, 东南西北有三条街,都热闹。还有……”李嫂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听她那般说地精彩,阿保婶更是向往。 庄蕾带着笑说:“这有何难,我时常要跑淮州, 跟我去不就行了?” “那行,我下次跟你走!”阿保婶, 她一边知道陈家有意把铺子转给她, 所以要加紧卖力,一边又实在想去看看。得到庄蕾这个保证,心里很开心。 陈熹起床,庄蕾和他一起用早餐, 陈熹提醒她:“嫂子,你今天就可以去问问闻爷爷和闻大哥的想法。” “你怎么比我还替他们着急啊?”庄蕾笑着说道。 “我替他想想就难受啊!以前我在侯府就是这样的,烦地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这叫感同身受。”陈熹对庄蕾说道。 庄蕾忙点头说:“我知道了,不过今天就不要说了,改日吧!” “为什么?”陈熹追问。 “他还当成我故意要将他调开身边,这个年纪,家里又遭遇变故,我何必雪上添霜?” “他怎么会觉得你故意要将他调离身边?他可是哪里惹地嫂子不快了?”陈熹趁机追问,不过是为了复核自己心头所想。 “没什么不快,他胡言乱语,被我训了一通。现在立马叫他去军中,自然不好!更何况军中哪里说去就去。你也是个孩子,这种事情不是你想要办就能办的。淮南王那里总是要请示一声,还有闻爷爷舍不舍得自己的孙子出去呢?剃头担子一头热是不行的。”庄蕾敲了他的额头:“快些吃了去罗先生那里!” 庄蕾分明看见踏出家门的陈熹,嘴角带着不能抑制的笑?这孩子高兴个什么? 傍晚母子三人回了家,卸下来满满一车子的东西,当真没有人陪着了,女性买买买的天性下,照样可以买了一堆的好东西。 庄蕾和陈熹过来帮着搬下了车,张氏说:“阿保娘和李嫂子平日忙里忙外,我也给买了点进去,还有……” 庄蕾看见一个大匣子,问:“月娘,这是什么?” “我给药场里的娃娃们买的东西,都是些小玩意儿。” 庄蕾打开匣子,里面一堆的什么九连环,拨浪鼓,哨子之类的东西。月娘还拿出几件小衣衫来问庄蕾:“好看吗?” “这件给玉兰家的小闺女,这件给阿四家的宝儿,这件小的玉兰家的小娃娃,还有贵儿,他没娘我多买了两件。” 庄蕾一件一件看过去,样子新颖些,那些孩子穿在身上定然也好看些。庄蕾说一句:“好看,明儿刚好给他们送过去。” 张氏带着月娘陈照提前回了趟小沟村,送了礼,上门去邀请,有去请了乡下做席面的厨子,厨子开了菜单出来,张氏按照厨子的意思去让三叔帮忙去把荤腥都预先定好,蔬菜这一块三叔按照家里有什么缺什么来办。 如此一家子在忌日的前一天回了小沟村,厨子和过来帮工的几个邻居,一起杀鸡宰鸭,开了油锅,准备明天的料。庄蕾带着月娘,铺了两张床,娘三个睡一起,陈熹和陈照睡一起,也没必要多准备。 张氏跟嫂子们一起在折元宝,明日祭奠用。两人铺好了床出去,听见外边,同宗的婶子说:“阿然娘,你对月娘是怎么打算的?” 庄蕾要出去,被月娘拉住,听张氏在说:“月娘就住家里!” “这话,也是咱们知己才说,要是不知己。我也怕说出来得罪你。你们家其实也就是二郎一只根了。二郎也到了这个年纪,该是攀亲了,你说有个三郎是养子,这也没什么,反正是弟兄俩。你们家最大的事情是三个女人,你是婆婆,花儿是守寡的嫂子,这个都挑不出理去。最多有人家会觉得多个嫂子,舍不得女儿过来吃苦。月娘,是和离回来的,这个名声实在难听,咱们十里八乡哪有和离的女人?如今她原来的男人也死了,一直跟在你们身边过日子。人家一看,你们家这个样子,恐怕也舍不得把闺女给出来。婆婆,寡嫂,还有和离的大姑子。再说了,你们家二郎之前还大病了一场,就算长地好看些,这样的家境人家也不贪啊!”那婶子说完,还看了一眼边上的几个婶子。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也是叹了口气:“这个都是咱们的真心话,月娘会影响你家二郎的婚事。说时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再两年,孩子出孝了,现在已经是十三岁下半年了,出孝就是十六七岁了,那个时候再相看,也不是一看就能看中的。所以,你这里得挂个心,先把月娘给再嫁了,她嫁出去了,以后说亲就容易了。” 听到这里月娘捂住了嘴,眼泪挂了下来,她本就是对着家人有愧疚,更何况是临近自家阿爹和大郎的忌日,这会儿听到这样的话,更是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