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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飞过来,然后慢悠悠绕成一圈圈,在凤琷脚下盘旋。 百鸟朝凤! 肖何震惊地看着凤琷,后者歪过头轻轻搭在肖何手臂上,在他手上轻轻推了一下。肖何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滑,他拼命想抓住他,手指早已在寒风中冻僵,根本不听使唤。 肖何摇着头喃喃道:“不……来人……谁、谁在?快来人!应麟!” “小混蛋,不要在我面前叫别的男人。” 肖何现在哪里听得进他的俏皮话,眼泪止也止不住。他四下张望,发现应麟早就不在他的视野里,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云雾,肖何哀声道:“不要……凤琷,凤琷……求求你……” 凤琷在他脸上贴贴,轻声说:“别怕,我马上就回来。” 他话一说完,肖何就被推了下去。 “凤琷!!!” 早就等在下面的大鸟轻轻接住肖何的身体,然后如云一般滑向远方,肖何跪坐在鸟背上,凤琷在他视野中越来越远,他看见他黑色的身体里窜起一把火,如血一般在半空中燃烧起来。 “不!!!” 与肖何一同绝望地喊出声的还有绮焰,他眼见着凤琷在他面前自-焚,想冲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三昧真火迅速吞没凤琷的身体,连着他元神里的血魔一起烧了个干净。 凤凰是种高傲的鸟,最不堪受人摆布,凤琷又是个中翘楚。他知道自己今天跑不了,绮焰要天庭抓活的,他就偏不给他,连尸体也不留给他。 第章 . 肖何觉得自己好像在雾里走, 越走越远。他在认真地寻找一个东西,忘了是什么了, 但是下意识觉得对自己很重要。 是钱吗?是宝石吗?还是最新型的质谱仪? 好像都不是…… 是个人吧? 肖何迷茫地在雾中游荡着, 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肖何……” 肖何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他想大概是听错了——这个世上还有谁会再叫这个名字吗? 爸妈?还是…… 他们都离开了, 所以好像没有了。 他停了一会儿, 面无表情地朝浓雾深处走去。 “肖何!” 肖何停下迈出的脚,站在原地张望——除了雾什么都看不见。他等了一会儿, 终于听到脚步声,浓雾里隐隐约约有个绯色的影子,从远处走过来。 肖何眨眨眼, 突然流下一行泪。 对方走到他面前,还是老样子,穿颜色张扬的衣袍,笑起来艳光四射。 他弯下腰捧起他的脸:“肖何……你怎么哭了?” 肖何哽咽一声, 问:“你是谁?” 对方愣了一下:“我是凤琷啊,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 肖何难过地低下头:“你不是凤琷……” 对方很有耐心,给他擦掉脸上的泪水:“我怎么不是凤琷?好了,快跟我走吧,我们回家啦。” 肖何摇摇头后退一步:“我们家凤琷不是这个样子。” “……那他是什么样子?” 肖何沉默下去,好像在努力想凤琷是什么样,他想了好半天,对方就耐心等他想起来,肖何突然捂住脸崩溃大哭:“他黑乎乎的,他死了!” 肖何心里一阵剧痛,猛地睁开眼:“凤琷……!” 入目是一顶古色古香的帐子,天青色,肖何盯着它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醒了。他想坐起身,却觉浑身无力,连手腕都是软的,只好继续躺着。他回忆起那个梦,慢慢合上眼睛——乱七八糟的梦,如果连之前的也是梦就好了。 肖何没心思管自己身在哪里,他想继续睡,再做个梦。 “醒了就起来,再睡人就废了。” 听到声音肖何愣了愣,慢慢把头转过来,看到应麟那张冰块脸,他头顶还顶着两支夸张的角。 ——看来之前不是做梦啊。 “你睡了好久,起来吧,喝碗药。” 肖何垂下眼睛,把脸转向床内:“嗯……” “喂……你这个凡人,醒了就不要占着我的床。” 肖何抓着枕头一角哇得一声哭了,把应麟吓一跳,他赶紧把碗放下,自己退后两步——这什么事啊,他就来送碗药,怎么还把人送哭了?应麟向来不会安慰人,见肖何哭起来没完没了,就打算溜走:“你……占着吧,哭够了自己把药喝掉,不然离魂之症无法治愈。我……先走了。” 应麟走出去没几步又返回来,认命地摇摇肖何的肩膀:“别哭了,快起来吃药吧。” 肖何咬着牙微微颤抖:“谢……谢谢。我现在不想喝,先放在那吧。” 应麟苦恼地坐到一旁:“你不要再哭了,要不吃了药再哭?” 肖何觉得他好烦,也顾不上礼貌了,拉起被子一把捂住头,想一个人静静不行吗? 应麟从鼻孔里重重喷出一口气,起身走了。过了一会儿,肖何听见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跑进来,没有理会,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一双小手在被窝外面推他。 肖何忍着脾气将被子掀开,哽咽道:“我说了我……” “肖何……” 一双大眼睛眨巴两下,无辜地看着他:“肖何,起来吃药啦。” 肖何坐起身,看了他一眼:“念芜……你怎么也在这里?” “是拂幽神君令我来劝你吃药的。”他爬上凳子,伸着手想去拿桌上的碗。 肖何一看他的动作急忙下床:“我自己拿……” 念芜就缩回手,坐在凳子上踢着脚:“那你快点吃了吧,你魂魄有些不稳,拂幽神君说,不好好治以后容易复发。” 肖何怔怔地重复“离魂……” “对啊,你都睡了四天了,拂幽神君说你一条魂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来,特地去找了灯芯草搓出来油,给你做了魂灯引路。” 他指着肖何床头给他看:“你看,这个是刚做出来的。所以你不要再难过了,神君说你就是因为伤心过度,才会离魂……” 肖何听不进去那些,他觉得做一切事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拿起碗往嘴里一倒了事,冰冷的液体滑溜溜地流进肚子里,把他最后一点迷茫也赶跑了。 肖何吞着那些苦汁,又皱起眉头,一低头眼泪就吧嗒吧嗒往碗里掉——他们神仙是不是因为见惯生死,都不把生命当回事,竟然都不为凤琷难过? 念芜发现肖何又在哭,顿时慌了起来,抓着他的手摇摇:“肖何,你怎么又哭了,别哭了……” “没事……” 没事没事,肖何现在才体会到这两个字有多无奈,就算你告诉别人有事,人家也帮不了你,还不如什么都不说,骗骗自己。 他越想越难过,忍不住了赶紧扔开碗捂住眼睛。念芜顿时慌了,往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