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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她诧异地接过他手里的烫金大红名帖,愕然道。 名帖上是清晏山庄的标志,打开后里边盖了清晏庄的印章,只是帖上所写的人名,却不是她熟悉的。 贺望明、段飞凤贤伉俪? “这是如心昨天收治的病人。贺段夫妻二人是江北有名的侠义之士,应邀来参加向老爷子的寿辰,不料半途上段飞凤起了急病,昨天来寻如心治病。原来这段飞凤有些敏疾,与昌阳气候不和,一到此地便犯病起哮,如心建议他们回江北。贺望明护妻心切,今早拿了如心开的药立刻就回江北了。”霍引解释道。 “所以,这名帖是你……” 偷的。 这两字俞眉远咽下。 “非常时刻,非常手段。”霍引眼睛一眨,坏笑道。 “可我们昨天已经在清晏庄露过脸了,怕是会被人认出,而且你说这夫妻二人也是有名望之人,认识他们的人也不少吧。”俞眉远拿着名帖斟酌着道。 “这你不用担心。”霍引说着忽矮下身子,头凑近了她的脸,仔仔细细打量着。 俞眉远吓了一跳,才想后退,便听到他一声低语。 “别动,让我好好瞧瞧你的脸。” “……”她愣住。 “嘿,想不想试试小霍独门易容密术?” 俞眉远眼睛亮了。 心里一动,她便忽略了那名帖上的三个字—— 贤伉俪。 ☆、第130章 同房 剑落九霄,无人知君来。 这话俞眉远还记得,上半句夸的是他的剑法,下半句说的却是他的易容术。霍引有一手无人可及的易容术,甚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俞眉远也不知眼前这个小霍是否真容。 为了制作贺望明和段飞凤的面具,霍引已经关在屋里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三天时将面具做好,将俞眉远唤到了屋里戴面具。这面具也不是说戴就能戴的,为了达到表情的细致,需要在脸上先抹一层药汁,而后才能将面具戴上。 俞眉远正按他的吩咐半躺在贵妃榻上,身后是厚厚的迎枕。他手中的刷子沾了药汁,轻轻拂过她的脸,药汁有些薄草的清香,冰凉凉的,凉意钻入她的眼缝里,闹得她眼睛微痒。 “别动。”霍引在她耳边低语。 俞眉远只是动了动眼皮子,就引来霍引的阻止。 要求好严格。 “眼睛痒?”霍引问她。 她脸上是药汁,无法开口,只能点头。 “一会就好。”霍引的声音温柔响起。 俞眉远便忍着不动,只是没多久,眼皮上忽然有道温热的气息掠过,吹走那股凉意。她心里一奇,鼻尖淡淡的薄草香气里添了另外一种气息,也是药香,像夏日的松脂,暖而悠远。 是霍引在朝她的眼睛吹气。 她心里泛起古怪情绪,只是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逃不过去。 霍引倒没想太多,他吹了两口气,就开始检查她脸上是否有没抹上药汁的地方。 “你别担心,我知道你们女孩儿爱漂亮,这药汁不会损伤你的皮肤。”他见她闭着眼,难得的乖,便笑道。 俞眉远仍然只能点头。 “等药汁半干,我就可以替你戴面具了,你再忍忍。”他将手中刷子放回药碗中,回过头时见到她抿了抿唇,唇沿沾了点药汁,他便以指腹点向她的唇。 冰凉的指尖才触及她的唇,俞眉远刺猬似的缩了缩,立刻就抬手挡在他的手腕下。霍引一愣,很快意识过来她在抗拒他的接近,手僵了僵,随即收回。 俞眉远用自己的手背轻轻拭唇。 霍引坐在旁边望了她一会,默不作声地站起,走到桌前,动手撕去自己脸上的面具。桌上的铜镜印出模糊的影像,苍白的脸,殷红的唇。他很想找个机会告诉她自己的故事,可初时在云谷被打断了两次,后来离了云谷,她又整日与杨如心粘在一起,他一直找不到机会。 瞒得越久,他越不知如何开口。 “小阿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问道。 “嗯。”她发出简单声音。 “你离开兆京,是不是因为霍铮?那天你喝醉的时候,一直提到这个人。” 俞眉远脑中浮出霍铮的脸来。 如果那日他没拒绝她,她想自己大概不会走得如此干脆。 “嗯。”她还是简单地回答。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 他的话没问完,便叫她打断。 “我不想见他。你能别再提他了吗?小霍哥哥,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提到他了。这些事,与你无关。”俞眉远生气了,她不顾脸上未干的药汁开了口,语气冰冷。 如果有一天她愿意再见霍铮,那必定是她彻底遗忘这段感情之时。她已经吃够了求而不得的苦头,不想再经历一次上辈子的痛苦。若一生难忘,那就永世不见。 相见不如相忘。 霍铮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心狠狠一疼。胸中塞满的话都堵在喉中,他不敢再言。这辈子他所有的恐惧,都源于她。从不怕死到怕死,是因为想陪她;从坦荡爽快到犹豫不决,是怕她知道了事实会再离开…… 他瞒她太多事,这些事堆叠成塔,一旦揭穿,这塔就塌了,再加上她对霍铮如此抗拒,他更无法开口。 “对不起。”霍引暗自叹了声,收了心思。 眼下事情多,并非谈话的好时机,待此间事了,他再与她好生解释吧。 伸手取过桌上的两张面具,他将两张面具一前一后叠戴上脸。 霍铮不见。 …… 小小的不愉快并没持续太久,霍引很快扯开话题,俞眉远也不再计较。面具很快戴好,霍引拿了面小铜镜递给她,俞眉远睁开眼,看到镜中全然陌生的脸庞,惊讶地张口。 镜中人有张鹅蛋脸,柳叶弯眉荔枝眼,唇丰如珠,是个容貌秀丽的妇人,年约二十七、八。她眨眨眼,镜里的人便跟着眨眼,眼角甚至起些小细纹;她嘟嘴,镜里的人便跟着鼓了腮帮子。 她又看了看墙上张贴的画,画是霍引见过贺望明和段飞凤之后回来画下的,他对人的长相过目不望,做同样的面具需要这个人的脸各个角度的不同模样,他足画了数十张才开始雕制面具。此时她的脸,与画中的段飞凤,几无差别。 “鬼斧神工!”俞眉远惊叹着转头,看到身后同样陌生的男人。 方脸尖颌,细长眼眸,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