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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冯桂凤被周玲弄得面红耳赤,脸上有些挂不住。 周玲冷声道,“我也没说错啊,你们这些当长辈的,也该好好劝劝他。都二十一世纪了,别那么迷信了。有些事情求个心安讨个好兆头我理解,但过了就是封建了。神神鬼鬼的,说了那么多年,你们谁碰着了?” 陈厚忠一家一直和命家来往密切,可以说三溪镇内,没人比他们更信任命家人了,要是命家人哪天说点啥,他们肯定第一个出来附和的。所以现在一听周玲这些话,陈厚忠心里就老大不爽了,“有些事,你没遇过不能说就不存在,只是你运气好。我们活了几十年了,又不是傻的,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偏听偏信的吗?封建的确要不得,但老神仙一家,确实是有本事的,以后你遇到些什么,还是得回来找小神仙。” 王春华也跟着道,“周玲,听婶子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是我们村里人看大的,我们还能骗你不成?” “你们知不知道,外村人都怎么说我们三溪镇人?神神化化,还活在五六十年代的老封建产物。”周玲越说越激动,声量直接拔到了最高。 “那是他们不懂,胡说八道!”陈厚忠掷地有声,振振有词地道。 “你们真是冥顽不灵!”周玲气得冷笑。 王春华力挺自己丈夫,站出来道,“我看啊,冥顽不灵的是你。” 周玲还想说什么,但被冯桂凤拉住了,“行了,玲子你少说两句。” “妈!”周玲不悦,见冯桂凤怒瞪自己,一股无名火跟着就上来了,又委屈又生气。 一旁看了半天戏的小五,瞅了瞅众人,低声嘀咕了句,“我觉得这周玲说得挺对的,一个八字,哪有那么玄乎。” 吴蔚警告般看了小五一眼。 命行役也不喜欢一直被人质疑,眸子垂落,语气变得极为冷淡,“一个人的八字,能算出来的东西可不少。真正有本事的人,单凭生辰八字就能断人生死。” 又是生又是死,众人听得一阵心慌。 气氛有一瞬僵滞,对命行役抱着质疑的小五和周玲下意识咽了一口水,有一瞬竟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过了一小会,冯桂凤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对命行役道,“小神仙对不住啊,你玲姐就这臭脾气。你仔细再看看,真没啥问题?” 命行役把纸条递了回去,神态又恢复了往日的云淡风轻,“没问题,你们回去就可以好好筹备婚礼的事了。” “行,那就好那就好。”冯桂凤连连道谢,最后临走前,还拉着命行役道,“小神仙,你玲姐的婚礼记得来啊,这两位是你朋友?到时候有空也来坐坐,凑凑热闹,我给你们留位置。” 莫名被CUE的吴蔚和小五还没来得及拒绝,冯桂凤便拉着周玲风风火火的走了,她怕再不走,周玲能把人全得罪死。 冯桂凤母女走后,气氛瞬间自然许多。 王春华忍不住抱怨起来,“这周玲咋回事啊,小时候和小神仙你感情不挺好的?以前真是到哪都带着你,亲弟弟都不如你,还嚷嚷着跟你爷爷学画符,现在倒好,张口闭口就是我们封建我们迷信。” 吴蔚想到刚才周玲对上命行役就跟吃了炮仗的模样,有些微诧。 陈厚忠点点头道,“我也记得,那时候要是谁欺负小神仙,周玲第一个就上去和对方干架,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玲就不怎么和小神仙来往了,这几年更是连三溪镇都很少回来。” 吴蔚听到这,默默地把视线落到了命行役身上,怀疑命行役是不是对周玲干了什么。 命行役对上吴蔚目光,无辜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干。 而走在回家路上的冯桂凤母女,也在说着话。 冯桂凤数落周玲道,“你这脾气真该改改了,小神仙哪里得罪你了?这几年凡你见着人家都冷嘲热讽的。” “妈,你不懂。” 周玲心里原本还带着点歉意,但一想到小时候在学校画符被人骂骗子的事,那点歉意就淡了下去。而且转念想到命行役堂堂一个研究生,窝在小山村当神棍,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冯桂凤见状,知道劝不动周玲,叹口气也就由着她去了。 在陈厚忠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吴蔚也和众人告辞,回了西南。 吴蔚离开后,命行役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样,并没有因为吴蔚的出现和消失带来任何变化。 半个月后,周玲和冯桂凤送来了之前说好的结婚请柬,一式三份。除了命行役外,另外两份分别给有过一面之缘的吴蔚和小五。 冯桂凤道,“记得把你那两个长得很好看的朋友叫来,我位置都给他们留好了。” “……”命行役哑然,他连吴蔚的联系方式都没留,别说把请柬送过去了,人以后有没机会见到都难说。 冯桂凤不知道他和吴蔚之间的弯弯绕绕,把话带到就准备离开,她还得给村里其他人送请柬呢。 周玲在走之前,神态难得的平易近人,“我之前态度有些问题,我道歉。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老神仙年纪大,也就算了,你一个大学生真的不考虑找份正经工作?我朋友那边刚好有个岗位缺人,我给你联系方式,你试着投一下简历吧。”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命行役婉言拒绝。 周玲没料到对方会拒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看你真是画符画傻了!靠装神棍你能赚几个钱?” 命行役叹气,“玲姐,我不差钱。” “你就倔吧你。”周玲甩手离开。 命行役看着生气离开的周玲,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他知道周玲是好意,但他又没法跟周玲细说自己干的“工作”到底有多特别。 最后,命行役看着桌上的三张请柬,只拿了一张放在醒目的地方,剩下的都扔在了抽屉底下。 之后又过了一段日子。 一日,命行役如常早起锻炼和画符。而就在他符画到最后一笔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炸了锅般的吵闹声。 命行役出门一看,便看到前面不远的一栋房子前围满了人。房子的主人命行役认识,叫陈爱国,四十来岁,早年离异,有个读初中的儿子。在命行役的认知里,陈爱国憨厚老实,勤奋木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