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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的离去了。 随后去了秦家,秦家就简单了许多,没那么多仆从照应着。秦母在贴身mama的陪同下赏脸见了李钊,收下谢礼便打发了。秦荫不在家,李钊也不便多说。随后去了黄爷府上,刘铮就住在那里。 秦荫成亲就是这几天了,府中忙碌的很,所以秦母对李钊并不怎么上心。待管家收验了谢礼,大吃一惊,连忙跑去禀报秦母,这礼物可是够厚重啊!有人参燕窝等滋补品,这应该是给秦母的,还有十分讲究的文房四宝给秦荫的。别的管家不认识,但那留香斋的狼毫他可是知道价钱的,他家大爷都舍不得买,这jian商一口气送了八支! 管家一溜小跑去找秦母汇报,可此时李钊已经离开了,让秦母大失所望。 说起来秦母冷淡李钊也是有原因的,当时秦荫刚刚回来,因年纪大些了,秦母着急,差点就要托媒人去说李钊的女儿。这件事,也不知道李钊知不知道。她唯恐李钊已知此事,大婚将近之际上门,怕他是不怀好意要破坏他儿子的婚事。待秦荫回了家知道此事,向秦母解释了几句,秦母后悔不迭。 “这件事昨日你便该向娘禀报,你救了他女儿这么大的恩德,就这么些东西就可以了!”秦母愤愤不平。 秦荫皱皱眉,说实话,他不过在场而已,并没有出力。可是他想着,即便当时苏泉不在,他也会出手的。那个丫头,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很想知道是为什么,这是原因之一。其二便是,她的父亲李钊,身家颇丰,若能得他倾力相助,官场之上,怕是可以顺遂很多。所以,这个关系,不能断!想到这些,秦荫叫来管家,将李钊送来的礼品原样送还回去。 李钊未归,李识在钟先生的书塾,家中只有一个被保护起来的李媛。管家过来请示她的意思,一听是秦家的人,李媛差点跳起来,说道:“父亲糊涂了,跟秦家有什么关系,救我的明明是武二爷!罢了,他们还知道把谢礼送回来,说明还懂得几分廉耻,我们不要强人所难,把东西收下吧!”末了不忘叮嘱一句:“这样的小事,就不要让父亲知道了,他这一天忙里忙外累的很。” 管家得令,客气了几句就把东西收下了。惹得秦家的管家睁圆了眼睛,这家人可真好说话啊,连个客套话都没有! 李钊拿了最厚的一份礼要送给刘铮,可巧他也不在,黄爷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西边的货到了一批,李钊也不算白跑一趟。 大悲寺。 鉴戒送走今日的香客,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正打算躺一躺,毕竟坐久了也是很累的。关上门,刚一转身,便给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自己的禅房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施主何意?”鉴戒强作镇定,一边打量着眼前之人。他站在新近换上的卷轴下面,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禅房之中的布局,面带微笑。 鉴戒看着他,他转过头来,得以看到他的正脸。鉴戒慌乱已过,看着此人,先是疑惑,继而震惊,随后身躯一震,有些站立不稳,靠在身后已经关闭的门上。看着对方,脸上慢慢现出惊恐来。 刘铮被鉴戒打量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他。所以鉴戒的一举一动,神情变化,都被他看在眼里。鉴戒不出声,刘铮道:“大师,可愿为在下破一次例,多见一位香客?” 鉴戒努力平复心绪,没关系,他此时来此,应该并无恶意。 “请。”指着客人惯常跪坐的蒲团,他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两人对坐,四目相对。 “大师不请客人喝杯茶吗?难道没有添香油钱,便连水也没有一口?”刘铮调侃。 不请自入,与贼无异,还要喝茶!鉴戒腹诽着,老老实实的烧水。手边就是小火炉,方便他自己烧茶喝。 刘铮先道:“大师方才见到在下,面色数变,不知可否告知因由?” 鉴戒将茶叶放入茶壶,等待水开,袖手看向刘铮。近距离细看,又与方才有了细微的不同,但大抵是没错的。微笑道:“施主或是慕贫僧微名而来,却是给贫僧出了个难题。” 刘铮心里一跳:“此话何解?” “贫僧还想多活两日。” 刘铮瞳孔骤缩,心猛地跳动起来,难道,他真能知未来事!那么他都知道了些什么,自己的未来? “你说,我,保你无事。”刘铮强作镇定,毕竟,常人对于未来,或许只是好奇,自己的未来,却是关乎数万人性命的! 鉴戒苦笑:“恕贫僧无罪,贫僧也不敢妄言啊!这,天机不可泄露啊。否则,恐有变数啊!” “那好,我只问一句。我正在做着的事情,能否?” 鉴戒不语,站了起来…… 第一百零六章 成亲 鉴戒送走了“贵客”,顿时浑身有如筛糠,哆嗦个不停。哎呦妈呀,这面相,居然给他看到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个小丫头可没说过这个啊,唐公子也没说过啊,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刘铮下山返回,一直有些不真切的感觉。恍恍惚惚,云里雾里一般。直到马车回城,耳边充斥着人流的嘈杂,刘铮猛然想起来,自己去山上把原本要做的事给忘了。不过算了,这鉴戒确实不是一般人。李家小丫头说的应该是真的。 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严淑仪出嫁了。秦荫身着吉服,坐在高头大马上,志得意满的抱拳向沿途百姓致意。只是夏末的天气毕竟还有些炎热,路程过半,汗水便已湿透了一层里衣。难得秦荫面不改色,面带笑意走完全程。迎亲队伍走过之后,路边百姓忍不住议论纷纷。这时节成亲可不太好,太热不好穿衣是一方面,为酒席准备的菜肴容易变质,必须当天准备亦是个难题。若是冬日,便是提前两三天存上也无碍。所以百姓们猜测,这么着急,是不是有什么刻不容缓的变故,比如…… 严淑仪可不知道外人是怎么想的,她坐在闷热的轿子里,汗水几乎要冲化了妆容,还好有盖头覆面,即便真花了妆也没关系,大不了进了新房再描画一遍。心里,是三分喜,七分盼,终于要离开自己那空有世家之名却处处拮据的家了,秦家名声不显,却也是出过两任四品官的,这个秦荫也是有功名在身,又是长子,自己过去便是当家少夫人了……严淑仪满心向往,今日这点闷热之苦,早已忽略了。 鞭炮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听得很不真切,可是李媛知道。她被禁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