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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敌,誓当抹除,无论亲故。 【“笑话?”】&br&苏醒过来的时间有些晚了,并不清楚顾长离和莱因哈特相识过程的玄清显然有些犯迷糊。 【“不过是农夫与蛇罢了。”】 ———————————————— 被顾长离一句仅仅只是“朋友”的回答打击得不轻,莱因哈特整个人都快要往灰黑之色转换。而那两个素来和他不对付的双胞胎兄弟自然不会放弃打击这根好容易动了春心的大木头的机会。 咳咳,虽然看在木头显然是对小天使情根深种的份上,他们不会真的没谱到横刀夺爱。 可要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好看美丽的小天使白白地被死木头占了便宜,唔……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文成武德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眼底看见闪闪发亮的光芒。 “既然是木……嗯,莱因哈特的朋友——” “那就是我们整个小队的朋友——” “招待朋友,当然不能够随意——” “当然,伤患这时候还是要回床上好好休息——” “就让我们两个好“兄弟”替你——” “招待一下贵宾……噫——” 还来不及说完话的武德忽觉周身一沉,顿觉不妙的他正准备乖乖闭嘴,那股磅礴强大的压力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 “不要命了?!伤成这样还敢催动异能?” 顾长离皱着眉头撑住一时间站不住脚,只能软软靠在自身身上的莱因哈特,要不是他见机地快,直接制止了后者的动作,鬼知道现在会闹出怎样的动静。 “——这两兄弟不是什么好人,不要接近他们……” 伤上加伤导致的剧烈疼痛让莱因哈特的声音低如蚊呐。 “当着本人的面说出这种话,你小子的情商也真是够低的。” 低声嘀咕一句,顾长离刚要把差不多已经脱力的莱因哈特搀回病房,却也不知道后者是有心还是无意,根本迈不开腿,整个身体直直地往下坠。 “……” 万般无语之下,只能选择选择拦腰把人横抱而起,在走动过程中,感觉到某人毛绒绒的脑袋还在不时往自己胸口磨蹭的顾长离额头上猛地爆出一根青筋。 “不要得寸进尺。”他刻意放冷的声线带着玉石撞击般的清透冰凉,沁骨之寒。 “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长离。” 伸出一只手缓缓摸上顾长离线条精致完美的下颌,莱因哈特的眼底满是柔情和痴迷。 “贪婪是人类的原罪,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的内心坚定到足以克制,可我发现,我高估了自己。” “我想要更进一步,长离。” “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 “想要靠近到朋友以上的那个距离。” 温柔真诚的话语如同三月春风和煦醉人,怀中人湛蓝如天空,明澈如海洋般的眼眸波光粼粼,风光旖旎。 然而面对这样足够打动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深情告白,顾长离却毫不犹豫地选择微微侧过脸颊,躲开了莱因哈特朝他伸来的手掌。 “朋友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除非你连朋友都不想做了。” 满心期待的莱因哈特清楚地听到顾长离冷漠如冰的应答,他的笑容猛地僵硬在脸上,凝固成尴尬而滑稽的弧度。 第160章 “所以, 你真就这么拒绝他了?!” 被刚才顾长离和莱因哈特两人的“公主抱”闪瞎眼睛的李想在和前者一道离开医院后, 顺口就问起二人间究竟交流了什么,得到意料之外答案的他顿时森森震惊。 “当然拒绝了, 我又对他没有情爱之心。”奇怪地斜睨对方一眼, 顾长离显然对李想会提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感到十分不解。 “可是……”你们刚刚还在那上演了虐狗大戏,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 李想还没把脑海中腹诽的话语完全吐露, 就被顾长离泛着冰冷凉意的眼神激得心中一凛, 相当识趣地把后半截话语默默咽了回去。 “那家伙只是一时上头, 横竖不过半年多的时间, 又会情深不寿到哪里去?”双臂环胸, 目光悠远地打量着这座漂亮平静的城市,顾长离徐徐吐出一口长气, “即使接受,也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罢了,倒不如从最初便不曾开始。” “半年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李想下意识地反驳道,“这世上不是还有一见钟情的说法吗?” “一见钟情?”强忍自己嗤笑出声的顾长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 那种听起来虽美, 归根结底却不过始于看脸的说法,你还真信吗?不好意思,因为这种原因而开始的缘分,最后大都逃不过色衰爱弛的结局。” “这种事情,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如果有哪一天,你也……”正想含愤说出指不定哪天你也对某某一见钟情的赌气话语,李想的眼睛不免又滴溜溜地往似笑非笑看着他的青年脸上打了个转,原本笃定的语气当即为之一噎。 ——光凭顾长离他这张脸,除非对方真真是天仙下凡,不然这辈子的确没可能会出现让他一见钟情的对象。 “怎么,没话说了?”很快意识到李想语塞原因的顾长离的语气更加得意,一双明眸之中水光潋滟,美不胜收。 不过眨眼之间,他就缓缓收敛起面容上故作轻松的笑意,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单单是朝生夕死的情愫还不算,也注定了不得善终,我是有多犯蠢才会答应这种一点盼头的也没有的邀请。” 肩膀之下绷带包裹的伤势因为略显宽松的衬衫而并不分明,不过亲自包扎他的李想自然清楚地了解,那天晚上沁凉的明月,还有与之互相映衬,皎皎银白的鲜血。 “也是……”一段时间的悠闲生活之下,逐渐淡忘了某些残酷而现实对峙关系的李想沉下脸,好一阵唏嘘。 他虽然不大喜欢那个名为莱因哈特的守卫者,不过面对此时此景,也不由对那家伙产生几许同情——即使自己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恋情,但也看得出莱因哈特肯定是对顾长离情根深种,不然他也不会对后者拒绝其表白这件事感到那么吃惊。 同因为感情而否认的缘故相比,身份地位上的天然敌对显然更加无望悲哀。 特别是在其中一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圣城死忠的情况下。 “不对啊——”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李想不禁困惑地看向顾长离,“现在莱因哈特他并不清楚你的身份,要是你当真答应他的告白,有了“准家属”这层关系在,接下来你不论是在圣城打探消息还是掩藏行踪,都方便了不止一星半点。就算哪一天真正暴露,按照你的武力值也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