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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周启御摆摆手打断他再说下去,笑了笑说:“不是,没什么胃口。” 那司机师傅一口rou一口菜的,觉着不好意思又忍不住不吃,于哼哼唧唧地开始搭讪找话题:“听您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周启御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 那师傅也不在意,撸起袖子猛塞了两口菜,含糊不清地继续问:“您这次过来是找人?今儿个下午我可跟着您把这镇子都给兜透了,什么人啊?没有详细的地址?” 周启御笑着,摇了摇头。 司机师傅一巴掌就拍大腿上了:“真没地址啊?那您这不是大海捞针吗?这镇子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人家随便窝哪栋房子里您可都不好找。”完了一看周启御那表情,小心翼翼地问:“您女朋友?” 周启御怔了怔,然后苦笑着点点头:“我老婆。” “老婆?”那司机师傅满嘴油光一声惊叹,心里就有了计较,“什么原因?俩人闹别扭了?” 周启御也不说话,又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的也不开口。 那司机师傅想想也觉得理解,估摸着老婆跟人跑了之类的不好说出口,再问下去就尴尬了,于是乎又一拍大腿,很是过来人的一番感概:“您这啊,还是年轻,一头热钻进去了就看不清了,这人啊要是想躲你,您就从她身边过她蹲拐角您都不知道,您说是不?要真想找肯定是能找的,要确定了她在这儿她也不能突然就蒸发了,无论躲哪儿它都得有个线索,找着那根线了,那找起人来还不方便?那都是分分秒的事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当初我老婆也跑过……” 那司机师傅一口菜配一句“当年”,如果有了酒都快跟周启御拜把子结难兄难弟了。周启御也没在意他那一句一个“跟人跑了”,倒是一直认真听着,一直弯着嘴角,只等司机师傅一个饱嗝终于扶着桌站起来结了账两人又上了车,周启御摇下车窗望着外头霓虹斑斓的街道半晌,才说了句:“您说得对,该是我的跑不了,头脑太热什么都看不清楚……送我去机场吧。” 周启御就真走了,这一走,又走了半个月。 临起飞前他曾给何束打了个电话,也没客套,直接就问他:“苏余是不是还在?” 电话那头何束有一阵沉默,周启御说:“何束,别管小北跟你说了什么,也不管谁哪怕苏余跟你说了什么,苏余那死脾气你也知道,他能窝角落里一个人偷偷哭一辈子还不让外人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儿?现在怎么样?我能保证在我冷静下来之前绝不去找他……” 然后何束就说了,电话里传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周启御一直皱眉听着,直到广播里传来要求关闭手机的提示,周启御挂了电话,打开飞行模式,跟着就一直望着窗外,一如十年前他跟周mama一起出国的那天。 这半月周启御忙得昏天暗地,说夸张点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偶尔空下来不是闭目养神就是盯着那张他和苏余的合影,望着望着仿佛老僧入定。 周启御的精神有点亢奋,有点过度的亢奋,被他强行压着,可这不眠不休的他照样精神奕奕,任谁都瞧出来了。然后方雅蓝就看不过眼了,唯一一个敢冲进他办公室对他甩脸子的:“你这是有病啊还是来了大姨父?你他妈没事找事非要搞人家公司干嘛?人家招你惹你了你非得把人家踩趴下?” 周启御也不说话,该干什么照样干什么。 方雅蓝气的不行,咬牙切齿语气幽怨:“如果不是伯父伯母让我过来帮你,你以为我乐意跟这看你摆谱?老娘为你鞍前马后累死累活,搞得我男人差点就把我甩了,可你看看你,回家一趟过来是头发也不去修胡子也不知道刮,上次你回去是回原始社会了?现在是打算回归原始生活?” 周启御终于抬头看她,手伸口袋掏了掏,抽出一根烟叼嘴里,倒也没点,好声好气地哄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事儿等有空了再给你个解释,最近咱们还得辛苦辛苦,哦,下午还有个会,你先去准备准备,我出去理个头发刮刮胡子……” 然后周启御这一理一刮,出了门就没了影子。 还是那个镇上,一条那司机师傅曾带着周启御蹿过的巷子。周启御从下飞机一路奔到这就开始蹲那儿等着,从中午12点蹲下午5点,连厕所都没上过。然后5点12分,周启御刚看了下时间一抬头,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身影。 几乎没有改变,眉眼气质,在周启御看来哪怕是身高,一点都没变。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简单的牛仔裤运动鞋,整个人清清冷冷的,边走边跟身边的人说着话,直到周启御挡在他面前,他茫然地抬起头…… 世界都仿佛静止在那一霎那。 在周启御的想象里他准备第一时间抱住苏余,然后告诉他自己等他等得好痛苦,可他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手脚发软全身无力,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苏余一时也没有反应,两人就那么对望着,相对无声,视线交缠好似一晃就过去了这十来年,直到周启御拉上他的手他才恍然清醒。 周启御抖着声音说:“老婆,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cao 今天更晚了真是万分抱歉啊抱歉。。。回来晚了。。。原谅我吧亲们,以后保证不会了。。。 ☆、第四十八章 周启御说自己破产了,说自己把他爸几年辛苦在国内建起来的公司搞垮了,说他爸现在到处找他要抽死他,说他不敢回去了。 苏余反应倒是意外的冷淡,淡淡地斜了他一眼,“不会真抽死你的。” 周启御一愣,拉着苏余的手不肯放,一本正经地满目忧伤:“那可是他拼搏了大半辈子的大半资产,真会抽死的。” 苏余半信半疑,看着他也没再说话,手里死命往回抽,奈何从前也好现在也好,他就没一次犟得过周启御。 周启御捏着苏余的手,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不停地摸,跟古代浪荡子调戏良家妇女似的,苏余旁边一起来的胡一帆就已经完全傻了,眼睛都直了,张着嘴站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余看了一眼胡一帆,有点尴尬,咳了一声解释说:“这、这我以前的朋友,他、他说话就爱这么没正没经拉拉扯扯的,就这、毛病……” 周启御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我这人毛病挺多的,发起病来还爱咬人,特别是咬苏余旁边的男人。” 胡一帆终于就有点反应了,目光还是那么直愣愣的,脑袋跟拍惊悚片似的往苏余这边慢动作转了过来,嘴唇抖了一抖,喉头一滚咽了口唾沫:“他,开、开玩笑的吧?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