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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不出真相!” 话虽这样说,虞霖洲心中却想着,最好门子们受不住刑罚改口说那姑娘出府了,或者他们一时偷懒,没有时时看牢后门,如此,他便可以那许姓姑娘不在琅琊王府为由,先将这层利害关系撇干净,再派人到城里意思意思地寻找一番,管他找得到找不到,此案不了了之。 若是门子们受得住刑罚死也不改口,再给世子妃的侍女上刑,也显得公平公允,没有刻意欺负崇善院的人。 一边是偷jian耍滑的门子,一边是娇弱文静的侍女,他就不信一套拶刑下来,会没人改口。 眼看衙役们拿着冰冷暗沉的刑具出来,门子们吓得脸都白了,其中一个门子似乎吓得都快尿了,撕扯着嗓子唯恐来不及一般地大喊道:“大人,大人,奴才有话要说!” 鸢尾抬眸看了那门子一眼,记住了他的脸。 虞霖洲眉峰一松,手一抬,示意衙役且慢动刑,看着那门子道:“什么话,你且说来。” 那门子抖抖索索道:“昨天,奴才们确实见那女子进府,没见她出府。可,昨天发生的怪事也不只这一件。半夜时分,崇善院的两名侍卫突然抬着一只半人高的大箱子要出府,当时正好是奴才当值,所以记得很清楚。” “半人高的箱子?里面装的什么?”虞霖洲问。 “他们说是院里雕废的木头娃娃,本来出府的器物都是要仔细检查的,因为、因为顾忌世子爷的身份,奴才就打开箱子看了一眼,没到下面去掏。表面看来装的确是木头娃娃,不过……”说到此处,那门子犹豫起来。 “不过什么?”虞霖洲追问。 那门子似乎横了横心,咬牙道:“奴才好像闻到箱子里有股子血腥气。” 虞霖洲神色一正,问:“那么晚了他们抬箱子出府,你就没多问几句?” 门子苦着脸道:“奴才就问了一句,说‘这么晚了两位大哥这是要去哪儿?’那两个侍卫很不耐烦地说要把这箱子雕废的木头运到仙客来去,明天和刨花一起运出城去烧掉。” 虞霖洲闻言,目光在鸢尾和简书两个侍女身上扫过,见两个侍女仍是低眉顺目无动于衷,心中有些猜测,却又有些拿不准。 思虑片刻,他喝道:“此事与许姓女子失踪一事有何关联?休要再拖延时间,来人,先给他上刑!” 衙役们应声,拿着铁制的刑具往那门子手指上套,门子吓疯了,大叫:“说不定许姓女子叫人害了,就藏在那箱子里给运出去了也未可知!” “住手!”虞霖洲喝止衙役,眯眼看着门子道:“空口白牙,你有何凭证?” 门子涕泗横流,道:“奴才没有凭证,奴才不过觉着奇怪,运个雕坏的木头娃娃为什么偏要那么晚运,箱子里又哪来的血腥气?那女子明明没出府,为什么有人却偏说她出府了。大人,奴才们委实冤枉啊!” 门子的话让虞霖洲忽然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内心不由一凛。 他琢磨片刻,目光投向鸢尾与简书,问:“对此,你们有何话说?” 鸢尾静静道:“我们奶奶做事不喜拖延,总告诫我们今日事今日毕,院里下人深受其影响,便是再晚,该今日做完之事,也绝不拖到明天去。那箱子雕废的木头娃娃奴婢是知道的,至于门子所言的血腥气,不过是他个人臆断,奴婢不认可。” 就在这时,门外忽跑来一个衙役,说有人捡到一只带血的绣鞋,不知是否与本案有涉? 虞霖洲命衙役将那人带上来。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留一缕斯文儒雅的长须,看着像个文人。 “堂下何人?”虞霖洲问。 “草民方成英,新城人氏。”男子答。 “上堂何事?” 方成英道:“草民家住吉祥巷,一早听到鸣冤鼓响,去茶馆用早点时又听人议论说有个老mama的女儿进了琅琊王府便失了踪迹,老mama在王府门前索人不得,故而击鼓鸣冤,甚是可怜。草民在户部严大人府上任西席,因严大人府邸距草民家不远,平日草民总是步行去严府。今日行经仙客来后墙外,偶见墙角落着一只沾满血迹的绣鞋。草民联想起老mama失踪之女儿,不敢隐瞒,故来献鞋。” 虞霖洲道:“呈上来。” 方成英将鞋交给衙役,虞霖洲远远看了一眼,便道:“拿去给原告辨认。” 因许琳琅之母眼瞎,那尼姑便为她描述:“是只青面软底的布鞋,长约五寸许,鞋面上绣着几朵白梅……” 尼姑话还没说完,那瞎眼的老太太已经泪流满面,伸着双手四处摸索,碰到绣鞋后便一把抓住,紧紧按到胸口,惨嘶一声:“我可怜的琳琅啊……”双腿一软便向地上跌去。 ☆、第38章 交锋一 崇善院书房,凌霄推门进来,对倚在桌前看书的朱赢道:“公主,龙台府的衙役往仙客来去了。” “嗯,穆小峰他们准备好了吗?”朱赢问。 “都准备好了,只等公主一声令下!”凌霄兴奋得双眼放光。 朱赢站起身,双臂一展:“战甲。” 凌霄忍着笑给她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大红色绣金丝牡丹罩衫。 “战盔。” 凌霄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帷帽往朱赢头上一盖。 “笑什么笑?严肃一点!这可是你死我活的较量。”朱赢仰着下颌一边任凌霄给她系帷帽的带子一边斥道。 “是!”凌霄抽搐着嘴角,“不过拜托公主您下次训斥奴婢的时候自己可不可以不要笑?” “贫嘴!”主仆俩收拾整齐出了门来到院中。 朱赢一抬头,看到穆小峰等人的装束,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穆小峰一行二十人真的换上了出征才会穿的步兵装束,头戴半金属硬盔,身穿红色制式战袍,外罩金属罩甲,腰束斜纹布护腰,足蹬铆钉战靴,乌黑的雁翎长刀在腰间挂得整齐划一。二十人五人一队分成四列,像二十座兵马俑似的立得笔直。 见朱赢出来,众人神情肃穆动作整齐地扭头看去,仿佛只等将军训话完毕,便可出征一般。 要说这男人一旦穿上战袍,气质瞬间不一样。憨厚的立马变得刚硬,逗比的立马变得沉稳,就连五大三粗的,都变成高大威猛了。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不知李延龄穿上战袍又是何等风采? 朱赢遐思加垂涎完毕,清了清嗓子负着双手走到众人面前,戴着帷帽的头一扬,道:“嗯,很好,很帅,很威猛!” 众侍卫:“……”世子妃这开场白……好顺耳!世子爷只会挑剔他们头盔没戴正护腰没系好动作不够快之流! “这次算我狐假虎威,回来给大家辛苦费,每人二两银子。” 众侍卫:“……”世子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