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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李越越来越惹人厌。 花无错点头道,“也好。” 李越挑眉,“怎么?” “打狗还要看主人,我若杀了苏浔,想必燕逑锋没那么好说话,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为好。”杀个人对花无错来说是手起刀落的事,不过这是武林盟主的地盘,不好太嚣张。 李越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是你的孪生兄弟?” 花无错愣了下,随即道,“不可能。” 李越还想说什么,远处林径间传来了谈笑声,花无错马上将面具戴回去。 来人正是燕逑锋和林琊。一番虚寒问暖,李越表明了去意,只道家中有急事。 燕逑锋不好强留,惋叹未尽地主之宜。 行去前,李越看着燕逑锋和林琊别有深意的道,“以后必定还有机会再见的。” 燕逑锋倒是多有留意花无错,可惜这面具在江湖上再有名,也不是只有花无错一个人戴的,在没能完全确定身份之前,轻易还是不要撕破脸皮为好。 花无错是同李越一起走的,不过入了夜,他又潜回武林盟主府。 一路上李越是走走停停,后来天气越发闷热,他也犯懒,干脆让华戈去准备辆马车,自己弃马从车了。 花无错的那些个手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他,李越懒得多说,爱跟不跟的态度。一行人随着他也着实引人注目,还以为是哪个武林大派办事。 又过几日,半睡半醒间李越被一些细微动静吵醒。 此时他们正在一个客栈打尖。 他醒来帘帐一掀,便见两暗卫手持短刃护在床前,窗户是开着的,从窗户闯进来的人正与他们对峙。 屋中虽然没有点灯,但借着窗外月色李越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来人,他不动声色的看眼花无错,又看向被花无错拎的那个人。手脚被缚,嘴里还塞了团布,可不就是苏浔。 李越下床套上鞋,“都退下。” 暗卫闻声隐匿回暗处。 李越从旁侧拿下外袍边穿边道,“你怎么把他抓来了?” 花无错道,“我看你惦记着他的性命,自然是要抓到你面前。” 李越拿火折子点上灯,望向苏浔。他的眼里没有太多感情,就像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苏浔一直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他被花无错从武林盟掳出来已经有好几天了,这个戴面具的人行为十分古怪,时常盯着他看,却一句话也不说。 适才听他们几句谈话,苏浔也不免注意着李越,但他发现自己压根不认识这个人。 李越坐在桌边道,“最惦记的不应该是你吗?带着他爱上哪上哪,别在我面前晃悠,烦人。” 花无错笑了声,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他这还是第一次在苏浔面前露出真面目。 苏浔当下就愣了。 花无错直视着李越道,“分清楚了,我是我,他是他。不过我也不怕你弄混了,因为从今往后,这世上只有我花无错一人。” 李越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看见花无错伸手一拧,弄断了苏浔的脖子。 李越只觉脑门突突的直跳,好半天,他才嗫嚅着骂道,“你这个变态!” ☆、第七章 李越只觉脑门突突的直跳,好半天,他才嗫嚅着骂道,“你……你这个变态!” 凭心而论,如果这世上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李越自认是下不了杀手,更何况还像花无错这样眼睛眨都不带眨的。 花无错的手还卡着苏浔咽喉,听了皇帝的话才慢慢松手,任尸体直挺挺的倒下。事实上,李越之前那话还真说对了,苏浔确实是花无错的孪生兄弟。可惜从小的就失散了,对花无错而言,从失散那时候起,这个兄弟就已经死了。 就算再相遇又如何,他是断不会把他从燕逑锋那里带回罔极,抛开苏浔和燕逑锋的傻逼关系不说,如果苏浔回到罔极,保不准里面那几个老头拿他说事,动什么易主的歪心思。花无错倒是不怕他们闹这些幺蛾子,只是就目前而言,他的兴趣点放在了李越身上,没耐心陪他们玩那些有的没的,杀掉苏浔就是最快的捷径。 更何况…… 花无错走到李越边,单手撑着桌子,略俯身凑近李越道,“草民这是为陛下分忧解愁,难道这个苏浔的死,不是陛下喜闻乐见的事吗?” 李越看看花无错,又看看气绝身亡的苏浔。他为了避着花无错微往后仰,岂料花无错却越凑越近,眼看那唇鼻就要碰上,李越一把推开花无错,站起来怒道,“变态!我要换房!” 就是一句话的事,李越心满意足的从这个死过人的房间搬了出去。当然是心满意足,他在震惊于花无错这种变态举止的同时,还是为他最后那句话小小的心神荡漾了一下。 要说上辈子,花无错没能提早见到苏浔,苏浔又是足不出户,后来被送进宫里,自然更没机会和本身就相当厌恶与朝廷沾上关系的花无错碰上。再后来频频和燕逑锋交手,遇上苏浔也是李越死后的事了,当然,那是另一个故事。 这些李越与花无错都是不知道的。 花无错这些天,先是掳了苏浔出来藏好,再折回武林盟主府杀人放火,明抢暗偷干了不少坏事,眼看着盟主府戒备越来越森严,这才拎着苏浔来追李越。 其实他最想干的事,就是割了燕逑锋的小丁丁。 只是很明智的没有付诸行动而已。毕竟燕逑锋的武功还是摆那的,他又是孤身一人。 花无错的手下在城郊刨了个坑把苏浔埋了。李越在那无碑的坟前站了会,幽幽道,“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 这长吁短叹的样让暗卫们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生怕皇帝的被害妄想症又犯了。 花无错路上没再戴面具,衣服也换成素色的穿着。他没有带人与李越分道扬镳的意思,李越也没有开口赶人,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跟随。 手指勾着轻薄窗帘,李越看着外头越来越近的帝都城门,松手道,“你都没事要办?” 花无错道,“有……” “如果答案是和以前一样,你可以闭嘴了。”一看花无错那表情,李越就出声打断。无非是保护陛下,追随陛下。 花无错当真不吭声了。 过了会,李越又开口道,“方回宫中,我恐怕有不少事要忙。你……咳,你可以在都城随便逛逛,日后我闲了再作东设宴。你要是待不住,请便不送。” 花无错眼底漫上笑意,“知道了,陛下。” 李越说的不假,他在淮城办了赵铴一事,可让都城这些官员好一阵恐慌,为了与赵铴撇清关系弄了不少事出来。 李钺一见他回来,当下抛开什么礼仪体统,扑他怀里一声声皇兄的诉苦,李越好笑的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