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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解,“你看贺掌柜干什么?” 当然是请贺清溪给个暗示。免得他猜错惹怒贵公子,丢了身家性命啊。 “这位公子是个心胸开阔之人。”贺清溪道。 男子明了,“猜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那小人可就猜了。”食客回想一下,“您刚进来的时候,小人以为是柴驸马。您转身面对着小人,小人看到您很年轻,不可能是他。柴驸马今年得有四十了吧。您看起来三十左右,上下不会差五岁。小人斗胆猜测,您不是李将军就是国舅爷。” 男子爽朗大笑,不禁往门外看一眼,“在下正是长孙无忌。” “啊?真的?”食客连忙站起来。 男子抬抬手,“坐坐。你们都能和老程、老秦把酒言欢,见着我这么激动做什么。都坐下。”往四周扫一眼,“景明,你也坐。” 虞景明不敢,他刚才和友人把那个小偷抬出去的时候,好像看到他爹和长孙无忌了。 老子在外面候着,儿子的在里面坐着,回去他娘得打断他的腿。 “您坐,我帮贺掌柜端菜。”虞景明道。 男子乐了,“端菜用得着你?小饭馆我虽是第一次来,可没少听老程和老秦讲,有两个奴仆,有两个小妖,还有一个收钱的大白。”转向柜台,见真有只小老虎,“那便是大白吧?” “大白,给国舅爷打声招呼。”贺清溪道。 大白举起前面两个小爪子抱拳,幸会! “还真懂?”男人起身走过去。 “国舅爷小心!” 立在门外的长孙无忌下意识转身。 虞父扯一下他的衣袖,微微摇头,不是喊你。 “国舅爷”停下来,“怎么了?” “大白挠人。”虞景明提醒道,“别碰它。” “国舅爷”摇摇头,“挠你不挠我,因为我是皇亲国戚。对吧?小大白。”朝大白身上撸一把。 啪! 大白给他一巴掌。 “国舅爷”愣住了,这小家伙可真不给他面子。 食客们摇头叹了一口气。 虞景明吓一跳,反应过来慌忙跑过去,“国,长孙大人,您没事吧?” “连我也打?”“国舅爷”不敢置信,随即转向贺清溪,“你家这只小崽子脾气不小啊。” 贺清溪点头,“除了我和两个孩子,胡娘子和小白要想抱它或者摸摸它,都得先问问它。否则……” “你连妖怪都敢打?”“国舅爷”打量一番大白,“不怕她们把你吃了?” 大白仰头看着他,不怕。 “那我能摸摸你吗?”“国舅爷”又问。 虞景明忍不住说:“大人——咦,大白你,你点头了?大人,它点头了?” “我看到了。”伸手摸摸大白,“那我能抱抱你吗?”“国舅爷”得寸进尺。 食客睁大眼睛,竖起耳朵。 虞景明伸出手。 大白递出去一个小爪子。 “国舅爷”拨开虞景明的胳膊,伸手把大白抱起来,“贺掌柜,除了你们家的人,我是第一个——” 贺清溪摇头,“不是。虞兄,你的菜好了。” 虞景明下意识看“国舅爷”。 “吃你的饭去。”冲虞景明说一句,就抱着大白往灶台走去。 小白往后退两步。 “国舅爷”停下来,想问什么,见她身上穿的是白色长袍,瞬间明白她就是小饭馆的妖怪之一小白。 白衣是办白事的时候穿的,也就是孝衣。以至于街上穿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穿白色的。 哪怕家有白事,出来买东西也得在外面罩一件别样的褙子。所以只有妖怪不在乎这点。 “你怕我?”“国舅爷”好奇地问。 小白摇摇头,又后退一步。 贺清溪见状很是意外,“不怕国舅爷,你退什么?” “他,他……”小白看了看“国舅爷”,又看看贺清溪,犹豫片刻,“我回头再跟你说。”转身就往后院跑。 虞景明睁大眼,“这,这还是小白吗?” “她平时不这样?”“国舅爷”问出口突然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幕,他要是没接话,小白能撸起袖子跟那个老头打起来,“我长得很吓人?”忍不住腾出手摸摸自己的脸,还和早上出门时一样啊。 贺清溪也不懂小白是怎么了,便摇摇头,“您先坐。我回头问问她。” “国舅爷”发现张魁拿着东西等着刷锅,就转身坐到虞景明那桌。 虞景明依然站在一旁。 “国舅爷”乐了,“我让你坐下!” 虞景明连忙坐下。 虞景明的两个好友比他小几岁,还未入朝为官,没见过“国舅爷”,不禁扯一下虞景明的衣角。 什么事?虞景明转过身用眼神询问。 两人往“国舅爷”那边看一下。 虞景明微微摇头,回头再说。 “国舅爷”瞥到了,低下头掩饰笑意。 贺清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撇撇嘴,让张魁把做好的糖醋鱼送过去。 张魁给“国舅爷”添了副碗筷,虞景明伸手把鱼拉到他面前。 “国舅爷”抬起头。虞景明连忙把鱼推过去,又想拉回来。 “怎么了?”“国舅爷”疑惑不解。 虞景明期期艾艾道,“这个,这个是贺掌柜第一次做。”说完就看贺清溪,希望他帮自己一把。 “熟了,有油有盐,不甚酸也不甚甜。至于味道如何……”贺清溪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此时的人爱吃鱼生,又称鱼脍,以至于酒肆饭馆甚少有人卖做熟的鱼。当然了,鱼汤除外。 “国舅爷”闻言拿起的筷子又放下来,随后一想这是贺清溪做的,不好吃也得尝尝,难得出来一次,索性又拿起筷子夹一块。 “等等!”虞景明连忙喊。 “国舅爷”看向他,又怎么了? 虞景明快速夹一块放入口中,味道不是很怪,就连连点头,“熟了。” “国舅爷”轻笑一声,吃下去很是意外,外酥里嫩,酸酸甜甜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当真是贺掌柜第一次做?”“国舅爷”说着话转向贺清溪。 贺清溪老实回答,“儿时吃过几次。” “只凭吃过就能做成这样,看来老程没有夸大,贺掌柜在厨艺上极有天赋。”“国舅爷”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听闻你这里的红烧rou是东市一绝?” 张魁端着碗过去,“这便是红烧rou。”看到旁边的客人起身,连忙把碗筷收起来。 “国舅爷”的手僵在半空中,因为他怀里的大白一下跳到了柜台之上。 小饭馆不大,但柜台离最近的一张饭桌也有四尺那么宽。 虞景明这张桌子位于小饭馆西边两间房的最中间,离柜台足足有一丈五啊。 “大白也是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