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书网 - 耽美小说 - 一jian钟情(第二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妈一直都跟你们讲道理,你实在要喜欢男人我也管不了,所以你可不能说妈是老古板。但是阿文,门当户对很重要,你跟这没念过几本书的小夥子最终是走不到一块儿的。”

    郝健听著前半句觉得挺不错,後半句就无语了,这老太太可真是随时都不忘埋汰自己,於是忍不住说:

    “我是没文化,但我也在努力不是,我也在上夜校。再著说了,能不能走到最後看的不是别的,是两个人能不能相互包容,阿文人多好、多会包容肯定不用我多说,而我对阿文那也是一心一意的,自从认识他以後我就再也看不了别人,要是以後他比我先走,那我肯定也跟您一样守他守一辈子。”

    这番话一出,包厢里顿时没了声音,郝健想想还是觉得气,这些个读书人就是清高,於是又忍不住说:“还有,什麽叫‘没念过几本书’?不带您这麽瞧不起人的,每期我都会买来看呢。”

    他还想再说两句,突然觉得阿文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下自己,这才噤声。

    肖文彬他哥看冷场了,赶紧招呼大家吃菜,老太太也没多说,只是间或偷偷拿眼瞄郝健,发现那人正把一只剥好壳的虾rou放在肖文彬碗里还拿了湿巾给他擦手,顿时鼻子一酸,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在那个rou类匮乏的年代,老头子总是挑出仅有的几块牛柳搁自己碗里,而自己光吃洋葱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麽,她觉得郝健和自己丈夫的身影有那麽一瞬间重合在了一起。那文革的时期,被发配到农村的知识分子中长著绿豆眼、嘴还笨的小夥娶了队里最漂亮、最聪颖的姑娘,为什麽?

    老太太吸了吸鼻子,暗忖:你小子倒挺会巴结的。

    老太太不发牢sao,一顿饭就这麽安安稳稳地吃下来了。

    郝健去结账的时候,一摸背上,靠,全湿了,这哪里是吃饭呐,简直比坐牢还苦。

    离别的时候,肖文彬他哥说要送老太太回酒店休息了,郝健说:“那哪成啊,当然要住咱们家了。”

    肖文彬摇头,“你这房子是跟朋友合租的,已经都住人了,你要我妈和我哥睡哪儿啊?”

    郝健掰著手指算,三房一厅,浩子睡一间、阿辉睡一间、自己跟阿文睡一间,厕所和厨房肯定不能住人,但是叫岳母和小舅子睡客厅又不好意思,自己跟阿文睡客厅吧他又舍不得阿文受罪。

    於是就说:“睡阿辉那间。”

    肖文彬问:“那你让阿辉睡哪儿啊?”

    郝健想都没想,就说:“这好办,我回头就把阿辉哄到大街上去。”

    其他三人听了都一脸黑线,自然是不答应的,於是郝健客气来客气去,肖文彬他哥还是开车跟老太太住酒店去了。

    郝健跟肖文彬走在回去的路上,那时都快十一点了,路上行人稀少,俩人就把手牵在了一起。

    肖文彬问他,“你吃饭的时候跟我妈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嘛?”

    郝健说:“那当然。”

    肖文彬又问他:“如果我妈死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

    郝健说:“甭管是谁,只要不让咱俩在一起,老子都跟他拼命。”

    肖文彬手一僵,“你要把我妈怎样?!”

    “还能怎样?当然是每天拎一包瓜子上门跟她套近乎呗,你妈喜欢嗑瓜子,五分锺能弄出一堆壳呢。”

    肖文彬勾起了唇角:“看你小气的。”

    郝健看他笑了,觉得放心不少,於是无赖道:“阿文,你看之前你在电话里骗我了,後来叫你亲一个你也不答应,我心里多受伤啊,所以像你这样有文化的人就得知错就改,现在亲我一下弥补弥补呗。”

    肖文彬也真是受不了他,看看四下无人,便凑上去两人亲到了一起。

    第二十章

    九月底,阿辉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几天前,他农村的父母打来电话说现在正值农忙时节,需要阿辉赶紧回家帮忙播种。

    临走前郝健跟他说:“去吧,小白脸最近天天上门来要人,你这一走也好叫他死心了。”

    阿辉坐在火车上,摸摸自己胸口,那人死没死心他是不知道,但自己是真死心了……

    阿辉的老家在农村,但是离城市其实不远,於是他买的是坐票。

    身边有个哥们儿实在闲得无聊就拿出山寨手机放音乐听,放的正是那俗不可耐的。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阿辉觉著天雷滚滚,给一个失恋的人放甜蜜的情歌,折磨啊这是。

    谁知那人放了一遍不够,还按了重复键,一遍一遍放那首怂得要命的神曲。

    阿辉实在受不住,扭头跟那哥们儿说:“朋友,能放首别的麽?”

    那人也挺好说话,就一点头,说:“行啊,你听这首怎麽样?……哎?你怎麽把脸盖住了呀?”

    阿辉都快哭了,只好拿外套蒙住头等待旅途的终结。

    只听那怂歌里唱道:“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再说那许楷祺自打跟阿辉分开以後就没一天过得舒坦的。

    他过去跟不少人好过,即便最终被甩了,只要睡上一觉就没事了,但这回却很不一样,他是真伤心了,感觉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劲,连最爱去的夜店也懒得去。

    阿辉走後,他下班回家,一开家门就觉得那个傻大个坐在餐桌前做好了饭菜等自己,睡觉的时候又觉得隐约间听到傻大个沈稳的打鼾声,可醒来才发现偌大的卧室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许楷祺知道自己有愧於阿辉,他确实出轨了,他以为只要能找到那个人道个歉,那人会像过去一样原谅自己。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什麽都不要,只希望阿辉能跟自己和好。

    可时间久了,阿辉却迟迟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去了阿辉工作的地方找人,结果被告知阿辉已经辞职了;他打阿辉手机,拼命打、一得空就打,却永远是忙音;他想到上门去找人,可郝健每回都不开门,许楷祺试过拍门、踹门、大叫阿辉的名字,结果叫来的却是片警……

    那天许楷祺实在没办法,他真是想念阿辉了,於是只好厚著脸皮再次叩响了阿辉家的门。

    “谁啊?”郝健开了门,一看是他,立马黑了脸,说:“靠!怎麽又是你?!”

    许楷祺压抑著自己不跟他吵,“我找阿辉,他在里头吧?”

    “不在不在!走走。”

    看郝健要关门,许楷祺顶著门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