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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手里还托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满了酒水,她看着五感的众人,豪迈地笑道:“姐儿今儿算见识到,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来,请你们喝酒了。” 五感的几人纷纷笑着上前去端酒,顺便说点谦逊的话,待罗美玲端着托盘走到孙韶面前时,孙韶为难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矿泉水,他现在这情况,喝水才是最好的。 一旁的阿船和许晔也留意到了这茬,正要开口,罗美玲自己就收了托盘,将托盘上最后一杯端到自己手上笑嘻嘻地对孙韶道:“这杯是我的,小勺今天虽然最辛苦,可惜,罗姐现在还穷着呢,下次请吧。” 孙韶怔了一下,失笑,举起自己的矿泉水瓶子跟罗美玲的酒杯碰了一下,“那我选择继续留着,等罗姐成天后了,加点利息,酒水换大餐吧。” 罗美玲顿时失笑,嘴角咧得越来越大,“行,冲着小勺儿你这句话,不用等,姐明天请你吃饭也使得啊。” 众人哄笑,在一旁攀住孙韶的肩膀,调侃地看罗美玲,“罗姐,你可不能偏心啊,听者有份啊,要请吃饭,一定得把我们带上,不然……我们可怀疑你别有用心了啊,咱小勺可嫩着呢,您难不成是准备老牛吃嫩草啊?” 罗美玲怒,一脚踹过去,“滚你妈蛋。” “哈哈……” 众人挤在休息室里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前面唱紧接着五感众人登台的两个杀马特风格的年轻人走进来,看一屋子笑笑闹闹,像开宴会似的,当场脸色便沉了下来。 罗美玲因为正对着门,第一个看到这两人的表情,不由咳了咳。 五感的几人顺势看过去,两个年轻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几人自然也看到,心里莫名的同时,整个房间的气氛就随之窒了窒。 阿船很快回神,对门口的两人打招呼,同时给众人介绍,这是在他们休假这段时间新崛起的一对新人组合,最近很红火。 众人忽而觉得自己懂了,纷纷笑着对那两个年轻人点头,这两个人虽然可以把自己往成熟了装扮,但是在场的就算不是人精,也多少有点眼力,基本能看出来,两个人绝对不超过二十,很有可能是刚刚出来唱场的。 至于阿船说得很红火……嗯,确实值得玩味。 这段时间因为开学季,同时炎热的夏季过去,各个夜场相对暑假那会儿,会进入一个平复期,除了固定喜欢泡夜吧的人,和一些时不时要到这种场合谈生意或者联络感情的生意人外,真正来疯玩的年轻人其实并不多。 所以,一般情况下,这个时期,各个地下乐队和小有名气的歌手都会选择休息一段时间,同时,也给新人挪出出头机会。 而阿船说,这两个年轻人的组合这段时间很红火……那不是有人刻意捧着,就是后面另有意思了,不过总得来说,潜台词是不要和这两个年轻人撞上。 想想也能领悟这两人脸色那么难看的原因,不管这两人今天以前是怎么了红火法,今天五感的状态和台下观众的反应,绝对都是狠狠抽了这两人一耳光子。 尤其在五感唱完所有的时段退场后,台下群聚的观众还足足对着空空的舞台喊了好一会儿五感的名称,退场的时候,五感的众人可都亲眼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一早等在了台边做准备了,结果愣是让台下的观众和歌迷这么一喊,硬生生僵持了好一会儿才上台。 满则溢的道理,众人不敢说理解得有多透彻,但是适度低调收气,好事偷着乐的处事方式众人还是很能领悟的,当下,众人也不在休息室里乱侃了,借着时间不早的借口,刷拉拉一下散个精光。 孙韶和众人一起齐刷刷地绕到后门,一走出来,孙韶眼角的余光便瞥到巷口外面那辆黑色自由客,当下,他便对众人摆手,先颠着步子跑了。 众人一边吹着夜风,一边眯着眼看孙韶上了巷口的那辆看着十分眼熟的车,然后一溜烟地消失。 “车好眼熟……”小霉孩王墨支着下巴呢喃,那眼神,总算清明了,从今天的震撼里走出来了,他只嘀咕一句,后又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今晚的演出上去了,“我不过缺席两个月啊,五感就变这么红了啊!旭阳哥说会签约到经纪公司是真的啊?” 众人被他一打岔,也忘了那辆眼熟的车,揽住王墨的细脖子,“敢情你先前一直把这事儿当玩笑呢。” …… 回程的自由客内,孙韶正坐在副驾驶上喝着糯糯的银耳百合汤,易辉认真地望着前面的路况,最后实在忍不住,望着他:“傻乐些什么呢?喝汤就好好喝,一边喝一边傻笑容易呛到。” 孙韶横易辉一眼,收拾收拾心情,才将今晚的战果一一说给易辉听,易辉听了半拉就懂了,这孩子是傻乐自己的预想效果不但达到了,眼看着还有超额的意思,所以正在心里自鸣得意呢。 易辉无奈地扫了他一眼,“你一点好没捞着,还尽任着阿船他们挑难度高的歌,三个小时差点唱倒嗓,你有什么好乐的,赶紧喝汤润嗓子。” 一盆冷水泼下来,孙韶顿时蔫了吧唧,他一边不满地斜睨易辉,一边恨恨地舀着汤喝,正好喝到家,一盅汤见底,他微微打了饱嗝,上楼时抱着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不想走路,易辉一牵他就闹,“不行不行,再走肚子该破了。” 易辉知道这厮是故意打击报复,但眼看着都折腾大半宿,孙韶明早还要早起去上课,也是真舍不得他在瞎折腾,便很识趣地蹲下身子让孙韶自己爬上来。 孙韶乐颠颠地爬上去,易辉背着他站起来,慢悠悠地穿过地下停车场往电梯里走,孙韶在他背上,只感受到一种难言的宽厚和安全的味道。他将脑袋埋在易辉的左边,跟他说话:“背人的手法很熟啊,你背过多少人啊?” 易辉勾着嘴角笑,“长这么大,就背过你一个。” 孙韶好奇,“头一次技术就这么到位,一点不颠簸啊。” “你以为坐拖拉机呢,平地背个人,你还想感受一下颠簸的滋味儿?”易辉好笑地调侃。 孙韶慢悠悠地呼出一口气,“那不是,我也从没被人背过吗?” “你爸妈没背过你?” “我爸啊……”孙韶眯着眼,“太远啦,我都不记得了。我妈那身板儿你也看到了,她一个人养我就很不容易了,我怎么舍得因为躲懒,就让她背我这么个沉小子走路呢。” 易辉顿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心疼和酸软的感觉,他紧了紧手,将背后的人背得更稳健,“所以你舍得奴役我啊?” “你跟我妈不一样的么……”孙韶赧然,怎么不一样也不往下说,听了一会儿后,他出声问易辉,“有人背过你不?” 易辉脚下步子停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恢复了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