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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能杀了魔尊,我又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他不过是个上神,埋昂杀了魔尊,必然是有踏上魔尊之位的把握,他去对付埋昂,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单是挑起神魔之战的罪名可是比私逃出冥界大得多。 琉洹眼中决绝不减,轻轻收紧了手指,原本捏在手中的杯子顷刻间化作粉末。 “若说六界之内有谁能名正言顺的去对付埋昂,恐怕那人只能是你。” “名正言顺?你在开玩笑?”崇华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琉洹是冥尊,他动手都比自己强,冥界虽然依附神界,可他怎么说都是冥尊,而自己,一个戴罪的上神,自己有什么挑起六界动乱的理由。 “你当然名正言顺,母亲被杀,你要复仇,有什么错?”琉洹仔细观察着崇华每一个微妙的眼神,他确定崇华不知道真相,所以才胜券在握。 崇华果然再平静不下去,“你说母亲?谁是我的母亲?”他只知父亲是玄渊帝君,可他的母亲是谁,他确实从不知情,帝君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当然是魔尊南泠啦!”琉洹的一句话在泅堰心中激起千层浪。 他的母亲是魔尊,难怪他天生异像,人都说他这像是魔的样子。 崇华只是在震惊他的母亲是魔尊,却并没有怀疑琉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早在他幼年时,他就怀疑过他母亲的身份,可他在父亲面前不讨喜,母亲又是父亲的忌讳,问过几次受了冷眼之后,崇华也就不再问了。 “那两颗中间可有窃尧的石头是你故意给泅堰的?”崇华压抑着怒气问琉洹。 “当然,冥界也曾与魔界交好,这石头也是你母亲给我的。”琉洹说起崇华的母亲,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只不过崇华此时正百感交集没心思去体会他那一点点细微的变化。 崇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怒了,这个身世他宁愿不知道,可,母亲毕竟是母亲,得知自己的母亲死了,他无法控制自己不难过。 “只要你除掉埋昂的和他的势力,就可以平定魔界,为你母亲报仇,说不定到时,魔界都是你的。”冷冷的看了琉洹一眼,琉洹赶紧闭嘴。 魔尊的身份他不稀罕,但,泅堰,他怎么能不顾及。 泅堰这几次的噩梦定就是和他的身世有关系,一定他真的以魔子的身份卷入魔界复仇,那他和泅堰之间就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了。 崇华把手伸进怀中,摸出那两颗石头,上次泅堰说是这两颗石头有古怪,看泅堰那么排斥这石头,他想也没想就丢了。 可谁知中途他去了趟半月,这石头竟然又自己跑到了他的身上。 “这两个是什么东西?”崇华望着手心里躺的黑色石头冷冷的问琉洹。 “是窃尧的眼睛。”每代魔尊都会有一只魔兽窃尧,当他们死去后窃尧也跟着死去。 而南泠这只魔兽却没等到主人先死,在四千多面前被神界的一位上神所杀。 这上神崇华也认识,那就是他的父亲玄渊帝君。 “哼——你来告诉我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崇华等着琉洹,眼神冷峻。 他怎么也不相信琉洹是因为和埋昂有仇,才利用自己杀他的。 “你真想知道?”琉洹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触及到崇华深邃的眸子之后,琉洹又开口道:“我的目的不过是想完成你母亲多年的夙愿。” “她的愿望是什么?”崇华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他的母亲,他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南泠一面。 “他想看看你,想听你叫她一声母亲!”琉洹说着不禁红了眼眶。 南泠几次对他的哭诉,他现在想起依然历历在目,那么高傲强势的女人,却因为想孩子想得哭着跑去找他诉苦。 崇华手掌慢慢收紧,“她为什么和父亲生下我。”四千年前,南泠就已经是魔尊了,她为什么会同一个上神生下孩子,并且将孩子送到神界养大。 琉洹像是在回忆痛苦的往事一般,闭着眼,面貌扭曲。 “因为她傻,相信所谓的真心。到头来,孩子没了,还被你父亲杀了坐骑窃尧。” “好了”崇华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恩怨他想听他父亲亲口告诉他。 琉洹坐在凳子上平复着心情,他与南泠仅是知己而已。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为她不平,可她和玄渊之间的恩怨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南泠虽然想孩子,却从来没有真正抱怨过玄渊一句。 “想好了吗?”僵持了许久,琉洹终于开口问他。 “好,我会杀了埋昂”知道了南泠是他母亲,现在就算琉洹不用泅堰要挟,他也非报仇不可了。 见崇华答应,琉洹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那好,不过你先将泅堰撇出这件事,他不适合掺合进来。” “这个不用你教。”虽琉洹是告诉他事情真相的人,可他对琉洹却没有一丁点好感都没有了。 要是琉洹能早告诉他几十年,就算是几年,可能他的母亲就不会死了。 琉洹走后,泅堰一人倚在窗前。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泅堰才向他表明心迹,好不容易他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他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揭了面具,又脱下斗篷。 崇华理了理自己长及小腿的红发,泅堰是最喜欢他头发的人,没事就要用来绕在手指上。 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崇华搬着东西去了客栈。 这是琉洹给他出的主意,要是让泅堰知道他要去魔界给母亲报仇,以泅堰的脾气无论如何也会跟去的。 而防止泅堰跟去的唯一办法就是疏离他,让自己在他心中不再那么重要。 于是有了今早泅堰来找崇华的那一幕,楼下的掌柜就是琉洹,他改了样貌,所以泅堰认不出他来。 第六十六章:连容 天空阴沉沉的,泅堰走在回太守府的路上,本已经是春天的天气却比冬日里还要冷。 泅堰出来的急,没有穿披风,风穿透他的衣服,直愣愣的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四处都一片空旷的街道,泅堰步履阑珊,街道上的许多屋子都开着门,风吹动门,发出“哐哐”的声音,泅堰的目光停在了大开的门上。 他们是料定珑城守不住,所以走时连门都不锁吗?“哼——”泅堰冷笑一声,余光向屋内扫了了一眼便准备离开。 哪知只是这一眼,泅堰却看到了一个小男孩抱着一堆东西从屋里跑了出来。 这男孩儿全身都是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