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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陈月洲,我担心是她学校什么的,就……” 赵可翻了个白眼:“知道了,你回房间休息,知道吗?以后二楼别没事上来,你房间在一楼多休息休息不好吗?啊?” 保姆低头碎碎念:“卫生还不是得我打扫,你们俩就不能晚上再……” 赵可顿时一拍沙发背:“不能,让你别上来你就别上来。” 保姆:“……” 本来还想继续叨叨几句,但无意中一抬头发现自己雇主□□处有“帐篷”,顿时悄悄向后退…… 陈月洲原本想下楼去接电话,赵可猛地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陈月洲转头看着赵可,“不是都说了可能是学校的电话吗?” “不知道为什么……”赵可露出有些一言难尽的笑容,“心中总有不安……” “不安?”陈月洲低头看了眼赵可的“小帐篷”,轻声笑了下,“快去洗澡吧,晚上见。” “恩,晚上见。” 下楼来到玄关,陈月洲摁下回拨键,电话很快就接通:“喂,请问是你刚才给我打电话吗?我是陈月洲……” “月洲,是你吗?”对面是个女人。 陈月洲一怔,这个声音很熟悉,是这幅身体的……母亲。 他声音顿时冷了许多:“有事吗?” “月洲……你好狠啊……”女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啜泣,“你知不知道前不久开庭了……你弟弟……你爸……你叔……都被判了……你让咱们家断子绝孙了!你……” 陈月洲顿时揉了揉太阳xue,打断对方:“我还以为赵天喻有多大本事,能让你也跟着被判了进去最好,没想到最终还是把你放了,那真是可惜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妈!你……” “怎么,你打电话来难道就是兴师问罪?” 女人一怔:“我好歹是你妈……” “啊,明白了。”陈月洲冷笑,“你是想说,家里挣钱的人都蹲监狱了,你没有依靠想让我养你是吗?可是啊,难道你有手有脚不能工作吗?这年头各个小区物业都只招你这个年纪的保洁大妈,你的就业空间可是非常大的,还有员工宿舍呢……”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我是你妈!是我生了你!是我给了你饭吃,是我……”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陈月洲道,“如果给一口饭吃就叫做抚养孩子,那我给你一个月300元也叫做赡养吧?咱们家那种穷乡僻壤三百绝对够用了不是吗?” “陈月洲你!”女人顿时急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有啊,当然有。”陈月洲勾唇,眼底没有半分笑意,笼着一层阴霾,“我对你的良心,远比你对这幅身体的良心要多。” 说完,陈月洲直接挂了电话。 这个女人电话能打到这里,一定不是她自己查的,而是有人把电话给了她。 谁能给? 除了赵天喻还有谁? 真是不明白了,赵天喻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讨厌自己…… 陈月洲挂了电话后觉得心烦,就去小花园浇花。 可刚给花洒装满水,手机就响了起来,他顿时烦了,冷漠地接起:“有完没完啊!我告诉你再这样我要报……” “请问一下你是罗牡丹的女儿吗?”对面是个陌生的男声。 陈月洲挠了挠耳朵:“你又是谁?” “我是北川第六人民医院的急诊医生,你的母亲罗牡丹刚才在急诊外的走廊上割腕自杀,已经被送入了急诊室,她说你是她的女儿,就在北川……” 陈月洲:“……” 急诊外面割腕自杀…… 呵呵…… “然后呢?”陈月洲冷笑,“可是我也没有钱,更没有空去照顾她,让她自求多福……”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医生顿时生气了,“这是你的母亲!你配不配为人子女?” 陈月洲也上火了:“我配不配,和你没有关系。” “你如果不来救你的母亲,我就给记者打电话!”医生怒道。 “那你打啊。”陈月洲说着直接挂了电话,顺便拔了玄关处的电话线,紧接着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继续浇花。 可谁知没过一会儿,保姆就匆匆下楼来将自己的手机交给陈月洲:“有人找你打到我这里来了。” 陈月洲:“……” 妈的,日了狗的赵天喻。 他怒气冲冲地接过电话,转身走到花园,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对面道:“你好,请问你是陈月洲小姐吗?我是都市老年热线的新闻帮助员,苏桥记者,我接到群众举报说你拒绝赡养母亲并虐待母亲,导致她割腕自杀住院,我们的接待员已经在病房里,如果你不想出名,我建议你还是来医院探望你的母亲。” 陈月洲顿时头疼:“你们记者他妈的是没事找事是吗?” “我建议你对我态度礼貌一点。”记者道,“我们是专门帮助老人的热线,你如果再有过激语言,这对你自己的形象是一种折损。” 陈月洲:“……行了,行了,我去还不行吗?” 很明显,那个老女人背后有推手。 别人执意整自己,不去的话待会儿还会花样百出,躲能躲掉吗? 那就去呗,去了能怎么样? 难不成杀了自己吗? 陈月洲把手机还给保姆,上楼回房间取外套,搭车前往医院。 六院在下野区的郊区,一片密林深处,隔壁是类似于富士康的企业的车间,据说一个是做机械零件的,一个是做出口国外的代工厂,大街上没多少人,来这里看病的大多都是附近的工人。 一到急诊室门口,一个女人就围了上来:“你是陈月洲吗?” 陈月洲扭头看了眼女人和她胸前的记者证,笑了声:“我知道记者要吃饭,但是我好像没允许你后面的那个小哥拍我。” 陈月洲指了指紧紧跟在记者身后的一名男性。 “最近北川市在做‘健康养老、放心养老’的活动,我们要走进千家万户,帮助所有老人解决困难。”记者完全无视陈月洲,上前问他,“我们已经咨询了你的母亲事情的经过,即使母亲再有错,即使母亲有所偏爱,但是人无完人,那都是你的母亲,在你们家庭面临这么大的重创之后,家人应该做的事相互冰释前嫌,扶持对方,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母亲如此残忍?” 陈月洲顿时扭头瞪着记者:“你他妈疯了吧?”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记者道,“母亲怀胎十月生下你,你知道生育可是最高的疼痛级别吗?她供你吃穿、养你长大,只不过因为一些不得已和偏爱,你就能如此对待你的母亲?能将母亲弃医院于不顾?” 陈月洲顿时被气得笑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听到的话是什么吗?就是‘你的母亲怀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