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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尺的鱼缸,一条拇指大小的人鱼趴在缸边冲他喊着话,“喂,傻大个,给我换个好看的来捧着缸,我可是女孩子啊,你们怎么能随便找个五大三粗的就捧着我的缸呢?喂!理我一下啊!”而战士像没听到一样木木地向前走着。 在战士的身后,刺客托着脸满心欢喜,“啊,今天的勇者殿下真是太棒了!我深受感动!但是为什么对着那个兽人城主话就那么多呢……如果也能对我这样就好了啊,责备我吧!” 勇者拒绝了这个请求,并说道:“那是随口说的。” “诶?真的?勇者殿下的先辈那段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死人的想法?” 刺客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勇者殿下,您真是太帅了,下次也请对我随口多说一些吧。” 勇者再次拒绝,“不要,太累了。” “诶?明明对着长得一点都不好看的兽人就说了那么多!” “那是上次差点把矮人族灭族后,战士说做得太过了,可以试着像以前的勇者一样靠嘴说来解决问题。事实证明我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魔法师的嘴只有在念咒语的时候才是最利索的。 “勇者殿下,不要太失落……” “下次还是直接动手吧。”勇者的目光飘向了远处的精灵之森。 作者有话要说: 拇指人鱼的梗好像是猎人GI里面的,记不太清了,总之,目前是队里唯一的女孩子。 ☆、第十六章 加速前进 在离开城堡继续前进两天后,在僧侣没有任何物理或魔法治疗作用、人类也无法听见的超声波的歌声里,坐骑的伤完全好了,于是勇者一行很爽快地爬上了他的背。无视了有着祖上遗传的恐高症正在战士背后抖作一团的吉祥物和在战士手心尖叫着“你们不能把一位淑女这么随便地带到高空去!”的僧侣,勇者拍拍坐骑的脖子,示意他起飞。 “其实按龙族的规矩来说,我的背上不能有这么多人的。”坐骑刨了刨地,有些不太甘愿。 事实上按照神最初的法则,龙的背只对龙骑士开放。但是从曼德拉大陆被创造以来,只有两位精灵被龙认可,拥有“龙骑士”的称号。即便如此,龙骑士也要在龙的心情不错获得龙的允许的前提下才能骑上龙背。而历代加入勇者小队的龙族也都是自己悠哉悠哉地在上空飞着,在遇到中Boss级别的魔族才会纡尊降贵帮着吼一嗓子来提高一下士气。也就是说,坐骑是大陆上第一头如此没有龙权的龙,被自己的队友爬了满背。 在这种前提下,坐骑就算是抱怨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勇者连日来都没有等到魔族喽啰抓队友,僧侣到手后才发现她唱歌全用超声波自己完全听不见,内心已经极端不满,所以即便坐骑只是绕了一小句,勇者的眉头也立刻皱了起来。他抠着坐骑新长出来的鳞,威胁道:“飞,不然我让刺客把战士塞进你屁股里。” 这句话成功地让坐骑驮着一群人飞了起来,同时也让因为勇者一直气压过低所以一直安静待着的刺客high了起来,“呀,我从勇者殿下的嘴里听到了‘屁股’这个词!今天的人生圆满了。” 而作为正常人的战士get到了勇者话里的点,“等等,为什么是把我塞进去?” 被高处的风刮着,勇者的目光有些飘散,过了片刻,才回了一句:“……气氛吧?” “那是怎样的气氛才要把我塞进坐骑的屁股里啊?!” “各种的。”勇者再次给出了意义不明的回答。 坐骑的速度虽然快,但也终究是靠翅膀飞的,即便行程可以缩短一大半,也不会“咻”地一下就到了精灵之森,因此在坐骑背上的勇者吹够了风,坐久了便觉得无所事事。思考数秒后,勇者缓缓地把目光转向了身后,坐在一起盯着僧侣的尾巴发呆的战士和吉祥物同时一个颤栗。 勇者思考的后果就是让战士协助吉祥物在坐骑的背上用之前剥下来的坐骑的爪甲和鳞片继续制作未完成的武器。吉祥物畏高,拿着锤子像身上装了马达一样抖个不停,勇者就把战士捆在龙背上,再让战士抓紧吉祥物。 “为什么我非得被捆起来不可?”全身只有两条小臂和手能动弹,其它部分都跟木乃伊没两样的战士挺尸一般被固定在了坐骑粗糙的背鳞上。 “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勇者把吉祥物塞进战士唯二自由的小臂之间,“抓住。” “我又不担心会掉下去!”战士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吉祥物立刻提高了颤抖的频率,战士又妥协地躺了下去。 “但是吉祥物会怕啊。” “那把他固定在龙背上不就好了?!” “那样吉祥物行动会受到限制,就没办法正常地制作武器了。” “难道说把我捆起来让我行动受到限制他就不会掉下去?就能正常地制作武器了吗?!”战士无法理解勇者的思考方式。 “所以让你抓紧它啊。” “万一我没抓紧呢?!” 战士这句话出口后,吉祥物看向他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悲伤和不可置信,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没人会怀疑这小东西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哦不,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会抓住你的,我保证!”但是吉祥物已经开始试图离开战士的胳膊,向着勇者的方向蹭着向后退。一直以来一直被勇者称为“饲主”的战士第一次被吉祥物拒绝了。 勇者把头偏过去了一些,用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斜着打量着战士,“战士,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战士再一次想哭了,“我是怎样的人啊?!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啊喂!” 战士心如死灰,在他准备再次吟诵给二小姐的情诗表达自己凄惨的心境之时,刺客把昨天捡到的不知名的野果塞进了战士的嘴里,成功地阻止了战士开口。 “不知道有没有毒啊……”刺客看着面色瞬间铁青的战士的脸,笑着把同样的果子丢进了自己抱着的鱼缸里,把僧侣砸得“咚”的一下和野果一起沉到了缸底。 吉祥物最后还是让战士抓着进行了武器制作的工作,坐在战士的肚子上哆哆嗦嗦地用锤子砸着坚硬的鳞片。 坐骑开始庆幸自己是坐骑了,原本他还能听见众人在背后谈论和吵闹,不知从哪一刻开始,自己的背上就只剩下了刺客偶尔会发出的诡异的笑声、不明所以的敲击物体的声音,而其他的,最多也就只能感受到勇者一直用着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的犄角。 剩下的家伙,还活着吗?啊,好想停下看看,可是不敢。 坐骑望向阳光依旧明媚的西方,什么时候天才会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