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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吧。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天理难容啊。” 韩老爷冷笑:“天理?你的天理是什么?帮着外人对付你爹?我告诉你,你才是有违天理,你的天理就是你爹我!” 韩小姐:“爹,只是包不住火的,我不会再让你继续为恶了。” 韩老爷不屑道:“就凭你?把东西交出来,父女一场,别逼我动手。” 韩小姐吓得退了两步。 韩老爷:“你以为就凭你的伎俩,我会不知道你从我这里拿了什么?你给不给?” 韩小姐转身想逃开,被韩老爷一把抓住,从她手心里抢过烟花棒,丢了出去。 穆君辞想跑过去捡,结果被铁链拉了回去,韩老爷举起一个花瓶打在韩小姐的额头上, 韩小姐满脸是血,抱着韩老爷大腿哀求。 周父:“我也是吓坏了,那根烟花棒正好落在我的前面。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匆匆捡起来就跑了。” “我拿着那个烟花棒,心慌的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我不想害人。大小姐说的对,我们和山镇都欠他一条命,该喊一声恩公。我就偷偷走到了后门,把它放了出去。” 陈淮慎惊道:“原来那是你放的?” 周父点头:“是我放的烟火。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奇香,密室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更加不敢说出去。” 陈淮慎:“既然放了信号弹,那清玄阁的人应该会来找才对。他们的人要是来了,韩老爷还能活蹦乱跳的活那么多年?” 杨济:“难道他们没有找到人?所以才留着韩老爷。” 陈淮慎摇头:“清玄阁虽然不事江湖纷争,但是也没人敢轻易去招惹,就是我也得掂量掂量。他们很厉害,怎么可能连个人都找不到。” 周父扯着袖子啜泣。 陈淮慎奇了:“先不说这事儿还真跟你没多大关系,就是清玄阁的人来,也不知道你和这件事有关系啊,你怕成这样干吗?” 周父抬起脸来,摇摇头:“作孽啊。是我自己作孽太多。若不是我袖手旁观,只想保全自己,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陈淮慎:“自私本是人的本性,你也没做什么罪不可赎的恶事,又被自己的良知折磨了这么些年,不用再这样介怀,我相信他不会怪你的。” 周父捂着脸哭道:“我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很久了,我说出来,怕遭天谴啊。” 陈淮慎:…… 周父:“这件事情之后,我也不知道人到底还在不在。我偷偷溜进去看过,那件密室已经是空的。” “大小姐不知所踪,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两年多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说话也是神神叨叨的,好像疯了一样,但一会又好像是清醒的。” “大小姐回来之后,韩老爷让我每天送吃的去一个地方,谁也不能说出去。” 那是韩府的一个别院,地处偏僻,平日里没什么人住,也就慢慢荒废了。韩老爷让周父将吃的放到废宅的猪圈口。 那个猪圈也被改过了,上了顶,家了围墙,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周父很奇怪,那个地方怎么会养猪呢?不养猪又能养什么呢? 周父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不敢看。他偷偷换了韩老爷给的吃食,自己加了些好饭菜进去。第二天去收的时候,也是真的被吃了。 没过几天,他再去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声。很微弱,很稚嫩,那分明是孩子的哭声。 周父趴在洞口往里面一看,忍不住捂着嘴巴也痛哭起来。 周父颤抖着哭道:“孩子啊,那是一个只有两岁的孩子啊!” 陈淮慎和杨济俱是一惊:“你说韩老爷把一个只有两岁多的孩子养在猪圈里?” 周父跪着点点头。 陈淮慎好笑地叹了口气:“世上竟然真的还有这种人,而且居然活得这样自在,韩乡绅?仁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沐浴 洞口太小,周父抱不出孩子,只能伸长手去拍拍他的胸脯,轻声地安慰。 小孩子发烧了,一直在低声的啜泣,周父脱下外衣裹在他身上,转身跑去找大夫。 抓了药煎好,又匆匆跑回去。孩子还小,又烧得迷迷糊糊,不愿意喝。周父狠狠心,按着孩子的头给他灌下。 周父真是受不了了,看着孩子睡下,抱起食盒回去找韩老爷。 周父一把跪在韩老爷的面前,哭诉道:“那孩子都病了,他才多大呀,你怎么能养在那地方。” 韩老爷慌忙回身甩了他一巴掌,抓着他的下巴道:“什么孩子?你可别乱说话。” 周父:“老爷,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做啊,会有报应的。” 韩老爷阴狠道:“什么叫伤天害理?他还活着,我会让他继续活着,我给他吃给他住,这还不够吗?” 周父摇摇头:“不,老爷。”忙着磕头哀求:“小人养他,老爷,我来养。” 韩老爷拿起茶杯砸向周父,周父闭着眼睛不敢躲闪。韩老爷抓着他的头发,说:“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你是老了,周管事,该休息了。明天叫你儿子到韩府来。” 周父抱着韩老爷的腿,慌忙道:“我来,我能做。我知道该怎么做。今天只是我看错了,真的,老爷,放过小福吧。” 韩老爷一腿踢开他:“你知道就好。念在你为我韩家做了那么多年工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但是你别忘了,和山镇是谁的地盘。以后说话,想清楚些。” 周父忙着磕头:“是,老爷。” 周父捂着嘴哭道:“我试过了,我想救他。可是我也有儿子,我真的做不到。” “我每天去给他送饭,冬天的时候给他带几件衣服。可我每次都不忍心看,放下东西就走了。那孩子就在我背后喊。娘,乖。” 周父拍拍胸口,悲痛道:“他要是真找我报仇,就一刀给我个痛快,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每天夜里都梦见那个孩子,趴在洞口,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我,喊娘,找娘。” 陈淮慎看了杨济一眼,叹了口气:“最扰人的,还是心魔。” 杨济拍拍他的肩:“你放心吧,说到我会做到。只是你心中的负累,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你。” 周父黯然点头:“我知道,是我活该。报应都来了。” 陈淮慎:“后来呢?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周父摇头:“有一天,我再去给他送饭的时候,发现猪圈毁了,里面的人也不见了。我去告诉老爷,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从那之后,我就从韩府的辞工了。” 陈淮慎从怀里掏出几个黄符来,交到他手上:“这是用我师父的活血写成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