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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rou块与器官。”俞雅冷酷道。 伊万点点头:“然后呢?” 俞雅眯了眯眼,又沉默了一下:“我本来就只想找到他,死活不论,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只要找到她的尸体,器官如何不关我事……但是我很奇怪,这桩案子上的迷雾已经拨开了一部分,底下想来也不是多少复杂的状况,可你——你为什么如此笃定,会有……混乱呢?”她也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 伊万神情中有笑,一种期待很久的又跃跃欲试的笑:“这要问你呀。” 俞雅没有顺着这话去想自己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她只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打爆他脑袋的可能性。 她有点忍不下去了。 第131章 心理专家09 “没兴趣跟你玩了。” 不耐烦在心里头打转, 但心理专家身份长年累月积淀的近乎本能的亲和力与魅惑力根深蒂固,就算是表达厌弃脸上还是带着温柔甜蜜的假面。 “别呀,”对方貌似就跟她过不去,“这场游戏……” 俞雅终于认清这就是个杠精,没耐心听他说完,猝不及防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下拍进沙发背——声音戛然而止, 而这一举动在瞬间涌上大脑的快感甚至让她忍不住用了更大的手劲——当然她也感觉得到背后猛然间爆发的近乎于刺痛的威胁感。明知道是伊万潜伏护卫的手下在紧盯着她的动作, 来确定是否出面干涉, 但她毫不犹豫, 理直气壮, 用尽全力这么砸了一下, 松开手时仍旧面不改色, 气定神闲。就是心情变得很爽。 虽说专精心理,擅长的是脑力活动, 但打小在训练营长大, 对流汗运动的所有不虞早被斯巴达军事化的强化训练给硬生生磨了个精光, 那样她都活下来了, 手上功夫自然有值得称道之处。很不巧,伊万是只弱鸡。就这么一下, 要不是沙发椅背有软包,能把人砸出脑震荡。 她甚至还欣赏了那么几秒。随后迅速抱起笔记本电脑, 又伸手顺了伊万口袋里的手机闪人——伊万要懵了数秒才慢慢吞吞抬起头……旁边的人早跑了。 跑出门没人拦,跟她想的一样。伊万无需向下属解释她的身份,但他的行动已经能明白彰显出俞雅在他心里的地位——下属们可能没有信仰, 但必然知道老大是个忠实的主的信徒,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婚姻必然是神圣的、永恒的——而俞雅是他认定的妻子。把这个身份摆在前头,已经足够表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经他允许。俞雅虽说对此嗤之以鼻,然而不代表她不会借助这个有利条件。 伊万的手机有指纹锁,要破解对于俞雅来说并不是难事,电梯到底,还没走出酒店大门她已经搞定了指纹锁。解完对着屏幕盯了两秒,按掉,随手放进口袋里,她对里面的内容毫无兴趣。伊万那位在负责失踪事件的下属在得到目标信息之后已经迅速展开搜捕,有情报肯定会主动回电话,不需要她催促……那为什么还非得破解指纹锁?大概是……条件反射,闲着无聊? 她换了自己的手机,翻开通讯录查找号码,出门的时候手指已经滑在要找的电话号码上,按得不假思索。通话请求刚发送出去,一辆车划出个S形猛然蹦到她眼前。因为用极快的速度制动,轮胎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视线扫到这个不明物体,她大脑还未回神手指已经下意识把通话挂断,慢吞吞抬眸,看到黑色越野的车窗拉下来,露出副座上瓦耶莎热泪盈眶的脸。 瓦耶莎终于守到她出来,简直喜极而泣,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需要……载你一程吗?呃反正都顺路!” 她的眼睛亮得出奇——她的男伴仍是昨晚上那一位,带着通宵未眠的黑眼圈与苍白凌乱的一张脸,像是吸食过毒-品那般灵魂出窍又带着无法掩饰的自我厌弃,脸靠在方向盘上绝望地看着瓦耶莎。 对于瓦耶莎来说,熬夜的影响?不存在的。干巴巴守了一晚上一上午的疲惫与崩溃?不存在的。就那一点点等待的无聊郁闷早就在对美人的期待与对伊万的不满中变得神采奕奕。嚣张惯了,一般人敢这么拦她她早爆了,更不用说伊万的手下还像是针对性对付她一般拦阻她,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门口本来就有带枪的保安,他们站得不远就守在大门口倒也不显得突兀。这酒店也有点年头了,外观看上去都不能算是富丽堂皇,设施更不齐全,没有地下车库,不然趁着人家人手有限,不能看管住所有的通道,瓦耶莎早溜进去了……要换做个丑逼,她不但当场爆炸,还能用各种手段把对方整得连爹妈都不认识!可是换做伊万……Emmmmm……忍就忍吧。 所以说,还是脸好看占的便宜。叫人连生气都不太舍得。 伊万确实是好看,那种美到不真实、甚至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极品,但是一看那气质就知道普通人ho不住。阴郁颓丧之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依然能触动人的心灵,但是人啊,总还是打心眼里喜欢阳光灿烂招摇明媚的美。像伊万这种人就该只出现在相册中屏幕里让人跪舔,但真出现在眼前,光看一眼就叫人觉知距离感到底有多深重,敬而远之是最好的选择。 瓦耶莎不敢撩这位也不敢跟他对着干,只能暗搓搓惦记下俞雅,并且选择性失忆俞雅跟伊万是夫妻的可能…… 俞雅站在原地停顿两秒,露出了个礼貌的微笑,转身伸手拉开后座车门就进去了。 屁股一着坐垫,放下电脑的时候已经打开屏幕,眼角的余光只瞟了眼平台,已经将最新放出来的信息收拢到脑海,她一边分神思索一边再次拨打方才找到的电话号码。 打了一遍没打通,第二遍还是没通,她放下手盯了屏幕几秒,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拨了第三遍。这会儿手机刚拿到耳朵边就通了——某个人好像认识到她不找到人不罢休的决心,终于认命。 俞雅笑得温柔甜蜜,再讽刺的话听着都好像是情人的呓语:“我还以为你意外亡故。” 懒散得有气无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带着被强行从地底挖出来摆放在阳光下的土拨鼠一样的哀怨与郁闷:“Doctor,我在休假,休假啊!” “搞得好像你有哪天认真上过班似的,”俞雅慢条斯理说,“还有比你更大牌的助手么?” 对方并不想跟她争论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因为他不愿与女性争辩,还是说看在带薪休假的份上:“所以有什么问题?” “我丢了个人在东欧,”俞雅声音平静而柔缓,像是在叙述什么再司空见惯不过的事物,听着一点都感觉不到这是跟自己有关的事,“失踪第二天就被分拆了,尸体现在还下落不明,不过肾跟肝大概马上就要到别人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