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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修长的手指根根染着鲜红的指甲油,那张脸凑过来,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个地名,柔软低缓的嗓音有微微拖长的音节,仿佛含着电流般淌过神经末梢带来酥麻得近乎战栗的心潮澎湃,然后才能辨别清楚她说的话语,“越快越好哦~”。 这样的美人,怎么舍得拒绝她的请求?温热的气息在脸颊边靠近便抽离,年轻人的眼睛都直了,思绪还未运转过来,已经一脚用力踩在了油门上。 响亮的音乐声中,旁边的女人抱着酒瓶像唱歌般吼:“哦,宝贝,你可真辣~” 路其实并不远。轰隆隆的马达声震耳,跑车风驰电掣穿进看上去极为狭窄的巷子,连转弯的时候都没减速!驾驶座上的年轻人单手握方向盘,随着车载音乐有节奏地摇头晃脑,时不时仰头喝口酒,也不知道怎么在维持这样速度的情况下还能分心的。 车速太快,副座上的女人搭话不成,一直试图把脑袋勾过来想亲吻俞雅的脸,亲不到摸摸那胸脯也好,俞雅也不躲闪,就似笑非笑看着她,看着她的手一个劲儿被飞快转弯的车甩开又不死心地探出来。漆黑卷曲的发在冷风中飘散,沉黑的瞳仁只有微光闪烁,神秘又妖娆得仿佛礁石上和入夜色的海妖。 某个瞬间,跑车由于惯性往前一冲,俞雅放开死死抓着的椅背,抬起头。透过狭窄的街巷看过去,酒吧的霓彩与隐约震动耳膜的节奏乐交织在一起,街头醉醺醺的酒鬼跟角落隐约暧昧的身影辉映成一片堕落又糜烂的画面。 到了。 “多谢~”轻柔得仿佛梦呓般的笑语。 她跳下车就要往那头跑过去,唇环女猛地扑过来要拉住她,没拉住,依依不舍地趴在车门上眼神迷蒙地看着她:“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跟我们去玩儿吧,比这里可好玩儿多了。” 俞雅的眼神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手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上一触即分,轻轻嘘了声,把对方剩余的话语堵在喉咙里,这动作极其优美,那饱满润泽的嘴唇上翘的弧度仿佛在引诱人亲吻.“抱歉,我可是来找人的呀。”她凑过头去,在对方耳边轻语。 就近看,那嘴唇鲜甜得就如同最醇厚的酒浆灌注而成,就在耳侧的动人声线能叫人浑身战栗。那剩了一半的伏特加被塞进自己手里,唇环女直愣愣地望去,前面那手抓着肩头风衣的身影正准确无误地往目的地的那间酒吧走进去。 “瓦耶莎?”她的男伴正要踩油门走,无意转头一看,见她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车门上,恨不得跟人一道走的姿势,危险到一发动车就能被摔下去,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瞬间从酒意中拉扯出几分清醒的神智。 被勾引了的瓦耶莎实在是心痒难耐,一面眼巴巴地妄想人回头再看她一眼,一面又因为失望疯疯癫癫地拿酒瓶砸着跑车:“那是阿纳罗夫的场子?” 危险信号消失,男伴耸拉着脖子,又回归浑浑噩噩的状态,晃荡了半天脑袋才想到要说什么:“哦~那虽然是个很难得的美人……瓦耶莎,你不能再惹事了。” 而瓦耶莎仍旧死死盯着前方。这条街上错落着好几家酒吧,门都开得很小。 那个酒吧门口站着两个守门的大汉,高,瘦,厚厚的皮夹克里只有一件背心,露出脖子跟胸膛上乌压压的刺青,此时正抱着手靠在门边上一边吸烟一边闲聊。在见到那么一个堪称是极品尤物的女人走近时,呼吸都是一滞,明显是被摄住了魂魄。然而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不怀好意的眼神就流转在她的脸、腰、腿——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 瓦耶莎愤恨地咬着嘴唇,然后惊讶地发现那个摇曳多姿的美人站到那前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守门人竟然放行了!登时怒火冲天。 她比谁都清楚这场子口差人看守的用意。不但为了防止不长眼的人冒冒失失闯进去,也阻止里头有什么漏网之鱼跑出来。还不是怕警察来所以望风——瓦耶莎很清楚这一带的警察本身就不干不净的,倒也不是说就是跟恶势力勾结的黑警了,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是真的。 所有的酒吧门口都没人,为什么就这家站着人看守?甚至以往都没人看守场子,为什么就今天特殊?阿纳罗夫本身就是一个俄黑家族的“教父”,他底下的人最近据说在追查什么叛徒闹得上窜下跳腥风血雨的,这会儿还要专门派人站门口,如果说里面没发生什么都说不过去!那为什么现在随随便便就让开了?家族内部的事对一个外人放行? 没听说哪出了美到如此程度的一位异域美人啊——重要的是异域!黑发黑瞳……华国人?还是地中海的罗马血统?肌肤是瓷白的那种白,但五官又非常的立体,混血?好像也看不出来啊,大概就是一种让华国人来看就是顶尖的华国美人、让地中海附近的人来看又是难得一见的贵族血统……不过说来,意大利就是在那一块啊。作为黑手党的发源地……身份特殊?什么来头?发散开去的思维一时收不回来,瓦耶莎咬着自己的手指陷入头疼之中。 她说是来找人的……如果她没什么身份背景的话,能找到阿纳罗夫的场子里来,本身就预示着羊入虎口的危险。因为她要找的人必定是陷入极大的危机之中。不管要找的目标与今晚这场子里的麻烦有没有干系,美人都有危险啊。 瓦耶莎狠狠一砸车壁,她的男伴吓了一跳,还没来得急伸手拉,就见对方已经滚出了车子。他猛地站起来查看,瓦耶莎摔下去之后好像没事人一样蹦起来,扑到后座一把掀开坐垫,抄起一架自动步-枪就要往那头冲。 男伴彻底清醒,冷汗都下来了:“冷静!瓦耶莎你冷静啊啊!!” * 俞雅跑出来就没想着今晚能善了。 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才碰上这种看管二世祖的任务!正巧在莫斯科有事,结果就被逮着顺便看顾一下故人的孩子——哪能“顺便”啊,当年欠了人家人情没还的,怎么着也得把人家小辈全须全尾地送回去啊!特么,想得真是简单。 其实俄罗斯没那么乱。除了车臣这种每个国家总有那么些内部问题的麻烦外,从法律到治安都还是比较妥善的。至少一个普通人跑到这个国家来旅游,一般都会感觉宾至如归。走在阳光下有什么不好呢?毕竟有些东西,你不去触碰就可以当不存在。 但是二世祖啊!愚蠢得脑袋灌酱油的二世祖们啊!小命扛肩上什么刺激玩什么自己嫌活腻了非得去玩命的二世祖们啊!头一个礼拜就有蠢货把自己给玩丢了。幸好,丢得不算远。她在俄罗斯还有点人脉,帮忙找到了,疏通了下关系,人也出来了。只是她前脚到这城市,后脚那些二世祖也跟着到了。她!还能!怎么样!如此劳心劳力人都要折几年寿。再说,她总要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