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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两人断绝了关系,以后都可以不用再联络似的。从前对她有多温情,现在就有多冷漠,差距之大,以至于明珉不由得不去怀疑,他是否真的像她原本想象的那么爱自己。 他所表现出来的温柔、体贴、深情,到底是真的如此出于本心,还只是记忆缺失后的角色扮演而已。 从前没有想过,现在明珉不敢深想,又不得不胡思乱想,她害怕回去面对的真相,是她不可承受的结果。 毕竟,分手对严默而言轻松得很,只要把笔记本里的内容删掉掩盖,就像一块橡皮擦擦去了痕迹,又是一片空白,他可以毫无负担的继续生活下去。 而她不同,和严默在一起是很美好,可现在以往的美好,就像镜花水月不牢靠,似乎一戳就化为乌有。 “你到底怎么想的?”钱朵朵见她颓丧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教育她催她回去工作了。 “我也不知道。”两眼无神的明珉苦恼地回答她。 “真的分手?”她不认为两个人前一天还看起来那么好,可以秀恩爱秀得单身狗吃吐狗粮,隔天马上分得斩钉截铁。 “你看他一直没联系我,心肠硬的跟块石头一样,我能回去主动和好吗?” 明珉头痛得不顾形象,将披散下来的头发抓乱。让她拉下面子去求和好,又是在自己受了委屈的情况下,事关尊严和面子,她决计办不到。 “那你也不能一直拖着不回去啊,对门对户的,有什么问题可能碰面了就好解决了,要分也好,要和好也好,总比现在不相往来僵着好。” 分? 想到分字,她的心都在痛啊…… 明珉的脸,愈发因为纠结而苦成一团。 包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明珉伸手进去掏手机,当看清楚来电显示上面的名字后,差点没拿稳把手机跌到地上。 她突然生出胆怯,不敢接通,只是将手机置在桌面上,愣愣地看着上面的名字,直到铃声消失电话断线。 钱朵朵见她神色有异,连忙问:“谁的?” “严默mama的。”她求助地看向好友。 “那你还不接?” “我怕。” “怕什么?” 钱朵朵皱起眉头,从来没见过好友如此怯弱的模样,难道爱情真的有这么毒,可以让一个人转变如此之快? 怕,怕,怕,吞吞吐吐话含在口里,就是说不出怕什么来。 “你又不欠她家钱,怕什么?”朵朵没好气地说。 “说的也是!” 明珉点点头,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般:“我又不亏心,怕什么!” 她拿起手机,给严母回了电话过去。 “阿姨,我在外地,您有什么事吗?” “明珉,你怎么去了外地,你和严默是不是吵架了?” “呃……我是,”不好意思说因为吵架出来散心,明珉只能找借口:“出来办事情,有案子。” 一边反应过来,严母问她是不是和严默吵架,看来还尚不清楚两人状况。 “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严母继续问。 明珉一时无言,只听见严母在电话那头焦虑的说个不停。 “他这几天都没有往家里打电话,我不放心过去看,才发现他过得没日没夜的,一直在画画。我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只说没事,可是看他那样子太不对劲了。” ……… “明珉,严默他记忆有问题,也许说不清楚或者不愿意告诉我,你老实告诉阿姨,你俩到底怎么了?” “我们…”话到嘴边还是难开口,明珉终于老实承认:“确实是吵架了。” “我就知道。”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叹息。 “能和阿姨细说吗?” “就是,就是有点争执。”明珉含糊其辞。 “如果只是些小摩擦的话,阿姨希望你能多宽容担待一点。严默他是个好孩子,可能因为记忆的问题会让你受委屈,但他对人绝对是好的。阿姨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尽快回来,他那样子实在不好,我们也劝不动。” 说到后面,几乎是恳求了。 “阿姨您放心,我现在就订机票,尽快赶回来。” 听到严默有状况,明珉也心急如焚了,顾不得计较什么尊严不尊严,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 “回去?”钱朵朵挑了挑眉毛。 “回去!”挂掉电话,明珉斩钉截铁的。 “最近的一班飞机是几点?” “两个小时后,恐怕赶不及。” “那还等什么,快点回酒店收拾行李,能买哪趟就哪趟!”明珉像是被充满电原地复活,精神十足动作迅速,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咖啡店。 ☆、完结 “严默,开门!” 一回到星城,明珉顾不得回家放行李,先去敲对面的房门。 砰砰砰,砰砰砰! 连敲了几次,里面都没有人应答。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结果只有“喵”的一声,大概是杰克听见动静过来了。 可是严默呢,他怎么不开门? 故意的……还是睡死了…… 想到严母口中“没日没夜画画”,明珉觉得,两者都有可能。 拿手机看看时间,正是吃晚饭的饭点,他有没有吃晚饭?若是没吃,她正好也一起…… 火急火燎赶回的明珉,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和严默怄气的想法了,她首当其冲是想要先见到人,如果他态度好的话,嗯…那她也是可以大度一点,不和他计较,把那天的事就此放过的。 要知道,为了尽快回来见他,她可是人生第一次坐飞机没有选择实惠的经济舱,而是为了赶时间自己掏腰包买了两张商务座,想想那价钱都rou疼,如果严默再和她闹脾气,那她真的要心痛加心塞了…… “严默,严默……”嗓门越喊越大。 还是无人来给她开门。 无奈之下,明珉突然想起来,严默家还有一片备用钥匙放在自家的书房抽屉里。她只知道敲门等人开,真是急得连智商都下降了。 她连忙打开自家门去取钥匙,行李被随意地丢在客厅,倒在地上也没空理会,出来时换了一双鞋,正好是吵架那天从严默家穿回来的兔子拖鞋。 随着“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 屋子里黑漆漆没有开灯,杰克一双眼在黑暗里像两只小灯泡一样,幽幽地看过来。 还有股又闷又酸的味直冲而来,明珉皱了皱眉头。 严默他这是几天没有开窗开门透气了…… 打开客厅灯后,她讶异地发现,茶几上摆放的物品,好像还和严母来那天一模一样。连饭后那壶泡好没喝完的黑茶,都静静放置在桌上,透过玻璃看里面,深色的茶水已经长出白色泛绿的霉点。 难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