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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决定是自己做的,但是当两人真的到达目的地,走进宾馆做好登记,拿到房卡进了电梯时,明珉仍旧不自觉地开始紧张。 她跟在拖行李箱的严默身后,放缓的步调和左右张望的神情泄漏惴惴不安。 啪嗒一声,门开了。 严默站在门口,侧过身看向停下脚步的她,还不明所以。 “到了,进来吧。” “好。” 房是自己定的,没有后悔药可吃,眼一闭进去了。 有什么好怕的,严默是自己认定的人,她只是有点紧张,有点紧张罢了。 ——— “你不睡?” 严默做完今天的笔记,早就上床休息,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等明珉来,左等右等,看着仍兀自坐在椅子上,已然梳洗完毕,却仍然埋头玩手机当鸵鸟的明珉,他终于忍不住问。 “你先睡。”她用微笑掩饰一瞬而过的不自在。 “明珉,你是不是紧张?”经历了一天的行程,难免乏累,严默揉了揉眼睛,唇角上翘,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的戏谑。 “不紧张。”死鸭子嘴硬。 “那就早点休息,明早还要往别的地方赶。” 他掀开被窝,拍了拍边上的空位,眼角眉梢上扬,唇角浅浅笑意,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 那掀开的哪是被角,分明是一张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大嘴。 明珉张大眼睛,思维发散到别处,语意凝滞的样子呆呆的,愈发惹得严默发笑。 他索性也不睡了,站起身来,体贴地说:“要是你不习惯睡在一起,我们还是分房睡,你先睡着,我下去前台再开间房。” “不用不用,那也太麻烦了。” 严默这么一说,人走开了,明珉反而麻溜地滚上床。 “这么晚了恐怕也没有空房间了,你不用下去,我可以的。” “那就好。” 这下严默答应得痛快,让她连反悔犹豫的时间都没了。 啪嗒几声,房间里所有的灯都被熄灭,只剩下城市里路灯的光,透着墙角的薄纱窗帘,从外面隐隐约约漏进来。 被子被掀开,明珉咬了咬下嘴唇,感受到身边的床一沉。 严默没有贴近,睡在床边,把绝大部分空间都留给了她。 但即使隔着距离,也许是心里作用,总觉得那人的体温,依然在被子里温温热热地传来。 燥热…… 她想是不是得起身,把空调温度再去调低点。 “睡吧。” 黑暗里,温柔的声音,低低传来,阻止了她将要的动作。 明珉顿住身体,张开眼望向天花板,心想还是消停吧,大不了在床上挺尸。 她想她的失眠症,又要犯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吵到身边人,可怎么好。 严默一定会觉得她睡相很差。 黑暗里,时间像是流水一样,缓慢,清晰地淌过神经,卫生间里偶尔流动的水声,窗外汽车行驶而过压在马路上的沙沙声。 还有,身旁人,轻浅而规律的呼吸声。 好像已经睡着了。 这样,她翻身应该不会吵醒他吧。 明珉僵直的身体,总算恢复了动弹,她把身体蜷缩成一团,背向严默。 据说没有安全感的人会喜欢像她这样睡。 也对,她就是在不安中长大的小孩,总是习惯双手环抱着去面对世界,做好自我保护的姿态。 白天接连坐飞机坐车,其实身体早就困乏,神经一放松,睡意就昏昏沉沉地袭来,她很快意识模糊。 好像是做梦了。 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将她揽入怀里,她觉得热,想推开,却推不动。 还有个熟悉的声音落在耳畔,在她耳边轻声说。 “爱你。” ☆、第64章 严默醒来的时候,明珉还睡着。 窗帘遮住了绝大部分天光,房间里依旧昏暗。 她背对着他,长发在枕头上铺散开,千丝万缕,仿若在水里生长的水草,茂盛,浓密,还带着馨香。 手上好像还存有意识模糊时,将对方揽入怀中的柔软触感。 严默睡眼惺忪地发怔,确定身处的,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她是谁? 这是哪儿? 他是不是还在做梦,过不久梦就该醒了。可当残余的睡意退去,再次醒来,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长发女孩也依旧睡在身侧。 到底是怎么回事? 背上冷汗涔涔,他猛地惊坐起来。 大脑里,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自己干了些什么,却发现记忆模糊得可怕,不,应该说是空白得可怕。 他完全想不起来,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一夜/情? 不会吧,他向来自制力尚好,没有喝酒到断片的习惯。 被人下套? ……… 脑海里走马灯一样,瞬间闪过许多千奇百怪的可能。 “你醒啦?” 不知不觉,那个侧卧在他身侧的女孩,大概是被他的动静吵醒,慵懒地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后,在略显凌乱的长发下,露出真容。 巴掌大的小脸,一双闪着迷蒙水光的杏仁眼,眼角和脸颊边还带着睡意未褪的残红,迷迷糊糊地看向他。 若不是因为出现的时机太过诡异,他一定会觉得女孩这副模样,还挺…… 诱人的。 像只散发着甜香,色泽粉红的水蜜桃。 想对上她粉嘟嘟的腮帮子啃上一口。 “还没看日记?” 她揉了揉眼睛,还打了个呵欠,语气像是和他相熟已久般自然亲切。 严默像只杵在原地,暂时毫无动作,静观其变的大猫,只有隐隐颤动的眼睫,在泄漏他的警惕。 她终于坐了起来,自然而然地将身体靠近,下巴就搁在了他后背上,侧着脸和他慢吞吞地说话。 他闭上眼,心底里弥漫开讶异。 不对劲! 鬼使神差的,面对一个陌生人的近身,自己不但没有下意识躲开,反而任人倚靠,还似只猫儿一样撒娇,头在他背上磨蹭了好几下。 更不对劲的是,他竟然还想反手向身后揽去,将她干脆搂到怀里,像撸猫一样的去揉她的头发。 刚才长发在枕头上铺撒开的时候,他就想抓在手里试试的,看起来光滑得像丝缎一样,手感肯定不错。 蠢蠢欲动的爪子张了张,终究被克制住,只是屏息不动,听女孩说些什么。 软糯的声音从后面嘟囔着传来。 “好困,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那就睡啊,他下意识想回答。 “今天要开车去另外一个城市,司机师傅巴图说得有六七个小时车程呢,如果还在途经的草原停留观光的话,那路上花的时间更久。可不能赖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