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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却是致命的。 严默有失忆症,得病怪不得他,却像是背负的原罪,让一切的可能变成几乎不可能…… 可是,看着那排长勾,明珉生出不甘。 她开始啃右手上的指甲。 “有什么麻烦事吗?” 突然传来关切的耳语。 明珉抬起头来,赶紧放下正在啃的手指,尽管纸上任谁看到都不会泄露什么秘密,她还是心虚的用手肘半遮掩住。 是施嘉良,自从上次泼了陈璐一身的豆花甜汤,她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突然过来找她干什么。 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没有陈璐的身影。 她松了口气。 “没什么事,你,有事吗?”她干巴巴的问。 曾经无比亲密的两个人,断了情侣的干系,交往起来比陌生人都不如。 以至于,明珉生出荒谬感。 他们真的曾经彼此依赖过,信任过吗? 不然,为何只是少了层关系,就隔阂得连基本的互动都生出障碍。 “我没事,”施嘉良的脸上,是明珉看了恍若隔世的,久违的讨好般的笑容:“我就是看你在啃手指,觉得你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了,她啃指甲这个破习惯,多少年了都没能改过来。 被mama纠正过,没用。 被施嘉良嫌弃过,也没用。 一遇到难解的问题,她沉下心思考虑,就会不由自主地祸害手指甲。 以至于这么多年,打扮得再光鲜,手上的指甲都从来没有好看过。 指甲油是不需要买的,买了也是浪费,她怕不小心涂了就吞进肚子里。 他还记得她的小习惯是一回事。 看到了,过来关心,又是一回事。 虽然心里依旧感激他突然而来的关心,但是,不需要了。 过往烟消云散,做不成情人,做不成朋友,不过,更不是仇人。 释然地冲着施嘉良笑了笑,她摇摇头:“真的没事,就是习惯性地啃了一下。” 陈璐犹如一只嗅觉格外灵敏的猎犬,闻着施嘉良的味寻了过来。 明珉一眼看到在施嘉良身后逐渐走近,气势汹汹,面色不善的她。 他们两刚才真的只是闲话几句,没什么猫腻。 但是她说没猫腻,陈璐可不见得会相信。 未免伤及无辜,她还是尽快撤退好了。 律所现在还有不少人呆在办公室里,他俩自己吵起来还好,拉上她一起,就是前任、现任、小三的关系,肯定被乱传一通。 迅速将刚才画心打勾的A4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她拿起包包。 “我先走了,”指了指后方,提醒施嘉良:“你的,女朋友找你。” 没理会施嘉良脸上开始精彩的表情,没心思管身后上演了何种爱恨情仇的戏码,她只想快点离了律所回家去。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用一段深思熟虑,去思考,她和严默,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方对她有没有意思不能确定。 但是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严默了。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她开始慌张。 ☆、第 46 章 在打开自己家门前,明珉先下意识的,转身向后望了对门一眼。 门里的主人,她既想见,又不敢见。 阳台上的几盆吊兰、绿萝昨日才浇过水,回到家后却每隔一个小时左右又去添水,从盆底溢出的水,顺着花架流到地板上,她心烦意乱的视而不见,任一大滩水在地板上淌着不管。 其实她,压根就不是想给花草浇水,无非是找个由头,去阳台上观望严默家罢了。 灯一直没有亮。 隔壁卧室的灯,以往总在八点以后打开,从落地窗向阳台上透出微弱的光,像极了那个人给她的感觉。 不热烈,却是寒冬里的一抹暖色。 不明亮,也能驱散黑暗。 他的笑是温柔的,他的声音是温柔的,他给予她的帮助亦是。 在恰好的时候,严默这个人的温柔,恰当的熨帖了她被现实击破而碎裂的情绪。 她喜欢和他聊天,哪怕每次相遇,她都要重新向他提醒一遍自己的名字,哪怕两个人只是漫无边际的随意扯谈,她都觉得轻松愉快。 她喜欢和他一起玩游戏,即使明知道他放水自己还是赢不了,她就是喜欢看他暗暗摇头,无可奈何又耐着性子陪自己的好脾性。 她喜欢做饭给他吃,如果是喜欢的菜色,即使隔天又做了重复的,他也茫然不知,每次都不吝啬言辞的称赞,感谢她做饭的辛苦。 她喜欢他好看的眉眼,喜欢他身上穿的浅色毛衣,喜欢他养的加菲猫杰克,她甚至,有一点点喜欢他失忆症的毛病。 因为失忆症,严默的身上,不存在喜新厌旧的情绪。 天知道,在爱情里,她像个胆小鬼一般,她有多害怕。 既期盼能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又怕长久二字带来的不是久处不变,而是倦怠、厌烦,还有淡漠。 她父母的婚姻是如此,和施嘉良的五年感情也是如此。 敌不过激情褪去后的平淡,抵不过时间侵蚀下的灰败。 明了自己喜欢上严默是一回事,要不要去追求又是另外一回事。 明珉思前想后,觉得以严默的性格,自己冒然表白,他应该是惊吓多过于惊喜。 指不定还会把她当成麻烦,像避开从前那个神经病人一样,从此避而不见。 那么,她该如何是好? 是往前踏一步,去期待改变的可能。 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就这么若即若离的,不得到也不失去,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的,当他的邻居。 又迎来了久违的失眠。 在黑暗里,她闭上眼,一直在想严默。 两个人,从相遇,到逐渐熟络…… 第一次,不觉得长夜漫漫失眠难捱,在安静流淌的时光中,想着那个人,因为心中有淡淡欢喜,因为记忆柔软而美好,于是焕发出暖融融的微光。 原来喜欢一个人,因为他失眠,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但是夜晚无眠得再惬意,第二日的哈欠连天免不了。 钱朵朵是知道她的,一看见人从屉子里一次性拿出两粒咖啡胶囊,就知道估计又是一夜无眠。 加上昨日在露台,和明珉聊的内容,她将好友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 “我说你,”用自己的马克杯碰了一下明珉手上捧的:“昨晚,思春了?” “什么思春,说什么呢!”翻了个大白眼,明珉不想继续看她那张笑得jian猾的脸,打算从茶水间里溜之大吉。 却没逃成,被紧迫盯人的钱朵朵一把拉住。 平时都是明珉教育她,这次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