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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口提假扮男朋友的事,鬼才会答应她。 明珉,头昏脑涨失去理智,想起一出是一出,稀里糊涂地,坐在沙发上把头埋进膝盖里。 严默却以为她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你是不是头痛?”他问。 “嗯嗯!”她忙不迭地点头。 当然头痛,本来就感冒头痛欲裂了,又遇上窘境,怎么能不头痛加剧。 “抬起头。”他又说。 不不不,太难看了,才不抬头,把头埋进膝盖,不妨碍明珉继续装鸵鸟。 “唉……” 一声轻叹,冰冰凉凉的手掌从下方抚上额头,温度刚好熨帖了发热带来的头痛,明珉被安抚得几乎想眯上眼。 “这么烫,难怪头疼得厉害。” 他在说什么…… 明珉抬起头,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我去拿温度计,看你到底烧到几度。”声音从两米开外传过来。 温度计,他去拿温度计…… 季白提过,严默现在虽然是个画手,大学就读的却是B大医学系。 明珉眨了眨眼,她这是误打误撞的,来看医生了? ☆、第 25 章 “三十八度九,你该吃感冒药。”严默拿起水银温度计,对准光亮处照了照,读出度数。 “嗯……”明铭因为头疼欲裂,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迷迷糊糊中点头。 “你家有备用的药没?”严默注视着她的后脑勺问。 抬起头,反应慢半拍的明珉,先是摇了摇头,很快又点头。 严默不明白,她先是摇头又是点头,到底是有药还是没药。 “什么药?” “板蓝根。”她嘟囔着。 “只有板蓝根?” “嗯,清热解毒,清咽利喉,预防感冒,家中常备……” “有没有西药?”不等念完广告词,严默直接问。 “没有。” “我去找找,如果有对症的先拿几粒给你。” 幸好医药箱置放在在书桌一角,不然一时半会,他也不知道自己家里的备用药品存放在哪。 严默的身影从明珉微眯的眼缝中,模模糊糊地走远,他的脚步很轻,在房间里走动时几乎听不见声音。 困劲上来,人顺势瘫倒在了沙发上。 也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她最想干的事情其实是睡觉,觉得自己也许不需要吃退烧药,只需要一杯温开水,喝下去安抚疲累的身体和空荡的胃,然后躺进柔软的被窝,等明日睁开眼后一切恢复安好。 要不是为了找个一日男友,要不是为了找个一日男友,她肯定继续在被窝里睡得昏天暗地的。突然一个激灵,明珉攸地反应过来,可不能忘了钻进严默家的目的。 瞌睡虫瞬间被赶跑,她强打起精神,坐得端正,殷殷切切,期待严默拿完药回过身来。 待水和药都被严默放在身前的茶几上,她抬起头,向对方递出个微笑。 其实此时人病恹恹的,从严默的角度看来,笑容实在勉强,更像是在苦笑。 念及两人过往交道,严默乐于助人的性情,明珉有感而发:“你要是从医,肯定是位很好的医生。” ………… 医生? 严默眸色微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空气陷入凝滞,明珉自顾自喝水吃药,此时迟钝得一无所觉,完全没有发现严默情绪上微妙的变化。 他欲言又止,终于开口问:“你……知道我是学医的?” “嗯……”依旧一无所觉刚才说的话,对严默可能造成刺激,手心里的药已经吃完,明珉继续手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温开水。 没错的,感冒就要多喝水。 严默倒来服药的水,不冷不热,刚刚好。 细节上的体贴,也能从侧面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情,他是如此细心,又温暖的一个人,因为失忆症的原因没有当成大夫,还真是可惜了。 许是感冒糊涂了,说话继续不经大脑。不知不觉间,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你没当医生,真是可惜了。” “记不住病人,也不能从临床中累积经验,我根本不可能成为一名医生,既然没可能,就没有什么可惜的。” 严默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微笑,淡淡说着,声音比刚才冷硬了些。 明珉终于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话不够妥帖,也许戳到了对方的痛处,不安地边喝水边用余光打量他的神情。 好像和以往没什么不同,眼睛里没有失意,面上没有落寞。 连唇角边似有似无的微笑,也是无懈可击。 “不过也不算完全学无所用,说起来,就我仅存的记忆,你应该是我第一个病人。” 明珉注视着他面上的笑容,比刚才还要加深,似乎语气里的冷淡和冷硬,只是她的错觉。 既然是错觉,那就…… “第一……” 明珉灵机一动,厚着脸皮打蛇上棍:“那有没有什么奖励,比如说优惠酬宾,或者抽个奖啥的?” “不是已经给了优惠吗?”严默一本正经地回答。 “什么?”明珉瞪大眼睛问。 “你的挂号费和药费,我都给你免了啊。” “啊,这样也行?” 明珉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答,她还想,还想…… “怎么不行,”一丝戏谑掠过,他笑眯眯地问:“若不然你要怎样?” “既然是第一个,肯定要特别一点,光免医药费太普通了。”豪气地一拍大腿,实则心虚得很,明珉将自己的狼子野心彻底暴露出来:“你应该,应该……” “应该什么?” “应该答应帮我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她眼神闪烁了几下。 “小小的?” “对,小小的忙。” 总算将话题导入正轨,明珉讨好又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了几声。想到即将提出的要求,她眼睛一闭又很快睁开,作了个深呼吸,大脑放空才终于有勇气将话说出来:“这个月二十四号那天,你可不可以当我一天男朋友。” 空气陷入可怕的凝滞。 就连刚才被她戳及痛处,依旧老神在在的严默,也似乎过于惊愕,一只眉毛挑高后,表情冻结。 她坐立不安。 想说点啥好缓解尴尬,眼睛左右瞥,就是不敢看严默,犹如犯了错的学生不敢直视老师,她低下头极力解释,声音也越来越低:“不是真的当,就是假扮一下,平安节那天有个活动,我必须带男朋友出场……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在短暂的相顾无言后,严默终于解冻。 “没,没啊。我很清醒,真的!” 明珉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证明自己的话比珍珠还真。 “为什么?”严默问。 什么为什么,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