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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着,想将话题引向MZ分公司。 不待威廉回答,此时侍应已经端上第一道菜。 自然而然,话题便扯到菜品之上,韩朝林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第 10 章 吃到牛扒之时,威廉点点头道:“口感还不错。” 韩朝林叹了一口气:“想必威廉先生也知道意大利的牛rou是被喻为欧洲最靓的牛rou,他们的牛都捆起来养的,只可惜当地供不应求,政府严禁外销。想一饱口福,还得跑到意大利去。” 威廉状似无意道:“你去过意大利么?” “我跟朋友去过。”韩朝林无所谓道。 “哦?”威廉应了一声,显得意味深长。 “现在想起来真的很有意思……意大利的海鲜也很有名,我朋友却有海鲜过敏症,只能拼命吃腌rou和牛扒。象这家店,这道海鲷鱼配炒大蚬,他就从来没点过,真是悲哀啊。” 韩朝林一边说着,目光盯着钢叉上鲜嫩的rou块,嘴边泛出一个垠远的笑意。 现在想一想,在人生当中,其实友情是沉淀下来的,是隐含着的。 只有在不经意之时,翻涌上来,内心还会感觉到一丝温情。 坐在对面的威廉表情变得奇怪,示意他道:“Andy……那人是你的朋友么?” “什么?”韩朝林莫名其妙的目光朝两侧看了侧,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转身,只见有人就站在自己的背后,不知道听了多久。 他的目光平视着,刚好看到对方手腕上的一款限量表。 …… 哦,看起来太眼熟了。 他猛然抬头,便见周德琛正低着头直愣愣的瞪着他,眼中布满了阴霾。 对方喃喃的开口:“Andy……” 韩朝林惊骇的立刻转回身。 极力控制着自己,心里呐喊着‘要冷静’! 抬头,只见威廉不动声色的坐着,眼里透着别想的深思,仿佛一派看好戏的样子。 他告诉自己,愈是在这种时候,愈是要镇定自若。 他妈的,谁来告诉他,这个周德琛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 一时间空气中布满了张力,只要轻轻一个举动,就仿佛是天翻地覆的开端。 周德琛知道自己这样站着是多么的突兀与无礼。 然而又有谁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震撼与震惊! 犀利的目光如刀,仿佛要将眼前的年青人整个剖开,看看里面躲着的,究竟是何等的魔鬼。 因为上洗手间的关系,回到餐厅便见到自己的位置正后方这一桌,已经坐了两个人。 当时,他心里就感到极为不悦。 整间意大利餐厅位置如此之多,因为价钱昂贵,所以上座率并不是很高,在正当中多的是空位,偏偏这两人要选在相邻位置。 可他是这里的常客,一直是坐这个位置的,便打消换桌的念头。 今天跟他一起吃饭的女子——李启慧,是银行业界的金领一族。 他不想表现的自己没有风度。 当对方问他为何不点海鲜类菜色之时,他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海鲜过敏。 两人点好了单,只是交谈了几句,他便觉得很是无聊。 最近,他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这种感觉很奇特。 有时候,想出去放松一下,拿着手机看着无数的号码,却不知道自己该去找谁。 若非如此,李启慧曾三番四次主动约他出来吃饭,他也不会直到今时今日才勉强点头答应。 结果还是一样的无聊。 当静默下来,身后那桌两位的对话,反而引起他的兴趣。 两人都是用英语对话。 一个显然是外国人,而另一个声音显得很清朗,很年青。 从语意上听来,显然是中国人。 听了半刻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微微的扭过身体,看看坐在自己身后的年青人。 栗色的头发,微微翘起的发端。 显得有些可爱。 耳后脖颈间的皮肤显得异样白皙,身材看起来有些消瘦。 可是坐姿极为端正挺直,又显示了良好的教养。 从背影看来,感觉很年轻。 他微微一笑,有些赞叹于如此流利的英文,以及对方锐利的辞锋。 从容而又锋芒毕露。 因为太过专注于旁人,自己对面的李启慧神情似乎有些不悦起来。 好罢,他微笑着,带着诚挚的歉意说道:“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请再说一次好么?” 李启慧脸色微微扭曲,深吸一口气:“你父亲是慈善总会的会长,不知道最近有什么慈善晚会,可以让我为这社会以尽绵薄之力?” 周德琛微笑道:“最近好象发起了救助‘中国盲童’的活动……其实启慧小姐若真想帮助别人,还是有很多渠道和方式,并不一定要参加慈善晚会的。” 李启慧本来想借着慈善晚会的名义,拉近与周德琛之间的关系,谁想反而被对方讥讽,顿时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 有人说周德琛说话总是不留情面,还真是的。 正在不愉之间,又听周德琛道:“我很明白启慧小姐的心意,下次慈善晚会,我会送请柬给你。” 看到女子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周德琛微微一笑,嘴角不经意间带着些许的讥诮。 这个小插曲过后,两人默默的用餐。 周德琛的注意力又被身后那一桌吸引住了。 “……意大利的海鲜也很有名,我朋友却有海鲜过敏症,只能拼命吃腌rou和牛扒。象这家店,这道海鲷鱼配炒大蚬,他就从来没点过,真是悲哀啊……”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事实上,他确实听到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就好似六月的惊雷,一声响似一声,直震到他心底去了。 这里的主厨Michele,他认识的。 其实也是这家店的老板,在每一位顾客用完餐之后,都会出来询问用餐细节。 曾经一再的且非常严肃的告诉他,他是来这家店里,唯一没有点过海鲷鱼配炒大蚬这道菜的人。 是的,他有海鲜过敏症。 而且非常严重,只要吃一点,每二天脸就会发肿。 ……他也去过意大利,就象那人描述的一样,只能拼命吃腌rou和牛排。 那个时候,和他一起去环游世界的,只有吴云洲而已。 是的,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如果忽略这声音、身后自己所看到的背影,单凭这口气这语调,他会以为是吴云洲死而复生,在这里笑语宴宴。 可吴云洲死了,这是不容罢喙的事实。 他亲眼目睹惨祸的发生,亲自护送去的医院。 纵然被吴云洲的家人牵怒,被他们责备,依旧会每天到病房看护。 直到一生的好友咽气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