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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上犯了案子。” 王贵妃听了这句,嗤之以鼻,当下慢慢地又坐了回去。 她嗤地笑道:“我还当是怎么了呢,这种小事儿也劳得皇后娘娘惦记?” 王贵妃只当是皇后嫉恨自己,故意拿这种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做一件大事来说,好羞辱自己罢了。 “meimei说这是小事儿?”张皇后看着她,“出了人命呢。” 王贵妃道:“出了人命又如何,只叫地方官料理就是了,又不是天塌了,娘娘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 “死的可是王家的人。”张皇后又道。 王贵妃有点意外。 但她也明白王家的族人甚多,未必是哪一个,何况也不想让皇后看见自己惊慌的样子。 当下只淡淡道:“原来如此,我还是那句话,有地方官儿在,不管是我还是皇后娘娘,都管不着。莫非娘娘觉着是王家的人死了,我就该插手此事吗?后宫不得干政,老祖宗的金科玉律臣妾可没忘了呢。” 张皇后给她暗带锋芒地刺了几句,却仍面不改色:“meimei果然是明白人。那你可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王贵妃有些不快地看着张皇后,不明白她为什么抓着这种小事不依不饶。 张皇后迎着她的眼白,道:“这钱家庄呢,原来是十三王爷一个贴身伴当的庄院……” 王贵妃冷笑:“那又如何。” 张皇后慢条斯理道:“meimei可还记得那个给十三爷收养了的女孩子?叫什么乔什么的……给天师老人批做皇后命的那位。” 王贵妃突然察觉有些不对。 张皇后道:“那女孩子原来正是给安置在钱家庄,而那死了的王家的人,据说是见色起意,图谋不轨,却因为失足落入了河里淹死了的。幸而他还有个同伙,将这种种恶行供认不讳……对了,听闻堂审的时候,十三爷也特特赶去了呢,唉,他是极疼爱那女孩子的,出了这种事,指不定给气成什么样儿了呢。” 王贵妃直直地盯着张皇后,一口气噎住,浑身发冷。 自从皇后出声,在座的众妃嫔便开始静默看戏。 本来大家都知道,在这宫内,皇后娘娘处处好像都低了贵妃一头,之前听皇后提起王家之人犯案,众妃嫔里也有很多人如贵妃一样想法,以为皇后在小题大做。 可是直到听皇后说完最后几句,众人这才霍然明白,一时悚然惊动。 大家纷纷看向王贵妃,却见贵妃原本红润的脸上已经惨白一片。 张皇后关怀地问道:“meimei你怎么了?你可还好?” 王贵妃深深呼吸,可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外头便有小太监进门,跪地说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那边儿传了口谕,请贵妃娘娘速去!” 张皇后眼中闪过一道光。 皇帝在这个关键时候特召王贵妃,为了什么缘故,只怕是跟她方才所说的那件事八/九不离十了。 赵芳敬最疼爱的自然是乔养真。 但是当朝的皇帝最疼爱的,并不是几个皇子,而是他的这位十三弟。 皇后既然听闻了抱钱河的事情,皇帝自然也不会给蒙在鼓里。 此刻传召贵妃,只怕不是好事,多半是要兴师问罪的。 而王贵妃显然也想到了,涂着鲜艳蔻丹的纤纤素手在圈椅把手上用力握住,身子却不由晃了一下。 终于王贵妃起身,她深看皇后一眼,冷冷地说道:“臣妾先告退了。”说罢便扶着贴身嬷嬷的手,转身去了。 张皇后看着她有些僵直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就仿佛长久以来憋在心里的一口闷气突然之间一扫而空,皇后几乎笑了出声。 等众妃嫔都告退之后,皇后终于忍不住大笑道:“她也有今天。” 贴身的宫女宝莲也抿嘴道:“娘娘方才可看清了,贵妃的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可惜她擦了那么多上好的玉容膏。” 皇后哼道:“她还以为她能得意一辈子呢。” 张皇后缓缓往内殿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道:“三皇子现在哪里?” 宝莲道:“早上应该是在国子监,后来又去了演武场,这会儿也该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张皇后点点头:“倒也罢了。” 皇后在紫檀木圈椅上落座,忖度半晌,才喃喃道:“本宫虽然生了三个皇儿,可惜肃王福薄先去了,宁王虽好,可惜早就先配了王妃……唉!幸而还有曦儿。” 宝莲低低说道:“娘娘,奴婢多嘴,其实宁王殿下虽配了王妃,可是也能和离呀?” “你懂什么,”张皇后冷笑了声,“和离虽然简单,但是皇上最不喜欢薄情寡义的人,就算宁王和离再娶那乔养真,一来那丫头偏偏还小,二来也必然得罪了皇上。倒是曦儿,年纪也相当……哼,总不能便宜了那个狐狸精生的!” 正说到这里,外头太监报说:“三皇子殿下到!” 话音未落,就见一名英姿勃发、器宇非凡的少年从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伙伴们~~(╯3╰) ☆、第 9 章 那太监才扬声通禀,就见一名英姿勃发的少年从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这少年自然正是三皇子赵曦知。 却见他身着一袭墨蓝色的团花缎袍,腰间束着雕花玉带,脚踏玄色宫靴,生得朱唇玉面,气质不俗,一看便知道是凤子龙孙,非富即贵之人。 赵曦知笑吟吟地上前跪地:“孩儿参见母后!” 张皇后本就格外疼爱这个小儿子,更因为惦记着乔养真那件事,越发地看着顺眼了。 当下把心中烦恼压下:“曦儿过来。” 赵曦知起身来到皇后跟前,张皇后见他脸色微红略有些汗意,便爱惜地问道:“是从哪里来?” “先前在演武场上跟着教习练射箭来着。”赵曦知近前,仍半跪着回答。 张皇后握着手将他拉了起来:“外头日头大,没晒坏着你?” 赵曦知笑道:“没有晒着。何况孩儿是须眉男子,又不是涂脂抹粉的女孩儿,就算晒着些也无妨。” 张皇后给他说的笑了起来,摩挲着赵曦知的手说道:“可见你长大了,心都野了,不过你有这份雄心也好,越来越像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你父皇见了必然喜欢。” 赵曦知道:“虽然教习夸孩儿的骑射功夫有所进步,但孩儿自知还不算精进,需要再认真练习才成。” 张皇后却又发现他的手指上仿佛有一道血痕,忙握起来细看:“这是怎么了?” 赵曦知道:“没什么,是在张弓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力道,给弓弦弹了一下,只破了点儿皮而已。母后不必担心。” 虽然并无大碍,张皇后仍是叫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