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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主动伸出右手,跟对面的男人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叫许映欢。” 梁莫深原本望着虚空,视线不经意间被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吸引,那双空洞的眸子渐渐地有了焦点,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许久没有回应。 许映欢以为对方不愿意搭理自己,小嘴微微扁了扁。 就在她打算收回手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对方伸出手,轻轻握了她的指尖一下,又迅速收回。 “梁莫深。”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 因为戴着口罩的原因,音色听上去闷闷的,带着几许蛊惑人心的磁性,仿佛一坛在地下埋藏了若干年的上等女儿红,轻轻一嗅,就让人迷醉。 此时已是初夏,男人指尖的温度却冰凉冰凉的,似乎在千年寒池中浸泡了许久。 梁莫深?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她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许映欢的注意力全都聚焦到男人的名字上。 “欢欢,今后小深跟我们住在一起,你要多照顾着点,不要欺负人家。” 许正辉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叮嘱女儿。 “嗯嗯,我会的。” 许映欢笑呵呵地点头。 “你几岁了?” 她双手捧着脸,看向梁莫深。 梁莫深缓缓抬眸,迎上女孩儿那双黑到发亮的眸子,静默了几秒钟,有些干涩的唇瓣微张。 “二十六。” “你二十六,我二十一,你比我大五岁呀。” 许映欢掰着手指头算数。 梁莫深的目光再次被女孩儿白皙的双手吸引,那颗沉静如水的心脏滋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痒痒的,他的指尖也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你是演员吗?” 许映欢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梁莫深的视线仍然凝聚在女孩儿纤长的手指上,低声回道。 “不是。” “那你是歌手咯?” 许映欢来了兴致。 “不是。” 梁莫深再次否认。 “打工的。” 如果此刻顾唯舟跟程景煊在这里,肯定会惊讶于他今天竟然说了这么多句话。 虽然一共加起来才十三个字。 梁莫深凝视着女孩儿的双手,被口罩覆盖着的俊脸上隐隐地生出一丝焦躁。 手掌用力攥紧,血液中流动着躁动的因子,亟待宣泄、爆发出来。 他想起遗落在房间里的那只小泰迪,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大步上楼。 “小深这是怎么了?” 林诗瑶看着男人迅速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心生疑惑。 “可能尿急吧。” 许映欢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然后拿出手机搜索“梁莫深”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许映欢:妈咪妈咪哄,一坨小小深。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完了,要长针眼了╭(°A°`)╮ ☆、小少爷X6 许映欢把手机递给许正辉。 “爸,你看。” 百科上只有寥寥几句短介绍,连张照片都没有。 许正辉看着上面的资料,惊讶地开口。 “没想到小深竟然是莫泰集团的总经理,而且还是梁家那位从未露过面的小少爷。” “爸,你可千万别看他长得好看,就让人家给骗了。” 许映欢见对方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开口。 “我的意思是,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装逼惯犯。仗着梁家的小少爷没有照片啥的,就故意扮成人家,就连名字都改成一模一样的。我猜啊,指不定他户口本上的曾用名是什么呢!没准儿是梁铁蛋儿、梁狗剩、梁菜花儿啥的。” 许正辉倒是没有在意许映欢的揣测,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前半句上面。 “欢欢,你怎么知道人家小深长得好看呐?” 那孩子从一进家门就戴着口罩,也不见他摘下来过。 虽然眉清目秀的,可是大半张脸都藏在口罩下面,实在是不好下结论。 万一再长着一张兔唇、酒糟鼻,脸上坑坑洼洼的,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吧。 许映欢见自己说漏了嘴,眼睛滴溜溜乱转,讪讪地笑了一下。 “那个……我瞎猜的。呵呵……瞎猜的。” 许正辉跟林诗瑶互相对视几眼,面露狐疑。 许映欢见形势不妙,连忙转移开话题。 “爸,妈,万一这人借着梁家小少爷的身份,给你们推销保健品、保健裤的话,你们可一定得把持住,千万不要上当受骗。” 许正辉笑着摆了摆手,没把她这话当回事。 “人家也没说自己是梁家的小少爷啊,更没说自己是莫泰集团的总经理。他要是真想猪鼻子里插大葱的话,干嘛要说自己是一个打工的?” “爸,你的全都白看了,这就叫’欲擒故纵’。” 许映欢这般说着,手指摸着下巴,抬头看向二层的阁楼,若有所思地开口。 “看来,这家伙也是的忠实粉丝啊!” 许正辉倒是乐观多了。 “不管人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既然都住到咱家里来了,咱就应该好好地对待人家。” 林诗瑶也在旁边附和着。 “欢欢啊,你爸说得对。” 她想起今天早上初见梁莫深的情景,那张跟许映欢神似的脸上露出几分动容。 “你是没看见这孩子刚来的时候,手里就拎着一个包,连个行李箱都没有。估计这孩子混得也挺惨的,看着怪可怜的。” 许映欢听到对方这番话,又想到她刚刚才把人家的身体看了个彻彻底底,觉得自己在背后这样说人家确实有点儿不太厚道,活脱脱就是一个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渣女,顿时偃旗息鼓。 为了贯彻落实许氏夫妇给她下达的指令,许映欢切了一个水果拼盘端到楼上,敲响隔壁的房门。 她足足在门口等了接近一分钟,里面才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又是十几秒过后,房门才缓缓被打开。 男人换上了黑色的睡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脸上依旧戴着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透着几分禁欲、压抑的气息。 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房间里没有亮着灯,一片漆黑,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黑暗使者,与整个夜色融为一体。 “你要休息了吗?” 许映欢抬眸望着面前的男人,脆生生地问道。 梁莫深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双深邃到极致的瞳眸似乎没有焦距,带着空洞的虚无。 “喏,这个给你吃。” 许映欢把手中的水果拼盘递到梁莫深面前。 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