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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喝了杯水，话还没说两句，就没意识了。”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

    “甄烦人呢？”

    徐亦越回了两个字：“死了。”

    董淳一微惊，想了想又觉得他死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在这里的人，个个都恨他。

    “我们怎么相信你没有说谎。”周飒问董淳一。

    董淳一拿出自己的手机，说：“为了防止意外，我从进他的房间开始，就录了视频。”

    董淳一此刻穿的是白衬加西裤，手机是从他胸前的口袋拿出来的。

    他将屏幕对着几人，点开视频播放。

    “我的手机一直是摄像头对外放在我的前胸兜里的，所以可以拍到甄烦人，但拍不到我自己。”

    “所以，你们可以把这当做是……我的眼睛视野。”

    *

    视频里，甄烦人的房门打开，对方先是站在门口不耐地问：“找我有事？”

    董微笑说：“当然有事，进去聊吧”

    甄烦人想了会儿才让开身子，两人坐下，前者又问：“到底什么事？”

    “关于死亡软件。”董微笑说得慢悠悠的，言语中透露着一股神秘。

    甄烦人眉头蹙起，缓而走到桌边，拿出水杯给董微笑倒水。他背对着董微笑，所以并看不出他有没有在水杯里做动作。很快，他转过身来，将乘好水的水杯递给董微笑，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就是甄烦人。”董淳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又问，“你没有死，为什么？”

    甄烦人眯起眼，笑了：“甄烦人死了。”

    董微笑还要再说什么，突地“砰”地一声，人已经昏厥倒在了桌上。不过胸前的手机还在拍摄，甄烦人凑近他，邪魅一笑，缓缓慢慢地吐出一句：“董微笑，你闲事管得太宽了。”

    说完，甄烦人站直，还没动作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蹙了蹙眉，看了眼屏幕，拿起手机接通。他没有说话，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开口：“好，我来找你。”

    说完，他看了眼董微笑的方向，稍稍思考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拿出外链锁和钥匙，走出了房间。

    董微笑昏倒的方向看不到门口，画面里只听到门“砰”地关上的声音，然后是链子和上锁的细碎声。

    再之后，房间归于平静。录像一直到零点，中途的画面动都没有动过。

    零点后，董微笑醒来，喃喃自语了句“怎么回事”，稍稍沉默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将录像停止。

    *

    董淳一没有说谎，甄烦人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虽然不知道现场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我一直在甄烦人房间，根本没有机会去杀人。所以这一案，要由我来带领大家破案了。”

    说完，董淳一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侦探小本本。他看向徐亦越，抿嘴：“你要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绍了，去掉侦探的头衔，你会是徐什么呢？”

    听董淳一这么说，唐米也有意地看了徐亦越一眼。

    “走吧，我们去梳理时间线。”董淳一说着，领着一行人下楼去了大堂休憩区。

    从白天开始，大堂的灯光线路就很不稳定，时不时地闪烁两下，到现在还没有缓和迹象。

    空荡荡的会所，发出细小的声音都会清晰无比。

    此刻，众人下楼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

    “嗒嗒嗒”地，杂乱无章，和他们心跳一样。

    一场与真凶的博弈，又开始了。

    94.8.2

    8.2

    楼下大堂, 六个人在沙发处坐好, 董淳一坐在最右边。他的视线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徐亦越，于是说道：“从你开始吧。”似乎还是觉得叫一下称呼比较好，董淳一就用了唐米对对方的昵称。“小越越。”

    徐亦越一双眉紧蹙, 直接说：“我是徐神秘。”

    顿了顿, 补充。

    “从一开始人设就已经告知, 我是神秘。”

    “所以，你不要那么叫我。”

    董淳一眉梢微动，点头。

    徐亦越在这句话中, 特意加了个“你”字, 似乎是在说“你不能那么叫，但是有人可以”。的确，已经有人叫了一整案了。对于别人，他没有半点反驳, 看来徐亦越还真是……区别对待啊。

    董淳一不知道的是，徐亦越不仅没有反驳, 还特意和唐米说了句“可以叫我小越越”。所以，此刻唐米目光在徐亦越身上, 有些心猿意马。

    徐亦越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不妥, 继续说道：“刚刚在董微笑录的视频中，甄烦人接的那通电话，是我打的。我有一些私事要和他谈, 电话说不清楚, 所以让他来找我。”

    “所以你们是在你房间见面的？”董淳一问。

    徐亦越点头：“对。”

    “九点过十分, 他来到我的房间。聊了二十分钟，九点半他离开。我们聊得并不开心，我睡不着又觉得在房间闷得慌，就在十一点的时候出了门透气。在会所转悠了半小时，十一点半我回到房间。再然后就是零点，我听到那声尖叫了。”徐亦越说完自己的时间线，他看向董淳一，等对方发问。

    “你自己转悠了半小时？没其他人吗？”董淳一问道。

    “嗯。”徐亦越答道，“只有我自己，没有别人，也没见到别人。”

    “那半小时，你都逛了什么地方？”唐米问了句。

    “都随便逛了下。”徐亦越说。

    徐亦越分明是藏着话，董淳一没有再问，轻轻点头，转而看向对方身侧的人。

    接着徐亦越说的，是周飒。

    “我是周无踪。”周飒说道，“说实话，我对甄烦人很不满，而且对于他的死而复生很在意。所以在九点的时候，我去了地下区域冷藏库再次看了昨天案件的现场。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死亡软件。昨天因为甄烦人的事，我又重新看了下自己收集的资料。因为死亡软件死去的人，虽然都是按照订单要求死亡的，但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点，就是没有人亲眼见过死亡过程。”

    “什么意思？”董淳一微微蹙眉，问。

    “就是我们所看到的，都是人死了后的场景，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