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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叠在了掌心里。 指针停了,不偏不倚停在红□□域,几乎都没怎么偏移。 南夏乐了,猛地一拍手:“你输了!” 本想嘲他两句,回头却见他微笑自若地望着自己,反倒弄得她不好意思起来了。她低头甩了甩筹码,说:“还要继续吗?您今个儿的运气,好像不大好啊?” “别人赌钱,是为了赢钱,可我不是。” 南夏抬头:“……那是为了什么?” 他把手里剩下的一叠筹码在她面前扬了扬,随手扔到桌上——还是黑□□域:“千金难买我高兴。” “……” 这一次,□□还是停在红色指针上。之后他又下了一次,还是坚持黑色。一连三次,他输得精光。 南夏忽然有点同情他了:“有时候,凡事不能那么固执。” “南小姐,要不你来试试?”傅时卿从侍者的托盘里接了一沓过来,递给她。 “输了可不赖我?” “我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吗?” 南夏笑,大大方方地接了过来。 她先是观察了一下□□,又侧过头观察了一下指针,盯着桌面研究了很久,荷官都有些不耐了,才把筹码押到了黑□□域。 她好像是有那么几分运气的,之前他押了三次都是红色,这一次,却是黑色。 南夏跳起来,回头激动地和他抱在一起。 “赢了,我赢了!”她恨不能捶胸顿足,恨不能大声喊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之前积郁了许久的郁闷之气,这一刻终于一扫而光。 冷静下来后,她却发现自己还紧紧抱住他,双手搭在他宽阔平展的肩上。 傅时卿也低头看着她。 他微笑时也是极为冷静的,有种漠离自持的气度,不管再喜悦,也不会过于忘形。南夏忽然想起一句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她脸色有点尴尬,但是,眸子却很明亮。心里有种冲动,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回头,又若无其事笑嘻嘻地看□□去了。 傅时卿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而过,转身接了些筹码过来,递给她,“再来一把?” 南夏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看着他清冽的眼睛。 “不敢?” 他看着还是那么冷静,可眉宇间又有几分戏谑,实打实的挑衅。甭管是不是激她,她的好胜心都上来了,一把夺过。 这次她都没犹豫,全部押在了黑□□域。 “不用再想一想?”傅时卿走到她身后,好心地提醒她,“这是2600万的筹码,输了,卖了你都不够哦,宝宝。” 他的嗓音低沉柔和,有种莫名温柔的错觉。 她没有胡思乱想,可他靠得太近了,背脊本能地僵硬了一下,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脖颈蔓延到神经末梢。 南夏有些羞恼,反唇相讥:“你不是说,输了算你,赢了才算我的吗?” 傅时卿轻笑,似乎是笑她太会精打细算,不过没再逗弄她。 南夏好像是上帝的宠儿,所有的幸运都站在了她这边,这盘全胜。 她把筹码捞到自己怀里,得意忘形地跳起来,转身和路过的一个陌生女人抱在了一起,一起欢呼,一起哈哈大笑。 傅时卿在一旁看着她,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 南夏疯够了,安静下来了,才走回来跟他道谢,但言语间又有些试探,生怕他出尔反尔不认账似的。 傅时卿都没说什么,童别都忍不了了:“夫人,您把傅先生当成什么人了?这整个场子,都是傅先生的。” 南夏不说话了。 搞了老半天,原来是在自己的老巢里玩耍呢,怪不得那么冷静,输了个精光都一脸平静。害她担心老半天。 她斜眼看他的目光着实不大礼貌,这要在往常,早被人呵斥了。 傅时卿却说:“走吧。” “去哪儿?” 傅时卿看了看腕表,略一沉吟:“你饿不饿?带你去点儿好吃的。” 被他这么一提,南夏还真觉得饿了。 她这人性格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容易得意忘形,刚刚大胜,这会儿全然忘了之前的一切龃龉,很爽利地说:“成。” 他伸出手,宠溺地摸了摸她圆溜溜的小脑袋。 ☆、第070章 病的不轻 第070章病的不轻 南夏性子直爽, 不记仇, 人家稍微对她好点,她就很容易把以前的那些过节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不,从赌场出来,傅时卿说要请她吃宵夜,她二话没说傻傻地跟去了,完全没想过人家会不会把她卖了。 去的是个靠山的西餐厅,二楼靠窗的位置, 偌大的大厅,一盏灯都没有,只有零星的几根蜡烛, 中央是个舞池,有台阶通到底下,一个穿着小黑裙的年轻女郎在升降台上拉小提琴。 , 很耳熟能详的曲子。 傅时卿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 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四周就只有音乐声。太安静了,南夏真不适应。 遑论整个餐厅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她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搁下倒茶,用餐巾拭了拭嘴巴。 傅时卿抬起头来:“不合胃口?” 他抬手要招来侍者, 南夏忙说,“不是,东西很好吃。” “那你怎么不吃啊?” 南夏也没掩饰,笑了笑, 跟他直说了:“说句实话,我真不习惯,日常去过的最高档的就是6、700单人一顿的餐厅了,平时跟朋友去吃饭都是选热闹的地方,越热闹越好。你这样把人都给赶了,我真不适应,总觉得哪儿怪怪的。还不如我们在家里自己煮火锅吃呢,还自在些。” “你喜欢热闹?”傅时卿问她。 南夏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喜欢的是热闹的环境,但都是看别人热闹。当她身处于这种环境中时,本身却游离在那种热闹之外,很难融入。 “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过世了,我爸也不怎么管我,常年在外面,所以……”他想了想,说,“我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吃饭。” 不只是吃饭,他习惯了自我管理,性格也比较冷静自持,不大喜欢嘈杂的环境。 南夏沉默了好一会儿,想说点儿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傅时卿这时起身:“你不喜欢的话,换个地方吧。” 南夏下意识跟着他站起来,站起来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用这么迁就我。” 他这人,虽然看着彬彬有礼,但不像是会迁就别人的人。当然,也不像那种会和人争辩的人,大多时候,很多人都是被他选择性忽略的吧。 南夏心里琢磨着。 傅时卿把外套搭在臂弯里,回头跟她笑:“多久没见,当我生人了?” 跟着他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