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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地给“客人”也倒了一杯。 做完这些以后,他无所事事地端着杯子在屋里绕了两圈,觉得颇为无聊,干脆也溜进厨房,名曰帮忙,实则sao扰自家恋人去了。 袁岚自然不可能跟着柳弈一起进厨房。 他只得坐在客厅沙发上,陪着小姑娘一起看那个闹哄哄的综艺节目。 戚蓁蓁看的是一个选秀节目的决赛回放。 这档节目名叫。 它直接复制了隔壁造星大国某个十分火爆的综艺模式,从各大艺术院校里找来百来个二十来岁的“素人”,都是些外表俊俏,身材高挑的年轻人,然后送进某影视基地,再找来两个名导,两个资深演员,对他们进行为期三个月的集中培训,一边训练一边考核表演、台词、体态乃至于歌舞,隔三差五筛掉一批人。 留到最后的十几个年轻演员,则要在直播的决赛里参加某部电影的试镜,再由导演即刻公布通过面试的名单,被选上的男孩们,则获得了影视圈“出道”的机会。 里有几个人气很高的年轻人,颇有流量明星的潜力,没到决赛就已经红出了圈,在各大媒体上刷足了存在感。 连戚蓁蓁这么一个没时间追看节目的高三学生,也对几个热门选手认了个眼熟,还暗搓搓地“认领”了长得最乖的一个男孩儿。她听说自己欣赏的那小男生试镜成功,获得了出道名额,才决定一定要看一看这场决赛。 戚蓁蓁抱着薯片罐子,咔嚓咔嚓看得很投入,但袁岚却困得想打瞌睡。 可怜他一个只爱漂亮姑娘的24K纯种直男,实在对节目里那些二十啷当岁的男选手连一毫克的兴趣都没有。 连难得出场的几个女嘉宾,也都是四十岁开外的业界前辈,虽说大都保养得宜、风韵犹存,但不是袁岚感兴趣的类型。 实在闲得无聊,袁岚只好找戚蓁蓁搭讪。 “哎,是岑晋啊,长得很帅嘛。” 他好容易在选秀节目里看到一个他认识的嘉宾,连忙借题发挥,“蓁蓁啊,你喜欢他吗?” “哦,岑晋啊。” 戚蓁蓁一边擦着手指上沾的薯片碎末,一边回答,“不怎么喜欢。” 说着,她朝袁大主任淡淡一笑,“他绯闻很多,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 袁岚:“……” 是的,岑晋是娱乐圈里出了名的“rou食男”,出道十年,和他传过绯闻的女星起码得有两位数,虽然其中多半是炒作CP、互惠互利的关系,但也不乏被狗仔队拍到同框石锤的,“花心”和“爱玩”的名声,已经成了他人尽皆知的标签,死死贴在他身上了。 只是,不知是不是袁岚的心理作用,虽然戚蓁蓁评价的明明是岑大明星,但袁主任总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也在隐隐作疼。 不过花了半分钟,戚meimei就将客人抛给她的话题直接聊死,她也不再理会袁主任,继续专心地看电视去了。 袁岚十分沮丧,觉得自己今日大概是八字不宜泡妞,只能活动活动筋骨,从沙发上站起身。 然后,他一扭头,就看到了在厨房里黏糊着的两人。 戚山雨用筷子夹起一小块炸成金黄色的糕点,吹了吹,递到柳弈嘴边。 柳弈很自然地张开口,接了恋人的投喂,腮帮子鼓动两下,然后一双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朝戚山雨连连点头。 袁岚还是第一次见到柳主任这么个温柔甜蜜的样子,完全跟平时和自己拍桌子吵架时的模样判若两人,齁得他一口气没喘上来,翻了个白眼,又“吧唧”一下倒回了沙发里。 ——妈的,这也太闪了,简直要瞎了! 袁主任感到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受到了一次暴击。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袁岚身为一只不请自来的大号电灯泡,几乎每一分钟都被柳弈和戚山雨秀恩爱闪一脸。 比方说,他在吃饭的时候,刚尝了一口戚警官做的红烧鱼,被那皮脆rou嫩酱汁浓郁的口感惊艳了一下,抬头想要称赞两句,却看到戚山雨一伸筷子,把鱼腹最嫩的一块rou给夹了下来,剔去鱼刺,放进了柳弈的碗里。 ——嚓!连我女票都没帮我挑过鱼刺! 袁岚哼唧了一声,一口咬住筷子尖,把木筷子咬得咯吱咯吱响。 诸如此类的事情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以后,袁某人已经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艳羡,最后已然可以冷静地漠视了。 吃完晚饭之后,戚山雨准备开车送meimei回学校,袁岚则生怕前女友还在他公寓门口盯梢,死乞白赖呆在柳弈家里,打算磨蹭到九点再回家。 “不错嘛,戚警官可真是个好男人啊!” 等戚山雨和戚蓁蓁出门以后,袁岚端着他的杯子,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酸溜溜地说道。 “嗯,小戚当然很好。” 柳弈点了点头,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尤其是跟你比起来。” 袁岚登时怒了,“嚓,你这后半句不说是会死啊!” 柳弈和袁岚死对头当得久了,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立刻你来我往地互怼了几句。 然而两人说的都是些毫无营养的抬杠,讲到后来,连自己都感到他们的对话十分幼稚,又默契地住了嘴。 “哼,有对象了不起哦!” 袁岚坐在沙发上,看柳弈到阳台收衣服,然后抱着两人份的干净衣服回来,堆到旁边一张空沙发上,一边哼歌一边开始叠,简直左脸写着“滋润”,右脸写着“幸福”的样子,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感到自己已经比茶杯里的柠檬片还要酸了。 “改明儿我就找个温柔漂亮做饭还好吃的妹子,娶回家给你们看!” &&& &&& &&& 10月12日,距离柳弈准备去狮城还有三天。 这天傍晚,柳弈刚刚吃完晚饭,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喂,柳主任。” 电话是他科里的女法医冯铃打来的,柳弈一接通电话,她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这边有个很奇怪的自杀案,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冯铃跟柳弈虽然是上下级,但她比柳弈还要年长两岁,两人相处的时候更像是同龄的朋友,关系相当不错。 她知道柳弈对鑫海市最近这两年来发生的异常自杀案格外关注,所以当自己遇到类似的案件时,第一时间想到应该知会他一声。 果然,柳弈立刻来了精神,“是什么样的自杀?” “嗯,应该怎么说呢……” 冯铃沉思了一下,“自杀者是个年轻男性,死因是煤气中毒,但是他把现场布置得很奇怪……” 她顿了顿,组织了一下措辞,“简直好像是在模仿某种地狱的场景似的。” 半小时以后,柳弈赶到了冯铃负责的自杀案现场。 这一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