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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周还多。就在那些雨天里,孟漓一件一件地安排好了离开前所有的事情,一直没有做的最后一件,是跟秦屹说分手。 孟漓花了好多时间去找一个分手的理由,可是他找不到。从第一眼看见就很想牢牢抓进手心里的人,要怎么样才能找到理由放手。 最后一天,孟漓把辞呈递了上去,秦屹回家问他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跟他生气,就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回答,可孟漓没法回答。 孟漓知道他从家里出去的时候不高兴,可是还是希望他能早一点儿回来,孟漓想和他在家里再多待一会儿。就算他回来的时候再生气,就算他喝得再醉,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肯回来。 可是直到过了十一点,十二点,一点,秦屹还是没有回来。 孟漓等不下去了,给沈立打电话让他去查秦屹的具体地址,就抓了车钥匙跑下楼。 雨水在车窗上一股股淌下去,雨刷都还来不及擦净,就又一片片打在车窗上,车轮底下一路飞溅着浑浊的雨水,最终停在了秦屹常去的那家会所。 孟漓看着手机上沈立发来的房间号,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可是他没有犹豫的时间,不管秦屹现在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孟漓都要马上把他带回家。 门打开的时候,光线从门缝里xiele出来。 孟漓知道,秦屹是不会在开灯的时候zuoai的。 孟漓没让自己去看开门的人是谁,他听到秦屹在里面唤“阿漓”。 孟漓走到床边理好他的衣服,将他扶起来,带他回家。 孟漓向来理智又冷静,大概所有仅剩的冲动都留在了跟秦屹有关的事情上。 孟漓开着车,听他叫了一路的“阿漓”,每到一个路口,孟漓就想拐到一条不知名的路,想把他带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永远不用跟他说分手。 那天晚上,孟漓在秦屹送给他的房子里,在他们每一次zuoai的床上,想要用尽全部力气和他融在一起,吻尽他口中辛热的津液,把他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吮上深红的吻痕,伏在他身上跟他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再也没有力气,就在他赤裸结实的肩背上,像第一次zuoai的时候那样,用牙齿啃咬他的皮肤,留下斑驳的齿印。孟漓想让那些印记一直留在他身上,让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再也不能去疼别人。 孟漓习惯了在黑暗里去看他的脸,听着他安静的呼吸,把他的轮廓用目光描画了一遍又一遍,秦屹喝醉的时候很听话,孟漓害怕以后他也会听别人的话,一整夜都没敢睡着。 第二天孟漓跟他说分手的时候,秦屹好像没有回过神来,孟漓想这样也好,他知道秦屹不会声嘶力竭地挽留,但是哪怕他只说一句别走,孟漓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得了,可是那样到最后会更麻烦。孟漓只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搬走,不给自己留一点回头的余地。 孟漓开着车下了国道的时候,雨就停了,A市应该是晴天。 孟漓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陈叔正躬着老腰在花园里指点工人修剪园子里的花木,看见孟漓过来便笑着出来迎:“阿漓回来啦。” “陈叔,外公没事吧?” “没事,上午小陈医生来看过了,你大哥也刚到家,”陈叔伸手理了理孟漓的衣服,看了一眼孟漓沾了污渍的鞋子,皱着眉问道:“你从哪儿过来的,路上下雨了?” “嗯,我先进去了。” 陈叔点点头,“去吧。” 孟漓一进门就看见孟澈坐在沙发上,齐齐整整的衬衫领带,连头发都是纹丝不乱,跟自己形成很鲜明的对比,孟漓对着他叫了一声“哥。” 孟澈见他回来,立刻起身走到门口来,看着还在换鞋的孟漓,压低声音道:“你可算回来了,” 孟漓把鞋子放进鞋柜收好:“外公真没事?” “没事,在楼上等你呢,可能就是找个理由把咱俩诳回来。”孟澈顿了顿又低声问道:“姓秦的回来了是不是?” “嗯,”孟漓应了一声,没打算瞒着他。 “外公肯定知道了,你应该想好怎么办了吧。”孟澈知道他向来是很有主意的。 “嗯,”孟漓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作者有话说:其实孟漓没有想好,能想好的都只是对策,对策再完善,都会有一个期限,孟漓不要三年,或者是五年,而是要剩下的所有时间。 期末摸鱼~~ 第十一章 若世界陷进大骗局里面 孟漓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书房里传来,孟漓皱了皱眉,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吧。”书房里面一个沙哑又苍老的声音回道。 孟漓静静地走进去,书桌前的老人一只手扶着老花镜,另一只手捧着一本白皮书,眼睛与书拉开远远的距离,看得很费力。 老人只抬头看了一眼孟漓,没有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回来啦,” “嗯,”孟漓走到窗边去把纱帘拉上一半,午后的光太刺眼。 书页上的光线渐缓,老人开口问道:“回Z市了?” “嗯,”孟漓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杯子,里面只有一些茶叶留在杯底,转身打算去添上一些热水。 “不用了,”老人抬起头,视线越过孟漓,向门口看了一眼,“门口的也进来吧。” 本来在门后站着偷听的孟澈探出身走进来,心虚地开口道:“您身体不好就不要看书了,医生说您应该静养...” 老人的眼神越过镜片上方盯着孟澈,孟澈被他盯着停了话,只干干地咳了两声,偏过头去紧张地跟孟漓对视了一眼。 老人不紧不慢地把眼镜摘下放在桌上,缓缓开口道:“你们俩,这次又打算把多少人拉下马呀?” 孟漓低着头没说话。 孟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低声道:“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孟漓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孟澈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老人把书重重放在桌上,面露愠怒,用手指着孟澈道:“多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错。”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孟漓急忙上前抚着老人的脊背帮他顺气,孟澈也开口道歉:“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出去倒水。 老人摆了摆手,孟漓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道:“您别生气了,是我们的错。” 孟澈端着热水回来,老人接过茶杯,“你出去吧,我有事和阿漓说。” 孟澈看了孟漓一眼,眼神里带着些担忧,但也只能先出去。 老人喝了口茶,平息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一直觉得你比阿澈要冷静,”抚着心口歇了一阵才接着说:“阿澈他当时是不知道有什么后果所以敢胡来,但你肯定是能想到的。” 孟漓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