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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她笑了笑:“你好, 我叫姚峰。” 余横竖都这样了,余桃沙落落大方道:“你好, 我是余桃沙。” 他又回头说:“Non,你说对了, 还真的是她。” 徐孟玺闻言从屏风后走出来, 看了余桃沙一眼, 目光又扫过王峥嵘,目光相对,满屏的尴尬。 余桃沙忍不住想抽自己, 该,谁让你非要特立独行,你设成泯然众人矣的铃声不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吗? 她又指了指王峥嵘:“他是王……” 姚峰打断他:“我们认识。” 余桃沙吃了一惊,既然认识, 刚才怎么不打招呼? 王峥嵘淡淡解释道:“生意上的朋友。”言外之意就是不是很熟,没什么私交。 所以姚峰也是富二代了?余桃沙又看了眼徐孟玺,尴尬症都要犯了。这时, 王峥嵘道:“既然都认识,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徐孟玺还没答,姚峰就忙不迭点头:“好啊。” 姚峰毫不客气地坐下来,直接开口道:“美女, 方便留个电话吗?” 余桃沙一时想不出来拒绝的理由,只好道:“可以啊。你记一下吧,152xxxxxxxx。” 姚峰记了下来,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桌子:“你们刚来啊?点菜了吗?” 余桃沙说:“点了点了。” 姚峰扬起嘴角,又道:“我听说你还在上学?” 余桃沙:“嗯。” “你在哪个学校?” “我在蔚大。” “蔚大啊,名校啊。”姚峰赞叹了一声,又转向徐孟玺,“Non,你爸不是蔚大的教授吗?” 徐孟玺没吭声。余桃沙意外道:“你爸爸竟然是蔚大的教授?哪个系的呀?”是教英语的吗? 徐孟玺答:“不清楚。” 不清楚?态度也太敷衍了。余桃沙心道他估计是在为刚才她偷听墙角的事不满,算了,不说拉倒,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最后结账时,姚峰抢先一步甩出他的金卡,财大气粗地把钱付了。 走出餐厅,王峥嵘先一步取车去了。姚峰转着车钥匙,吊儿郎当的模样问余桃沙:“你怎么来的?” 车钥匙在她眼前晃呀晃,硕大的玛莎拉蒂车标几乎要闪瞎她的眼,这种直白而不装逼的炫富举动比徐孟玺的方式可爱多了。余桃沙忍俊不禁:“我跟王峥嵘一块来的。” “别坐他的车了,我送你。”姚峰笑眯眯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余桃沙笑了笑:“谢谢你,不用了。” “好吧,那我们回头见。”姚峰去开车去了。 就只剩下余桃沙和徐孟玺。夜晚有些凉,余桃沙低头把玩着包包上的链子,过了一会儿,偏头问徐孟玺:“你的朋友该不会都喜欢玛莎拉蒂吧?你们是组团去买的吗?” “什么叫都?”徐孟玺眯了眯眼。 “我们第一次录节目时送你的来的那个啊。他不也是开着玛莎拉蒂吗?” 徐孟玺:“他们是同一个人。” 余桃沙凌乱了,她隐约记得在机场接徐孟玺的那个男人一身淘宝爆款,品味不咋的,竟然就是姚峰?不过也蛮吻合的,姚峰的衣品确实不太好,好奇他把钱都花在哪里了? 这时,王峥嵘开车过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余桃沙坐上去。路上提到姚峰,王峥嵘满是嫌弃地说了一句:“他就是个暴发户,不用理他。跟他在一起是降低你的格调。” 余桃沙不予置评。 *** 余桃沙睡到一半突然被电话铃声吵醒,真是好不容易早睡一次,还要被吵醒。她迷瞪着眼摸到手机,开了免提,强光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她嗓子有些干,咳了一声道:“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你最好有一个十万火急的理由。” “十万火急的理由确实需要,但不是我给你,而是你给我!”袁景爱一上来就兴师问罪。 余桃沙翻了个身,不明白一向温温柔柔的袁景爱怎么突然转了性,瞌睡虫也全跑光了,她坐起来,凉被滑落下来,月光亲吻上柔嫩的肌肤。“你怎么了?” “沙沙,你太不够意思了。” 袁景爱的声音听着十分委屈,搞得余桃沙一头雾水:“到底怎么了?” “就是上回那个林总的采访,我们社长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要不是主编替我兜着,我早被炒掉了。你明明认识Non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晚上的,余桃沙脑子有点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是说徐孟玺?他跟你的采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跟他认识,你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美国宾夕法尼亚商学院硕士毕业,拥有CFA、CPA、司法考试三重证书,一路高校,高学历,在华尔街也混得风生水起的顶尖金融人才,投行大厦的高管,虽然这么牛逼闪闪的身份,我还采访什么林总啊,我直接采访他不就得了。虽然他没林总职位高,但他是未来的绩优股、潜力股啊,而林总垂暮老已,根本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了,”袁景爱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余桃沙下床接了杯水,依旧淡定道:“你是听谁说的?”应该是节目播出了之后,徐孟玺关注度比较高,有人在网上胡说八道吧,“你不要听这些小道消息……” 袁景爱打断她:“我听我们主编说的。你们节目播出之后,我就去看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我们主编跟Non有过一面之缘,他很清楚。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给我解释清楚!” “你主编逗你玩呢吧?”余桃沙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得性格。 袁景爱:“我这里有他以前接受美国某家杂志采访的记录,我给你拍张照片发过去。” 余桃沙和看到照片后,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所以袁景爱刚才加在徐孟玺头上的那么多光环都是真的喽?余桃沙想起那天在投行大厦还嘲笑人家,还有那一番对话,脸火辣辣地疼,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不过在埋自己之前,得先把话解释清楚,她清了清嗓子,套用了徐孟玺的一句话:“小景,不送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他那么厉害。我跟他不熟。除了在节目中有接触外,私下没什么来往。” “你还骗我。那天在投行大厦,你们坐在沙发上,离得那么近,聊得不是很愉快吗?” 哪有很愉快,明明火药味十足好吗?余桃沙坐在床沿,拿手指戳了戳水杯,“小景,投行大厦有监控吗?”她那天愚蠢的模样该不会被拍下来了吧? “肯定有啊。”袁景爱莫名其妙,“你问这个干嘛?” “那监控有声音吗?” “我不太清楚。”袁景爱说,“不过那么高档的地方,设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