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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原来曾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大师兄。”虞衍白吸了吸鼻子,决定不听这难过的事情了,转移话题,“那说说你二十岁在剑锋的日子吧。” “我啊。”亓迦笑了笑,摇摇头,“我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虞衍白拉着他的手,“说嘛说……” 另一个’嘛‘字还没出口,虞衍白就顿住了。 因为,他们已经到了镇口。 而此刻,有无数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虞衍白慢慢将视线移过去,就见镇口的人都齐齐对他们行注目礼。 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有老有少,更多的是青壮年,女子尤其少,只有寥寥几人,大部分人都穿着粗布袍子,少数人穿着华丽,但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身上都有佩剑。 这么站在那儿盯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一样。 虞衍白抓紧亓迦的手,站在那里几次张口想说话也说出来。 但是想象中的冲上来并没有发生,那些人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就散开了。 虞衍白更茫然了,扭头去看亓迦。 “没事。”亓迦拍拍他的手,“剑镇经常会有外面的人进来,剑镇的人也经常会出去,虽然知道的人少,但也是个入世的世外桃源。” “嗯嗯。”虞衍白点头,脑中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只知道跟着亓迦走。 他生来便是妖,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修士,哪里在凡人城镇生活过,看着道路两侧熟悉又陌生的房屋,听着偶尔传进耳边的交谈,除了懵就是懵。 他在观察别人,别人也在观察他们。 异于常人的白发和灰发,过分细腻白皙的肌肤,还有身上的穿着,很容易就能让修士看出他们同为修士。 身段风流的少年哪怕带着面纱也不难看出其拥有一副姣好的面容,那浅褐色狐狸眼中的茫然更是让镇里同样是修士的人忍不住上前。 “喂,你们第一次来的吧?”一个长相有些凶的少年上前,他抱着剑,向其中一条路抬抬下巴,“天快黑了,那边有房屋租赁的地方,你们可以先租一套房子住下来,镇里没有客栈。” “啊。”虞衍白见少年站在自己面前,眼睛看的也是自己,是和他说话,反应过来连忙道谢,“谢谢,谢谢。” 抱剑少年呼吸一滞,握着剑鞘手紧了紧。 亓迦将虞衍白往后拉了一点,对少年点点头,眸光淡淡,“多谢。” “走吧。”亓迦拉着虞衍白走快了一点。 虞衍白回头看了抱剑少年一眼,那少年小麦色肌肤在残阳下染着红,黑眸仍定定注视着他们。 被亓迦拉得一个趔趄往前,虞衍白扭过头刚想说走慢点,就撞进了灼热又坚硬的胸膛。 “呜。”他鼻尖被撞了一下,眼眶瞬间染上绯色。 “大师兄。”控诉声还没发出去,虞衍白便感觉自己被抱起来了,像抱小孩一样,整个人被迫趴在男人怀里。 脚掌离地的感觉,还有这亲密的姿势和无数人的视线让他脸颊瞬间变红,讲话都结结巴巴,“大,大师兄,快放我下来,好多人。” 亓迦没放他下来,反而声音沉了沉,到:“天快黑了,天黑后就租不到房子了。” 同时脚步加快,下一秒拐了个弯,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中。 抱剑少年还站在原地,他的身侧站着一个黑衣男子,男子长相俊美邪肆,一双红眸在残阳下仿佛冒着血光。 少年注意到身旁人的出现,连忙弯腰行礼,眼底带着火热的崇拜,“前辈。” 男子抬抬手,眸光一直落在虞衍白和亓迦消失的街角,半晌后自言自语似的开口:“终究,还是来了。” “师父,你在说什么?”少年似是不解。 男子红眸下移,落在少年身上,“和他们交好,时刻向我汇报。” 少年脸上一喜,又连忙压下喜色,低声应:“遵命。” 这边刚过转角,亓迦就放下了虞衍白。 虞衍白脸上带着羞愤的绯色,眼眶里还闪着还未散去的泪光,鬓发微乱,几缕发丝绕面,虽然只露着一双眸子,但凌乱却美。 “来剑镇寻剑术的男子偏多,久而久之,发展成了……”亓迦顿了顿,双手握着少年两肩,抿着唇语气认真道:“好男色。” 虞衍白心底刚冒出的那一点儿气,瞬间像被戳破的泡泡一样,‘啪唧’的破了。 “啊,真,真的啊?”他脑中开始浮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亓迦点头,“真的,所以去哪都要和我一起知道吗?” “你现在没有修为,剑法又不好,在这个人人会剑的镇里,会被人欺负的。” 男人语气过于认真,虞衍白立马信了,紧紧牵着他不放开。 亓迦抿着唇笑了下,看着少年这幅自己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样子,眸底的笑意更浓了,“走吧。” 虞衍白乖乖跟着他走,看着他七拐八拐,仿佛在自家院子一样熟悉。 两人拐进了一家小店铺,是间又小又乱的杂货铺,店铺里凌乱的摆着各种山货,果脯,酒水等等,在一个不起眼角落的柜台上写着小小的[租赁]二字。 正当虞衍白环视寻找老板时候。 懒散的男声在铺子里响起:“租房啊?压一付三,一月五两不讲价。” 虞衍白:“??” 半个人影都没有。 虞衍白想开口询问时候,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红发男人从[租赁]小柜台后面站起来,男人挠了挠脑袋,随后抹了抹灰尘巨厚的柜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撕了一张纸出来。 右手变出一只羽翎,他舔了舔羽骨,正准备落笔,然后顿了顿,抬起头扫过来,“名……” 话没说话,男人咬着羽翎顿在原地,他一双白色没有眼球的眼睛眨了眨,然后眼球从后面翻过来,骤然出现在眼眶中,眼球是红色的。 虞衍白被吓了一跳,握着亓迦的手猛地收紧。 “亓迦,虞衍白。”亓迦开口,示意男人登记。 可穿得破烂的男人方才还一副懒散的样子,现在那双红眸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准备来说,应该是盯着虞衍白更为恰当。 “你是……”他话说了一半又咽回去,连忙低下头,慌忙的拉开所有抽屉,然后又翻抖自己身上的口袋。 “叮”的一声,一把青铜钥匙从他口袋中抖出来,男人用他那乱糟糟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钥匙,然后递给虞衍白,他说:“你的房子。” 虞衍白愣愣接过,他看着手心的青铜钥匙,钥匙上系着一根红线,红线末尾系着一簇白色毛毛。 摸着那毛毛,虞衍白更愣了,是狐狸毛。 而且,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他的毛毛。 可是,他从来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