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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猪毛噘嘴,可不吃他那套。 贾赦和窦聪二人乔装好后,便从酒肆的正门出去。贾赦一手提一坛酒,另一手牵着窦聪,装成父子俩刚从酒肆里打酒出来的样子。 天近晌午,街面上已经热闹起来,也有小贩或是酒肆、茶铺的叫卖嚷嚷声。二人顺着主干道,一路走到柳州城东门附近,在一家附近的茶摊坐下来。窦聪要了壶茶和一盘花生米,便脆生生的叫贾赦“爹”,然后恭敬地给他倒茶。 因窦聪叫得太响亮,声音又十分好听,当即就引起周围的人侧目,不过瞧了一眼,发现那孩子不过是长相普通庄稼娃儿,晒得漆黑的脸蛋儿,也没什么好看,都立刻忙各自的事儿去了。 贾赦暗瞪一眼窦聪,警告他别惹事,不然以后再没他的份儿。 “知道了,爹!”窦聪冲贾赦嘿嘿笑,露出一口白牙。 “啧啧,瞧瞧这孩子,真有一副好牙口,羡慕啊羡慕。”路过的老头儿瞧见这娃笑得好看,便禁不住感慨一句。他一笑,满口空,一颗牙都没了。 窦聪忙起身,恭敬地去搀扶老头儿,请他慢坐。老头儿忙欢喜的谢过,由此便引来周围人的交口称赞,都说贾赦养了好儿子。 贾赦微微一笑敷衍众人,便扭头只看着城门的方向。而今是紧闭的状态,倒是有出城的百姓不解,询问何故,守城的士兵什么都没解释,就把人打发走了。 后来城门口聚了越来越多要出城的人,人多力量大,大家凑在一起嚷嚷起来,便声音越吵越大,让守城官兵给他们说法。官兵们见局势难以控制,忙去通告上级。 没多久,汤天利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侍卫气势汹汹而来。百姓们见状都有些惧怕,纷纷退散,让开一条很宽的路。 汤天利下马之后,便有随行侍卫抓着一卷东西走到城门边的墙前,在墙上刷了浆糊,就把画像粘在了上面。 贾赦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然后有猪毛、鬼三等人。 窦聪见状,惊慌不已,紧紧地攥住贾赦的手指。 “此乃诬陷刺伤三皇子的重犯,悬赏五万两白银缉拿!只要活口!”汤天利说罢,便拍手,便有两名士兵从车上抬下一个笨重的箱子。箱子立刻被打开,里面金灿灿的东西,当即让所有围观者睁大了眼。 满满一箱子全都是金元宝。 百姓们都兴奋起来,纷纷凑上前仔细观看贾赦的头像,跃跃欲试。五万两,他们就是天天什么都不干,躺着吃rou,吃到死也花不完啊,还能留给子子孙孙们继续吃香的喝辣的,然后恭恭敬敬供奉自己的牌位。 人群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贾赦的名字为谁,惊诧道:“这不是辅国公大人么,怎么就成通缉犯了?” “天啊,国公爷杀三皇子?这、这怎么可能……” 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有提出质疑的,有说不可能的,还有说国公爷是人面兽心,更有人提起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辅国公弑杀皇族,如何不能通缉!”汤天利喊完话,便转头告诉守城的士兵们,谁要是看到这画像上的人,成功缉拿,便有同样的奖赏。 便是抓个贾恩侯的随从,那也有一千两白银,足够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享福一辈子。士兵们都志气十足,他们守城抓这些逃命的人的机会很大,遂都要抓住这次发财的机会,狠狠记下了这些画像。汤天利随即叫人开了城门,让这些百姓有序排队,依次接受审查之后,才能进出城门。 窦聪翻着白眼,看贾赦,“这厮也忒能颠倒黑白了,怎就敢把你说成通缉犯?” “回去说。”贾赦放下钱,便牵着窦聪离开。 回到酒肆,鬼三等就问贾赦的情况。 窦聪道:“你们一个个就值一千两银子,但你们家老爷可厉害了,五万两黄金悬赏。” “五万两,这么多?”猪毛张大嘴,相比之下,自己倒真是便宜了。 “没乔装,以后都少出门。”杜春笑走过来,面色肃穆的嘱咐大家。 很快大家就散了,杜春笑跟贾赦保证,这酒肆内都是很可靠的人,不会出卖任何人。 贾赦点头,宋奚的人他自然信得过。 “你还想离京?”杜春笑问。 “是。”贾赦看眼杜春笑,“明天就走。” 杜春笑点了点头,“若是如此,我也不强留你。” 贾赦见杜春笑离开,便立刻吩咐猪毛重新给他涂黑膏,备了些散碎银子和一些银票在身上,又叫了窦聪来。 窦聪听说贾赦立刻就走,有些惊讶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决定。“就我们俩,你就只带着我?” “怎么,不敢走?”贾赦问。 窦聪拍胸脯,瞪大眼,“自然敢,想想我就开心,我最想做的事就是一个人闯荡江湖了。” 猪毛:“老爷,那我们?” “人多目标大,暴露的危险多。你们就暂时留在这里,刚好可以帮我掩饰,暂时稳住杜春笑,尽量拖延他知道我离开的时间。我走后,你们便安生在这里等候消息,不要造次,也不要到处乱走,他不会伤你们,且等着,自有云开月明的一天。”贾赦嘱咐道。 猪毛点点头,让贾赦放心,他们一定会谨守老爷的吩咐,安分守己。 “柳州分舵有问题,我走后你们若闲得慌,倒可以查探一二。切记出门调查的人要是脸生的,那些画像上没有的。” 猪毛不解自家老爷为何说消息网柳州分舵有问题,“这要从何查起?” “从我到柳州之后,京城那边若是无事也罢了,可而今听杜春笑所言,京城那边可谓是风云瞬息万变,可见可传得消息有很多,而今我们却半点消息都没收到,实在可疑。别说什么官道有人设卡消息就传不过来。传消息三个字又不会写在脸上,乔装一下或是小路绕道,一样可以抵达。这并不难,反而就怕收消息的人起了贼心。”贾赦道。 猪毛恍然大悟拍腿,“我说哪里觉得不对,原来竟是这样。老爷放心,小的懂分寸,会和鬼三量力而行,尽快把jian细揪出,处理干净。” 贾赦点头,便对外吩咐,微微提高音量说要休息。猪毛当即应承,就带着人离开。 贾赦和窦聪随后就去了酒肆的六号客房内等候。 不多时,酒肆的店小二便招呼两名带着草帽的父子进屋。 父子二人进屋后,看到桌上有两碗茶,几碟点心。“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白吃白睡。”父子俩便欢喜的吃东西喝茶,然后就端着点心盘子卧在床榻上。没多久,俩人就在榻上睡着了。 贾赦便拉着窦聪从衣柜里出来,脱了这父子二人的外衣,又把柜子里早备好的新衣放在他二人身边,另外还留了十两银子在衣服上。 贾赦和窦聪换了衣裳,便带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