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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的人。鼓掌, 我敬佩你。” “你认为这是善心泛滥?是枉顾事实的妥协和原谅别人?”贾赦笑了笑,摇头道, “你若真如此想, 便当我没说。选择一旦做了, 不要后悔就是。” 窦聪眼色复杂的看一眼贾赦, 默了会儿, 很快就变脸嬉笑起来,把这事儿过了,只问贾赦今晚的小聚宴有什么好吃的。 贾赦:“不知道, 这事儿你问冬雪一准比我知道的多。” “也是。”窦聪转身就去了。 贾赦隔着窗就看到他在院子里和印婆子说什么,似乎是有话交代。印婆子笑眯眯的连连应承,转身就去办了。 窦聪转头见贾赦看自己,跑过来问贾赦晚上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玩,他想了新花样。 贾赦摇头。 窦聪挑了下眉,眼睛瞟着那本扣在桌上的书册,“的确,你晚上有的愁了。” 窦聪说罢,也不管贾赦反应如何,兀自去了。贾赦确认窦聪走后,便拿起书转而在屋内看。他仔细翻阅了柳州上面记录的几页消息,一个是关于私盐贩卖,比以前更加嚣张了,奇怪的是这么明显的名为,当地的官府和巡盐御史似乎并没有发现。再有一点就是柳州盛产铁矿,铁矿涉及军器要务,必定要经由官府看守。但而今小柳山一带已有少村民听到矿山里有响动,可能是有人盗私矿,但官府得报后迟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一点也很奇怪。这官府到底是蠢笨到如何地步,特意去查,查不到,反而是那些整天忙着种地干活的村民,比官府知道的多。 这里头难免有涉及到当地官员睁一眼闭一眼,玩忽职守的情况。 是否事情涉及到三皇子,还有待考究,不过这件事的发生但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难免想到这又是一桩涉及到皇家人谋反的案子了。 贾赦不管如何反复思量,总是有种直觉,这件事不简单。 三皇子虽然性情暴躁了些,但也是个有脑袋的人,便不说他一个皇家出身的,早就深谙皇权斗争。便换成是不知皇宫为何样的平头百姓,也晓得这种事情要避嫌,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行动起来必要小心翼翼,避人耳目才是。柳州的铁矿丰富,几乎是挖个山就有,小柳山一带的铁矿距离村落比较近,采矿者完全可以选择距离居住地区比较远的地方采矿,悄无声息。他们却没有,偏偏选择在村民隐约可以发现的地方。这些采矿者是多没有脑子,非要做这样一个蠢笨的决定。 个种事实如何,自己仅凭现在这点证据推敲不出任何真相来。这柳州之行必定逃不过。 这眼下京城的事却还是乱的理不出头绪来。真颜太子衡峻此番来京,故意延长居住时间的缘由,贾赦也还没有探究明白。再有便是衡萌,这厮这两日虽然没有缠着他,但消息不断,总是时不时地打发人来给他送吃的喝的和一些小玩意儿,倒好像是把他当成孩子一般哄。 目前,只能且行一步,看一步了。 …… 三日后。 窦怀与朱氏一同被驱往福建流放。 当初风光无限,相貌堂堂的驸马爷,而今穿着一身囚服,头发蓬乱,面容惨白悲怆。 贾赦履行了朝廷当初对窦驸马的许诺,让他和朱氏关在了一个囚车。围观的百姓们见状,都痛骂窦驸马瞎眼,不要貌美端庄的公主,竟选择和那么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在一起受罪。 朱氏则一脸麻木,她窝在囚车的一角,任由百姓们拿烂菜叶打她,表情仍是没有任何变化。 窦驸马时不时地还会去看一眼朱氏,但因为朱氏根本就不理会他,他更是一脸失落无奈,早已察觉到朱氏对自己的情意并非真诚。他似乎做错了牺牲,也可能做了一个让他后半生都会后悔的选择。 窦驸马面色悲凉的靠在囚车架子上,眉头深皱,两耳嗡嗡地,他也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嘈杂,闭上眼,就当此刻自己已经死了一般。而事实上,他这个选择也的确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了。 城门之上,一身华服的紫衣男子迎风而立,他一手背在身后,腰身笔直,垂眸睥睨城下,嘴角挂着一抹戏谑。 新任京营节度使朴预熙急急忙忙前来行礼,鞠躬时恨不得把头打到地面,“属下迎接来迟,还望大人恕罪。” “罢了,今日心情好。”宋奚又睨一眼城下囚车,便拂袖匆匆而去。朴预熙躬身半晌才敢抬首,紧着宋奚清俊颀长的背影。 今逢中秋佳节,满城喜庆,按例百官也要齐聚朝贺,列举近一年来大周的喜事儿盛况说给皇帝听,让皇帝高兴高兴。更有各地方供奉上来庆贺的团圆佳节的礼物,多数都是讨着美满吉祥的意思。这其中,则要数柳州知府送得最花巧心思,取得柳州当地的特产铁,做了一个个圆形的铁盒。最上层的大铁盒涂了漂亮的朱漆,盒盖上镶嵌着珍珠葡萄,还有刻得惟妙惟肖的绿叶做衬,盒子数量取于‘三六合意’,一共有十八个,大装小,一层层,一个套着一个。而且每个盒盖上的图案都有不同,一层层揭下来,会发现图案都跟庄稼有关,有稻子、粟子等等,到最里面的盒子则整个盖面都是月亮模样,就像是一轮明月盛放在层层叠叠盒子之中。 此礼物的丰收团圆之意,独俱巧心。 帝大悦,特下旨嘉奖了柳州知府任家瑜。 退朝之后,御史台的御史们却没闲着,连番把自己手里的参本送到了武英殿。每个人各抒己见,却都说了一件事,其中不仅涉及到朝中重臣乌丞相、蔡飞屏、宋奚等等,还有他们御史台的老大——贾赦。 并且,这些折子里头提及贾赦的频率最高。 这些中秋节递送上来的折子,都是费过心思考虑的,一些不急的折子,武英殿必定押后,等到第二日在递交皇帝桌案处理。 谁都知道中秋节这天,皇帝会受百官朝贺,听各地喜事,晚上则还会在后宫设宴赏月,整天都是兴致最好之时。因此至次日,愉悦之后的皇帝心情自然也不会太差,看折子的处理效率会更高,对于一些折子里不当的内容,也不会气恼太甚。 宋奚坐在桌案前,随意翻阅了下御史台的呈奏,禁不止嗤笑一声,便随手把折子丢了回去,转而命令武英殿的文书来处理这些折子。他则起身去了内间,坐在罗汉榻上歪着身子饮茶偷闲。 不一会儿,贾赦来了,如约来和宋奚一块吃饭。 宋奚早安排了宋府的厨子做了几样特色菜来招待贾赦,味道不自不必细说。贾赦倒是真因此胃口好了,多吃了一碗。饭后,又有准备好消食用的山楂羹。 贾赦看着便觉得酸,摇头不吃。 宋奚挑眉示意他尝一口。 “不吃。”贾赦坚决道。 宋奚忍不住笑了,把白玉盅亲自端到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