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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最好是坦然提出与之剖白谈心,让她了解你真实的想法才是。” “母亲的性子…”赵宣令苦笑摇头道,未尽之言已表达得淋漓尽致。 她忽而对叶微雨笑道:“听闻叶侍郎平日里最是洒脱不羁,不慕富贵,我真羡慕你。” 叶微雨未接她的话说下去,而是道:“人活一世,还是需要明白自身真实想要做的事方才舒心恣意。” 晨光愈发明亮,天际也亮出了鱼白肚。 就在叶微雨和赵宣令暗自祈祷着能平安度过些时日,才有更大生还的可能时,她二人猛然听到洞外有活物走动的声音,先是隐隐约约不甚清晰,而后由远及近,响动愈来愈大,可以辩出不止一个。 她俩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莫不是林中的野兽嗅到人类的气息? 叶微雨沉下一口气,只听有人道:“大家四处都搜仔细了,休要放过一尺一寸之地!” “找我们的人?”赵宣令无声问道。 眼下敌友不明,叶微雨示意她屏息凝神莫要出声。 她们在地下,是以对踩在泥地上的脚步声听得分明,有人越走越近,两人紧靠着泥壁,不欲被人发现。 那人在上头扒拉两下枯叶,转而向后大喊,“头儿,这里有一处大洞!” 卫旻听得属下呼喊,几个大步便从原处跑了过来,他为着急靠近,而是挥退众人,“退后。” 这洞口未做刻意地遮掩,卫旻半蹲着,谨慎探身往里,“叶姑娘,赵姑娘,你们在吗?” 赵宣令听得这声音有些许熟悉,一时没回想起来,待仔细一琢磨,她忽而展颜对叶微雨无声道:“卫三公子的大兄。” 见叶微雨神色一松,赵宣令从阴影处现身,向上扬声道:“卫大公子,小女在此。” “叶家meimei也在。” 此刻,卫旻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浮现,“终于...” 桓晔得了消息,立时着人通知叶南海。 君臣二人一齐前往玉琼山深处,他们到时,叶微雨和赵宣令已得卫旻援手,从坑洞里爬了出来。 叶南海见女儿毫发无损,不禁热泪盈眶,颤声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叶微雨抿抿唇,走近父亲,自责道:“让爹爹担心了。” 便是想过家人不会前来,可当真未见赵家一人现身,赵宣令的心里还是有些凄然,加之许久不曾直面太子,眼下也有几分不自在,于是她垂首无声退到一旁不打扰叶家父女说话。 桓晔见两个姑娘都安然,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桓允那自是不必说,若叶微雨当真出了甚差池,只怕他这个执拗又傻的弟弟只怕能立马抹了脖子跟着去了。 再就是赵家,虽然没明着求到桓晔这里,可私下也是花了大力气在找人的。赵崔严为人如何不说,可其父却是先皇朝的肱股之臣,于桓氏有大恩情在,便是对方为着女儿名声不曾大肆宣扬,可作为储君,也是有必要助人一臂之力的。 桓晔转眼见赵宣令孤零零的站着,便道:“孤已使人前去翰林府知会令尊令堂,赵姑娘稍安。” 赵宣令毕竟玲珑心思,她又怎会不知父母亲的打算,定是见自己无故失踪,却不好走漏风声以免坏了翰林府名声,故而只偷偷寻找不曾求助旁人,因而才未与太子殿下一同前来。 虽然人毫发无损,可到底是女儿家,若被人拿来做文章于名节不利,便是搜山之人俱是太子亲卫,在桓晔的授意下,卫旻仍是对下属们敲打了一番,众人这才打道回府。 可若是赵宣令独身回去,指不定要掀起什么风波,桓晔便令卫旻将其护送到家,向赵翰林说明情况。 两个姑娘顺利找到又各自回府,桓晔这才紧赶慢赶回宫向嘉元帝复命。 嘉元帝与朝臣议完事后,坐于勤政殿批折子。 听桓晔缓步进殿的动静,也未抬头,而是问道:“表侄女和赵家姑娘可找回来了?” “两人俱已全须全尾的回家了。”桓晔对嘉元帝见过礼后,便自顾坐下来,斟了一杯茶喝。 “因何事失踪?”嘉元帝又道。 “两个姑娘不过是遭了无妄之灾,那歹人欲行不轨的对象本另有其人,可那人却未上钩,想来叶家表妹还算好运,若不是贼人着急拿赏钱,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老七玩乐归玩乐,可府上的安危向来盯得劲,怎的还让贼人钻了空子?” “先时儿臣也是不解,后来在搜城时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再结合叶家表妹所说,便锁定了主谋。” 虽未过明路,可叶微雨在嘉元帝这里不仅是表侄女更是未来的小儿媳妇的人选,加之其与其父都才华横溢,更是让嘉元帝喜爱,而她在眼皮子底下都被人欺负了,嘉元帝自然不允,听得桓晔已找到主谋,便放下朱笔,听其细说,“是谁?” 桓晔也觉甚为恼火,暗叹一声才道:“是蒋棋芳和蒋棋宇两兄弟,他二人本来欲买凶除去沈兰庭后抛尸,可沈兰庭向来对这兄弟俩警惕,便未让人得逞。那两贼人在王叔的别院遍寻不得,这才随意捉人应付了。” “今晨简怀带人搜城时,在城西安平坊发现有人打斗,将其捉拿了审问后才得知是成安伯府派人欲斩草除根。” “竖子不可教!”嘉元帝气道。 成安伯府门风败坏,说到底未被捅到明面上,嘉元帝便是有心教训,也无从下手。这次又涉及两个姑娘的清誉,更是前后为难。 桓晔道:“此事如何处理还请父皇定夺。眼下小九还昏睡未醒,若是罚得无关痛痒,待他醒来恐会闹得不得安生。” 嘉元帝斜睨他一眼,“所以你便将这难题推给我?” 桓晔笑而不语。 嘉元帝沉思片刻,沉声唤来李寻白道:“传朕旨意,成安伯府蒋棋芳、蒋棋宇杀人未遂,虽未酿成大错,可罪不可恕,今除去其科举试士之资格,另从太学除名,着成安伯严加教导,以观后效。” 自桓允急火攻心,吐血昏迷后,就一直躺在王府别院不曾挪身。 他迷糊中听见叶微雨对他道:“维玉,听那贼人说,许是会将我卖去有钱人家做妾或是青楼妓馆里,你若是不来救我,今生今世我们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桓允循声回头,竟看见一身强体壮,又满面凶煞的男人拖着叶微雨越走越远,而叶微雨则神情凄苦不已的看着自己。 桓允着急地想要追上去拉住她,可脚上缺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跑不起来,他张牙舞爪的冲叶微雨离开的地方大喊,“阿不!阿不!阿不!” “维玉。” 阿不又在喊他了,桓允急得满头大汗一下弹坐起来,脑子一团浆糊,良久都分不清自己身处现实还是梦境。 再听一声“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