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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和男仆说正事的时候,去尼日斐让神甫帮忙看论文初稿。 这次却比以往都要近,淡淡的葡萄酒味道侵袭过来,引得他僵硬了脊背。 ……果然是假下巴。 因为光线太暗,这时凑得近了,克莉丝终于确定了猜测。 大结局,鲁滨逊回英国成婚生子,星期五带着一帮小弟照样留在岛上生活。 这么看,她的星期五还真是不一般。 这副伪装比扮神甫时改进了不少,至少再回到自然光下,自己就没那么好找出疏漏了。 对自己没认出来,克莉丝起初有点不服气,这会趁着说话研究久了,也不得不认输。 肯砸钱,化学也好,自己在技术水平上就输了。 而且她才没这个人这么无牵无挂,能满世界跑,不谦虚的说,她人缘一直不错,而且因为跳级和实习,基本上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很多人都相当照顾她。 认识这么多人,她不可能每一个都去仔细辨认,也没有人会像星期五这样丧心病狂,在伪装上花这么大的功夫。 她正想着,面前的勋爵突然拧眉,“你喝酒了?” 克莉丝满不在乎说:“你以为是为了谁。” 爱德蒙被这句话噎住,心下忍不住一跳,很快又反应过来,这近乎亲密的嗔意是冲着威尔莫勋爵来的。 他终于尝到了太多身份的苦果,只沉声说:“你上次说过,你有很多考试,这件事不用急。” “而且,你的伤还没好。” 基督山伯爵花了一天去调制药膏,布沙尼神甫准备接下来的日子帮忙解决那些历史问题。 为什么偏偏把这些时间花在一个对她冷言冷语的威尔莫勋爵身上。 还为了他不顾伤势去喝酒。 虽然这都是他…… 爱德蒙越想,那些复杂酸涩的念头越是冲撞心扉,以至于他突然发现,他们是这么近,只需要抬手就能扣住并禁锢腰肢,攫获那片胭色,将所有难以倾吐的情意都传递过去。 猜测被验证后,克莉丝这时再看“威尔莫勋爵”说这番话,突然有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虽然和他所有身份的关系都还不错,不过还没有特别多的进展,就被这个人自顾自叫停,又被他cao控着从头开始了。 这个人倒是借机从各个角度把自己观察了个全。 现在就把他给拆穿了,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在浪博恩和彭伯里的一无所知。 克莉丝突然笑起来,“我果然属于你在乎的那个范围里?” ——是只有你一个。 爱德蒙被这句突然响起的话浇醒,抬起的手在暗处顿住,所有冲动潮水一样褪去,露出了想要避退的沙滩,结果对方反而比他先一步察觉到,伸出一只手臂扣住了他的椅子扶手。 是受伤的那只手。 怕碰到她,他不敢再乱动,只能看着她俯身,秀美的面庞凑近,屏息凝神,怔怔对上那双阒黑幽邃的眼瞳。 松了袖扣的宽松袖子滑下,露出被绑了纱布的手臂,淡淡的草药味道漫上,那只手抬起,攥住了他的领巾,却像是攫住了他的心脏。 “先生,你总是逃避问题,我已经放弃了从你这里获取答案。” 昏暗里,克莉丝垂目看他,扬眉,笑容变得危险而挑衅。 “所以我来宣布好了。” “你喜欢我。” “你在乎我。” 一年里宣布无数犯人罪行的爱德蒙,被他的心上人残酷审判了。 而他对这些事实无可辩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青衣梦狐,PiluPilu,央宵佩,京墨,月色真美的地雷 感谢京墨,小荀,给我一个xxx的手榴弹(づ ̄ 3 ̄)づ QAQ也感谢所有看到这行的小伙伴 《 恭喜伯爵在精神上彻底果奔,啪啪鼓掌~ 事业脑依旧是在说友情,不过克莉丝的jump式友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微笑 明天更新可能会比较迟,而且时间我自己也不确定,小伙伴们不要等更,早起再看w ☆、|abime 挂钟的声响突然变得特别大。 爱德蒙心潮翻涌, 面上只能愣怔看向克莉丝。 早在第一次被问“您说我受人喜欢, 那么您喜欢我吗”,他就察觉到,即使有喜欢男性的可能,对方和他的心情也并不一致。 这日益灼热的感情只有他自己知晓, 所有阻碍,不论教义律法,还是世俗眼光, 都比不上他一厢情愿这个事实。 即使对象是所爱之人, 三番两次被这样残酷的天真刺探,自尊心极强的人也控制不住恼火起来。 克莉丝满意看到面前的人彻底怔住, 再次露出了上次在工厂争吵的败退。 这时候, 金发勋爵又很像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了。 自以为获胜而得意翘尾巴, 全然不知这种行为无异于在捕食者眼皮下打转探头。 然后克莉丝就被抓住了后颈。 字面意义上。 伸到脖颈后的手远看去如同回拥,轻松攥了棉麻背心的后襟,隔着领巾,掌心一片冰凉,将因此彻底僵硬的人轻松制服。 像是被揪住耳朵提起的兔子,一动不动。 眼瞳稍暗,让手指梳入柔软的发尾, 爱德蒙倾身迫近,另一只手撑住桌沿,将已经自觉禁锢了另一半退路,无意把自己整个送到他怀里的人彻底圈束。 在克莉丝终于面露慌乱无措时, 叫嚣的怒意又一次无力褪去了。 哪怕在这个身份下,他也承受不住嫌恶的眼神。 他已经不年轻了,负担不起冲动造成的后果。 爱德蒙颓丧松开手,用力吞咽,艰涩说:“不错。” “我喜欢你。” 是爱。 “我在乎你。” 只在乎。 “现在你得到了答案,也请停止这样的试探和调侃……我不喜欢拿感情的事情开玩笑。” 因为温度过低,即使撤开后,那片凉意也像是停留在那里,让人十分不自在,没想到他会承认,克莉丝惊讶抬眼,随即被忧郁而讥诮的笑容震慑住了。 她突然想起了基督山岛的会面。 ——我从没想过,会在您这里收到我以为再也得不到的礼物。宽恕我的失态吧,我已经尝过太多次失望的滋味了。 本来还理直气壮,想起这番话,克莉丝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平心静气。 面前的人还在说话。 “只是,我已经是不幸的人,所以从未奢望过获得温暖和幸福。” 他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声线,继续道: “所以,请你离我——” “很抱歉,我做不到。” 她突然说。 心中认定对强大的人心生怜惜是一种侮辱,所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