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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翻窗,保安都认识我了,不会找麻烦的。” “你每天都回去这么晚?” “嗯,因为我要打工。”男孩无奈地笑笑,“我mama生病了,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沈桥想起邢路远,心都要碎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 “我叫小路。道路的路。” 沈桥开始和这个叫小路的男孩子约会。 他让男孩住进了自己家里,这样男孩每天深夜打完工都可以来他这里睡觉,而不用去宿舍翻窗。 他希望他不要再去打工,但是男孩苦笑着说:“不行的呀沈哥,我mama还需要更多的钱才能治好病。” 沈桥开始频频给男孩钱。 因为他发现,男孩只要拿到钱,就会笑得特别开心。 他每天下班后去学校接男孩吃饭,然后再送他去打工的地方。 他并没有睡男孩,也不求任何回报,只希望能看到他的笑容。 他们以这种奇怪的方式交往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沈桥在财院门口一直都没等到男孩。他打不通他的电话,只好先回家中,却发现男孩早已收拾好离开,并拿走了他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沈桥躺在沙发上,突然神经病一样地笑了起来。 他早就知道这男孩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学生。 他问过男孩的母亲得了什么病,提出想去看看她,但是男孩说并不想给沈哥添麻烦,却还是拿着他的钱。 几乎拿走了他所有的钱。 他每天都送男孩去酒吧打工,那是一家颇为“有名”的酒吧,没有哪个正经大学生会选择去那种地方打工。 男孩帮他口过一次,沈桥当时就知道,这个看似清纯的孩子早已阅人无数。 他早就明白这不是什么失意上班族和贫苦大学生的纯情故事。甚至男孩一直骗他钱这件事让沈桥卑鄙地感觉到内心有一丝轻松。 他越笑越觉得好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沈桥啊,你太傻逼了。 你只是一个还背着贷款的打工仔,却每天演着为名妓花魁一掷千金博一笑的戏码,仅仅因为他笑起来像你的心上人? 你弄哭了自己的心上人,却逗一个小鸭子笑。 你不仅自私懦弱,还愚蠢之极。 那天之后沈桥再没有见过男孩。 他没有去找他,也没有报警,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沈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上班下班,旅游社交。他八面玲珑,精明能干。 他还是经常思念小远,在每一个节日和纪念日,在父母问到底什么时候肯结婚的时候,在和朋友畅谈人生理想的时候,在被公司女同事似是而非示好的时候,在拿到大笔奖金和分红的时候,在吃好吃的时候,在看到美景的时候,在伤心沮丧地时候,在开怀大笑的时候。 在每一个清晨和夜晚。 后来他慢慢习惯了这种思念,好像吃饭睡觉,好像呼吸眨眼。 新年的时候,他会在零点整发出一条“新年快乐”,然后在心里默默想:我想和你一起跨年,但是我不能。 小远生日的时候,他会发一条“生日快乐”:我为你买了礼物,想陪你过生日,但是我不能。 球队聚餐的时候,他在觥筹交错里偷偷看着被队友们灌得脸红红醉醺醺的小远,想着:我爱你小远,但是对不起,我不能。 现在,沈桥蹲在车边烧完了四支烟。 他突然觉得孤苦伶仃的不是只是小远,还有他自己。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倾诉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教他该怎么做,该怎么办? 唯一知情的瞿晓东已经死了。 沈桥靠在车门上,对着手机里瞿晓东的微信头像喃喃自语:“东子啊,我该怎么办?”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我能,我会爱他一辈子,宠他一辈子,但是小远不再相信我了。”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愿意,小远一定会毫不犹豫回到我身边,但他似乎是觉得没有我会生活得更好。” “如果今天我死去,小远大概只是会伤心。但如果他死了,我一定活不下去。” “我太蠢了,蠢爆了,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他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他。” “东子,怎么办?” 沈桥抬起头,望着邢路远漆黑的宿舍窗户默默流泪。 “东子,他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沈桥在微信聊天框里打下这句话,发了出去。 发出后又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憋疯了,竟然给一个已经不在的人发微信。 沈桥捂住了眼睛,懊恼地把手机丢回座位上。 手机屏幕却亮了,一条微信消息跳了出来。 “傻逼,不问自己问死人。”发件人为瞿晓东的微信消息这样写道。 (二十四) 之后几天邢路远都再没有沈桥的消息。 他正常上班,正常休息,正常踢球,正常学习。 有两家公司收到他的简历后给他回了电话,一家问他愿不愿意做行政,他拒绝了。另一家招聘的是程序员,但是电话里问了一下具体情况之后,那边变了口风:“对不起,是我们没有仔细看你的简历,”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抱歉,“你的学历和资历都很好,但是根据你的求职意向,你的专业经验不足,我们不可能给一个专业经验不足的人高级职位,如果从基层做起,也许你自己不介意,但是我们这边的管理上却会有一点困难……你能理解吗?我们只是一家小公司。”邢路远礼貌地表示理解,挂了电话。 高不成低不就,又离开专业领域又太久,就是他的现状。 求职之路不顺畅,这是邢路远本来就预想到过的。好在现在只是开始,他还有时间慢慢找,这么早就说放弃,未免也有些太差劲。 他在想也许应该做一些小作业,然后以附件的形式和简历一起投递出去,而且也需要新学一些语言了,计算机领域的知识更新换代真是太快。 邢路远还在楼道里遇到过方澜一次,那个书呆子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开了口:“邢老师,那个人……其实不是你表哥吧?我那天听到一点你们的吵架。” “对不起,那天吵到您了吗?”邢路远也没有隐瞒,“他是我前男友,不过您别担心,我们已经彻底分手了,他也不会再sao扰你。” 方澜点点头,似乎对这件事不是那么难接受:“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不会乱说的。其实我之前也猜到一点……那天早上我给他送早餐,看到他穿着你的内裤”他说着又脸红起来,“不好意思,我看到过你把内裤晾在窗外。” 邢路远点点头,不置可否。 好一会儿,方澜又问:“你们为什么分手?其实我能够感觉到他